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有苏夜,没有拐卖幼童的拐子,顿时哭笑不得。苏夜极为尴尬,站起身来,笑道:“我见令妹可爱,逗逗她而已,想不到她当了真。”
殷野王听到妹妹嘴里嚷着“收徒弟”什么的,已经猜出了一大半。他和殷素素不同,未免有些心动,觉得苏夜武功更胜教主,把殷素素送到她门下,也许不是件坏事。但苏夜既然没有再提的打算,他也不可能自说自话,便笑道:“原来如此。”
苏夜扭头往客栈前面走,还听见那个萝莉在身后叫嚷:“哥哥,就是这个人!”
其实,倘若殷素素父母双亡,孤单无依,或者情伤难愈,想暂时离开自己的世界,那跟她走自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反正不过十年,这扇青铜门就会再度开启,容许离开的人返回。但是殷天正未必舍得,即使舍得,苏夜平常事务繁忙,又即将动身前往北宋京城,投身于更复杂的局面,恐怕难以亲自教导她。
想到这里,她便提也不提,权当一个拙劣的玩笑,让它随风而去了。
殷天正接到阳顶天后,决定再去探探谢逊,便动身返回西域。苏夜与他们在嵩山脚下辞别,赶往西岳华山,打听鲜于通鲜于少侠的行踪。
她在少林寺中大功告成,在华山却无功而返。她光明正大,上门拜访,说请鲜于少侠出来一晤,出来见她的却是华山掌门首徒白垣。他告诉苏夜,鲜于通曾承过宋远桥的人情,恰好于此时去了武当山,一为向宋远桥送礼道谢,二为拜见张三丰。
六大派中,唯有少林底蕴最厚,又以张三丰的恩主自居,不在意武当武学。剩余五派对张三丰十分敬重,倘若门下弟子得到这位宗师的点拨,必定十分感激庆幸。鲜于通想与张三丰见面,听他只言片语,也是人之常情。
苏夜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心想幸好他去了武当,没去苗疆。她向白垣道谢,再次动身南下,赶往长江北岸的武当山。
嵩山、华山、武当山恰好形成一个三角形,本可同气连枝,却因为张三丰曾是少林逃徒,两派关系素来不太亲近。华山派夹在其中,只能秉持中立,对两大门派一视同仁。
苏夜一路向南,路上继续接取飞鹰密报,并予以回信,数天后,风尘仆仆地到了武当山脚下。
武当第二代弟子仅有七人,成年的仅有四人,被称为武当四侠。它不像武林大派,倒像普通的道家宫观。苏夜去光明顶时,人在大漠之中,就受到明教五行旗的监视,轻功若不够好,将会寸步难行。少林寺中,虽然和尚们戒律精严,与世无争,守卫却明松实紧,堪称龙潭虎穴。
武当派与这两者均大有不同。派中固然有火工道人和道童,只负责洒扫清洁之事,并非真正的武当弟子,大部分甚至不会武功。从张三丰以降,全无排场可言。
任何人都能来到紫霄宫门前,求见张三丰一面。只因武当四侠名动宇内,身后又有一位旷古绝今的大宗师师父,才无人敢上门挑衅。
苏夜对他们颇有好感,按照对明教的规矩,将拜帖递了上去。事实上,就算她想摆架子,也没人可以配合她。武当派从没把武当山当作自己的“地盘”,必须走到紫霄宫那里,才能找到传信的火工道人。
拜帖刚递上去,宋远桥、俞莲舟二人便亲迎出紫霄宫大门,将她带去张三丰平时见客的静室。他们知道她为何而来,是以双方一见面,两人便自行离开,让师父与她单独相谈。
张三丰已经接近八十岁了,身材高大,衣着普通,长相更没有出奇之处。但他精神健旺,双目炯炯,纵然头发胡子都白了,给人的感觉也不像垂暮老人。
人年纪大了之后,武功再高,脉象也将出现衰败之象,不像少年人那么生机勃勃。但张三丰抱神守一,元气极为浑厚旺盛,难说更像老人还是少年。
苏夜与他互叙寒温,又互相夸奖了几句,这才入座。她注目杯中清茶,凝视那袅袅升起的白气,微笑道:“相信俞二侠已将我的书信带到,请张真人莫要笑话我不自量力。”
她打量张三丰时,张三丰当然也在打量她。他对十二连环坞留心已久,因几个徒弟都说,他们对武当相当客气,又从不肆意妄为,所以有着些许好感。
后来,俞莲舟因莫家的事,上门求见苏夜,结果拿回了一封信。他说苏夜年轻美貌,天资灵秀,并非常人想象中的彪形大汉,或白发老人。张三丰已对她十分好奇,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江湖上最为出色的后起之秀。
他听苏夜自谦,便道:“老道为方外之人,老朽衰迈,不敢当‘真人’的称呼。我的徒儿说,龙头年纪虽轻,武学修为却居江南群雄之首,对本门的纯阳无极功颇有兴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苏夜将茶杯放回小几上,笑道:“其实苏某此来,并非只为了切磋武艺。还有一件事,想要听取真人的告诫,另外一件事,需要托付给真人本人。”
张三丰从容自若,不露讶异之情,道:“龙头办不到的事,老道又何德何能,替你办到?但不妨说来听听,老道能帮上的地方,就一定会帮。”
张三丰和空见一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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