“程烨,我只是去买菜”他转头就走,我提着一大袋东西,手僵得快要断了,在后面解释:“我刚才跟你说过了,你在洗澡,没有听见。”
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家里的门是开着的,他怒气冲冲地直接进去,一把把门关上,我被关在门外边。
“开门,程烨。”他不肯开门。
我不明白,程烨现在的脾气怎么现在会这么糟糕,以前他只是冷漠,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喜怒无常,现在,他简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无奈,只得先把东西放下,然后想起还有很多东西因为刚才提不动所以没买,就打算再去一趟,等他气消。
“程烨,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呀。。。。。。”
话还没说完,我的手一阵疼,接着,我就被他拉到了屋子里,他的脸色铁青。
“菜还在外边”我赶紧又打开门,把菜拿进来,放在冰箱里,分类码齐。
厨房里也是一片狼藉,覆满了灰尘,垃圾更是扔的到处都是。我把排骨和萝卜放在火上炖,然后开始清洁厨房。
程烨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他穿着睡袍,修长的双腿搭在木几上,一直在按遥控器,似乎很烦躁。
“你刚才出去怎么也不关门,这样很危险。”我换下家居服,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戳了戳他。
他突然转过身来,眼眸漆黑,平静地看着我,道:“下次你再无声无息的走,我便把房子拆了,炸了,反正你不稀罕,我又何必在乎。”
我只得认错,包容他的无理取闹:“不会了,再不会了”我深吸一口气,抱住他的手臂,道:“我只有你,只有这个家,我很珍惜,这个家有你,是我的全部。”
我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大胆的话,我一说完,就觉得窘迫难堪。
我刷的站了起来,仓促道:“我去看看排骨炖得怎么样。”
他用腿将我一勾,我倒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我一口咬住,他颤了一下。
“你刚才说的话,我很喜欢”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星光闪耀的夜空。
“对了,我先前扔了好多绷带,你的伤真的没事吗?我看看,行不行?”
他握住我的手指,表情却是闷闷的,我知道那段记忆,对我们来说,都是太难堪了。
他没有反对,我立即坐起身来,去看他脑后,还好,没有疤痕,也看不出来有伤过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刚想离开,手指却在这时触到一条细长的疤痕。
“会疼么?”我问他。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可惜疤痕消除不了”我把手指放上去,轻轻摩挲,道:“幸好。。。。。。”
“坦白从宽,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反身将我一把抱在怀里。
他吻去我眼角的水珠,那是雪融化后的水。你看,只要温柔,便会融化。
我痴迷地看着他,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喃喃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第一次,我主动吻他。
我们没有j□j,只是抵死缠绵般拥吻,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灵魂在一起燃成一把灰烬,分不出你我。
我爱这个男人,这一生,我只能爱他这一生。
我的人生已不长。
v人世v 最新更新:20140124 21:17:45
自我回来后,程烨回家变得很规律。这于我,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愉悦的事。语言上或是行动上,他都表示他想要一个孩子。是的,他开始想要孩子,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想要这个家。但是我不愿意,每次我一闭上眼,就是血淋淋的场景,我害怕,我怕我会憎恶我的孩子,我怕我会被自己逼死。程烨没有勉强我。
我是回来后的一个星期才知道,那三个月,他几乎是将整个市掘地三尺,神谷将我藏得太隐秘,上帝照耀之地,无人得见。
我想,我终究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印记,即使只是恨,我也很高兴,让自己爱的人在意、着急、记住、为自己茶不思饭不想,有时候自私的想一想,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我走到上次那人坠楼的地方,血迹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人来人往,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十年前,我的父亲从那上面坠落下来。
十年后,杨菲的父亲从那上面坠落下来。
中央广场上的大液晶屏幕上正在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播杨氏集团是如何从鼎盛走向全面覆灭,天宇集团又是如何的卧薪尝胆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将杨氏集团改装换面纳入自己的旗下,一个王朝的覆灭,必然伴随着另一个王朝的兴盛。
程烨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谈吐轩然,目光坚毅,眉目间,是睥睨一切的骄傲与沉稳,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像一个挞伐无情的帝王,冷定从容,志得意满。是谁说,男人都是爱好征伐的,他若是对你深情,那是因为他需要你的柔去磨砺他的刚,像剑需要水与火的淬炼,像战袍需要丝与手的缠绕。
我不懂商场的角逐,风云诡谲,你死我活,我只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自然法则,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只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个人,便能占据我的一生。
接踵而来的是娱乐新闻,主角是刚才的新闻的继续,只不过父亲换了女儿。天之骄女瞬间跌落尘埃里,曾经的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如今像一场笑话,家破人亡,东奔西走。
曾经纯洁无暇的百合公主如今深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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