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干嘛去了?”见叶县令出了正屋直奔了院‘门’,郑宝才狐疑的问道。
“估‘摸’着是找李捕头了。”岳西低头拿起银票来,同样数出二十两放在了郑宝才面前,并对着她扬扬眉,示意对方将钱收起。
“你这是干嘛!”郑宝才立时瞪了眼:“我叫你一声兄弟,也确实把你当了兄弟!”
“你有了事情来找哥哥不是很应该吗?你给我钱做什么?”
岳西温和的一笑,起了身,拿了那些银票直接塞到郑宝才的手中:“不是给你的。”
“郑兄也要靠手下的弟兄吃饭,这么多事让小兄弟们跑前跑后的,我总不能再让人家白忙活了。”
“成!”郑宝才收了银票哈哈一笑:“兄弟你要是这么说,哥哥我就收了,等有了空闲就让那些小崽子们大吃大喝一顿顺便再去窑子里快活一回!他们都得乐死……”
这话岳西没法接,只能呵呵一笑算是应了。
“我也出去一趟。”郑宝才干的不是正经营生,大半的时间都在帝都里晃悠,每天也是忙忙碌碌。
这边岳西的事情既然有叶县令去办,他便也接着去忙自己的活计。
小院里只剩了岳西一个人,她无所事事地发了会儿呆,也出了‘门’。
岳西这次出‘门’并没有赶着驴车,而是独自又溜达到了那所神秘的宅院附近,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将那所宅院的四周‘摸’了个遍。
如此一番勘察之后岳西心里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判断:此处主人修这样的地方,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下午,她回了小院的时候,郑宝才和叶勉程都没有回来。
岳西又出去了一趟,在外面的饭铺子里随便点了两样饭菜吃了又多买了些饭菜带了回来,想着那二位回来的时候若是没有吃饭也可以对付一下。
把饭菜放到了厨房里,岳西愣了会儿神……
自己最后一次好好做饭是什么时候了?
好似除了行宫里应付的那几顿之外,就是为北北煮的那碗馄饨了……
“媳‘妇’儿……好好藏着哈……别被我找到了!”岳西自言自语地转身离了厨房。
临近午夜的时候,叶勉程与郑宝才一起勾肩搭背地摇晃着回来了。
二位在酒楼意外相遇,于是叶县令带着的一种捕头衙差和叶勉程领去的几个泼皮无赖便喝到了一处。
一直喝到在座的众人说话都短了舌头,这顿酒席才算尽兴散去。
叶勉程与郑宝才都喝了不少酒,同样的脸红脖子粗,倒是还没有到酒醉的地步。
酒席宴上二人不动声‘色’的斗起了酒,最后发现居然是四两对半斤!
惺惺相惜中,两个男人皆对对方的酒量挑了大拇指:真乃好汉!
叶勉程脚底下踩着‘’似的进了院子,一见开‘门’的岳西便嘿嘿一笑:“兄弟啊,你托付的事儿哥哥我给你办成了!”
一顿酒喝了下来,这两个人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相似了。
岳西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个勾搭在一起的糙汉子,心道:出去一天,这两人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现在是穿了一条‘裤’子了……
一把推开郑宝才,叶勉程伸手入怀掏出几页纸张来递给岳西:“楚秀才家的房契!”
岳西伸手接了,进了屋子,借着桌上油灯的光线仔细看了看,房契上写的名字果然是姓楚的,却不是楚应知。
“这个房契写的还是楚秀才父亲的名姓,也难怪姓刘的那家不能过了房契!”
叶勉程和郑宝才又拉拉扯扯的进了屋,两个人同时东倒西歪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指着岳西手里的房契对岳西说道:“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和小李子打了招呼,你若是想将上面的屋主改为你的名字,就‘交’给他去办!”
“多谢!”收了房契,岳西对着叶勉程抱拳道谢:“我就说这事也只有叶大人才能办好。”
叶勉程摇晃着起身还了礼:“嘿嘿,岳公子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好了,那我的事也该办了吧?”
岳西点点头。
叶勉程眼睛一亮!
“再说吧……”不咸不淡的撂下一句之后,岳西快步出了屋子,她都快被这二位酒鬼身上的酒味熏死了!
“不带这样的!”叶勉程起身要追,胳膊就却被郑宝才拉住:“睡觉,睡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都明天再说吧……”
叶勉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只好拉拉扯扯地又与郑宝才倒在了‘床’上,不大会儿的功夫,屋里便响起了高一声低一声的呼噜声!
岳西在隔壁屋子里躺了一会儿,她晚上回来本来是先睡了些时候,如今再躺下就没有那么困倦。耳边听着二位好汉比赛似的此起彼伏地鼾声,她坐了起来:“艹,吵死老子了!”
睡觉就是这样,越睡不着的时候越难入睡,因此夜便显得格外的长。
岳西在屋里‘摸’黑坐了片刻之后,穿鞋下地,将自己收拾利落出‘门’了。
轻车熟路的专挑黑影儿里走,一路顺着墙边到了那所透着神秘宅院的外墙,岳西靠在墙边,眼睛盯着那几株枝繁叶茂的腊梅侧耳倾听了片刻,她轻飘飘地退开几步,而后猫一样的快步窜了起来,右脚蹬上院墙,双手尽力的往上一扒便已轻灵地挂在了那处墙上,再一眨眼,那条清瘦的身影便已没了踪迹!
“妈蛋的!这破身子果然是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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