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一声哄笑之后便自散去,岳西猫着腰自己走到了铺子的‘门’外,招呼伙计给自己拿了把椅子,她坐在‘门’口躲了清净。
一刻之后,郑宝才擦着鼻血走了出来,甚是得意的说道:“哥哥把钱给姓马的塞‘裤’裆里了,那老小子一时半会儿是掏不出来啦!”
“厉害!”岳西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挑了大拇指。
“嘿嘿!”郑宝才心愿达成,很是痛快,一路小跑着到了街上把驴车赶了过来:“兄弟,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岳西扶着郑宝才的手臂起了身,弯着腰下了台阶,口中小声说道:“你赶着车直接出城回家,我们分开走,消金阁的人跟来了,就一个,咱们分开走他不好追。”
郑宝才只顿了下,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自己走成么?”
“放心!”岳西说完便松了手,转身朝着一间‘药’铺子走去。
郑宝才不再罗嗦,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马上也赶着车奔了城‘门’。
方才躺在平板车上的时候岳西便已经发现了身后有人跟踪,如今该和郑宝才说得事情已经说完,她并不担心自己谈话的内容被偷听,因为对方似乎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未靠近。
解决掉这样的尾巴对于岳西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从‘药’铺抓了‘药’,她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东瞅西看的又进了一间杂货铺子。
杂货铺子里人不少,挤来挤去的,岳西忽然从铺子的后‘门’走了出去,手里的提着的纸包也被放进了包袱,被她挂在了肩上……
如此又神出鬼没的进进出出几趟,走在路上的岳西身后已经没了消金阁的人。她抿嘴一笑,这才朝着楚家的方向走去。
回了家先把东西送进了厨房,岳西回屋看了看,小媳‘妇’不在。
她松了口气。
君素没有回来,她也省了不少口舌,身上的伤不轻,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想不被发现都难,岳西本想编个理由敷衍过去,现在他不在,她连瞎话都不用说了。
深宅大院里只剩了她一个人,岳西弯着腰又回了厨房。
看着桌上早晨泡在‘药’锅里的草‘药’她自言自语地说道:“要是云画霞染在就好了……”
身边没了丫头伺候,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岳西只能咬牙慢慢干……
先把草‘药’放在泥炉上煎上,岳西又把才抓的散瘀的‘药’材拿了出来,放在一只大碗中加了水,在大铁锅上加了笼屉,她把大碗放了进去,准备把这碗‘药’蒸出来。
“真麻烦啊,这么多‘药’……”吱吱歪歪的坐在灶台前生了火,岳西总算是觉得能喘口气了:“‘药’不能用铁锅煮,这蒸‘药’也太费劈柴了!”
身上揣着一万多两银子,岳西依旧不改财‘迷’本‘色’,脑袋里扒拉着小算盘,能省就省。
又往灶台里添了两块大些的木柴,估‘摸’着能烧一会儿了,岳西才打了半盆的的冷水进来,脱了长衫搭在椅子上,她挽了袖子,侧头看向自己的左臂,只见手肘以上一道黑紫,正是她用胳膊直接撞飞铁盘是留下的伤痕!
把浸了冷水的布巾覆在左臂上,她只觉得胳膊上是火烧火燎的疼痛!
“艹!”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后,岳西闭了眼,默默地的等着布巾被体温焐热,而后再重复一遍这个冷敷的步骤。
不一会儿,泥炉上的‘药’锅与灶台上的铁锅都冒出了热气,‘门’窗大开的厨房里满是浓浓的草‘药’味。
岳西愁眉苦脸的把手里的布巾丢进木盆,她身子朝里撩起了里衣,只是这动作只做了一半她就松了手,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长衫套在了身上:“郡王爷,‘私’闯民宅可不是好人该做的事儿!”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轻柔好听的声音伴着那个生气时也是微笑的模样,消金馆的主人摇着他那柄白羽扇施施然进了楚家的厨房并不时的四下打量着。
“味道。”岳西背过身去,穿好了长衫系好了腰带,拿起搌布来垫着打开了‘药’锅的盖子,用一根筷子搅合几下,把‘药’锅的盖在搭在锅沿上,留了一条缝儿……
更多的水气从‘药’锅里冒了出来,厨房里的‘药’味更浓。
岳西慢慢地直了身子望向他:“郡王爷虽然换了衣服,可并未沐浴,因此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仍在,你在外面又立在有风的地方,因此……”
“因此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爷就暴‘露’了。”岳西的话没有说完,郡王爷就接了口,满是赞许的口‘吻’对着她说道:“是我疏忽了……”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他望着她问道。
“岳西。”
“我的意思是,你真实的身份。”他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你是谁的人”
“我就是岳西,我谁的人也不是,郡王爷不用多想。”岳西淡淡的回了,走到灶台边又往灶膛里添了一根木柴。
“那你做我的人吧?”郡王爷走到岳西身边抬手揭了锅盖,一股子热热的‘药’味扑在他的脸上,让他忙蹙着眉闪开了身:“怎么这么多‘药’?”
“郡王爷从消金馆一直追到此地,想来不是只想问这个的吧?”岳西侧头望向他,忽然发现这厮的睫‘毛’也很长!
感觉到岳西注视的目光,他忽然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女’人见了我总是用这样爱慕的眼神望着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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