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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命赵普胜出击!”
战争的胜负往往在战斗发生之前就决定了。し
彭莹玉匆匆传达命令,心里的失望和愤怒已经无法形容。他收了十几个弟子,最看重的只要郑晟、邹普胜、况普天、项普略和赵普胜五人。他们都是桀骜不驯之徒,说话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不会盲从他这个师父,但即使是郑晟和邹普胜那样自立的人,也不会背叛他。
但形势容不得他多想,战场的形势迅速发生了变化。
张世策催战马加速,率两千精干兵士从义军的左翼切入。
突然出现的官兵人数不多,但都是他精选出来的勇士,如一柄锋利的小刀在义军的阵型中游刃有余的切割。他有意在董传霄面前显示自己的本事,进攻不留一点余地,短短两刻钟不到,几乎就让义军的左翼溃败。
传令兵奔走,片刻之后,义军身后的丛林里竖起一大片赤色的旗帜,赵普胜率军赶来。
所以的一切都落在董传霄的眼里,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此战胜券在握,一举荡平江南反贼的功劳垂手可得。
他留意到张世策了,那个年轻的汉人将军,在战场表现的太抢眼,胜过他麾下所有的部将。
两千轻骑在义军中左冲右突,避实击虚,所到之处义军鬼哭狼嚎,无人能挡,即使周顺亲自率亲兵上阵也被他突击的狼狈不堪。
”时候差不多了!“他稍稍抬起右手,”准备随我出击。“
官兵的队列中忽然传来密集的战鼓声,一队身披厚甲的汉子从战阵中缓步在走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手里拿个巨大而沉重的厚刀、斧头和铁棍。
这些是董传霄豢养的死士,都是从民间寻找身体强壮者专门训练出来的,他每次出征遇到战斗胶着时,他便会被这些人放出来。五百个士卒就像是五百只下山猛虎,很快能协助大军撕开对手的阵脚,屡试不爽。
死士之后是排列整齐的步卒,最前排的都身穿薄甲,左手握盾牌,右手拿腰刀。
”出击!“董传霄一声令下。
死士们慢慢的迈动步伐,他们每临近战场一步,给义军带来的压力就大一分。他们没有冲刺,身上的负重让他们无法冲刺。但他们就像是无坚不摧的金刚,引领着身后大军的方向。
死士终于走进战场,义军望风而逃。
赵普胜来的太晚了,当战局的风向已经变了,许多义军已经失去了信心,都在等着看时机不对脚底抹油时,就算是天兵天将下凡,也难以扭转趋势。
事实证明,彭莹玉是顶级传教者,一流的造反者,二流的权斗者,三流的将军。
在这场战斗中他已经犯下了几个不能容忍的错误,首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战场,其次采用兵家最忌讳的添油战术。在义军明显占劣势的局势下,赵普胜的兵马迟迟不出击,导致局势山崩地裂般的崩溃后,一切已经晚了。
疲乏的官兵让开战场正面的通道,让援军顺利到达第一线,然后他们再跟在后面掩杀。
鼓声如雷,每一下都似敲击再彭莹玉的心头。他要败了,义军要败了,这让他痛苦不堪。
“祖师,撤兵吧!”周顺浑身是血,冲过来面容扭曲的喊叫。
他挡不住了,他挡不住张世策的突击,赵普胜也挡不住董传霄的主力,好在这里是山区,溃败的义军有无数条小路可以逃走。
”胡说,“彭莹玉提起禅杖,”我们不会输,就算我战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输。“
“祖师,不要啊,”周顺拉住彭莹玉的胳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祖师这多年多过来了,一场失败算得了什么,我们回到南昌重张旗鼓,再来与鞑子决一死战。朝廷大军与南昌只有一江之隔,宗主也已经命大将彭怀玉率两万大军从赣州北上。”
彭莹玉猛的甩了一下胳膊,周顺拉的很紧,他竟然没能把他甩下去。
“师祖,撤兵吧。”他苦苦哀求。
没人在等待彭莹玉撤兵的命令,义军士气已失,战场的角落开始有人零零星星的逃走。他们身后就是覆盖着残雪的群山,逃到那里官兵就追不到他们了。
但官兵会封锁出山的道路,让那些人在山里饿死冻死。
现在没人能想到那么远,先保住眼前的性命最重要。恐慌就像曾经流行的痘疮,无法阻止的蔓延。
零星的逃跑很快转变为山崩海啸般的大溃败,彭莹玉犹倔强的站在那里,如山顶不畏冬寒的青松。溃败的义军很快到达他的面前,刚开始有人知道畏惧,有人心有愧疚,握紧手里的兵器站在原地脑中天人交战。
但很快会面的溃兵挤压着他们停不下来,直到彭莹玉被卷入其中。
周顺死死的护住彭莹玉,一群人如浪涛中的一叶扁舟,无可奈何的随波逐流。
彭莹玉身披的淡黄色袈裟太显眼,官兵死死的盯着他逃离的方向紧追不舍。张世策最为积极,他抛下了沿途溃兵,催马领军狂突。
如果能生擒彭莹玉,对天完贼军的打击将是致命性的。当那些弥勒教信徒们发现他们崇拜敬仰的祖师也不过是凡人,会在残酷的刑具下求饶,会被一刀砍了脑袋丧命,他们的精神会崩溃。
但张世策已经在战场鏖战了一个多时辰,胯下战马已经疲乏,眼看着离彭莹玉越来越近,但彭莹玉离密集的山林也越来越近。
“抓住他,抓住那个大和尚。”他心急如火,眼睁睁看着那黄色的袈裟被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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