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获鸟!”
一丝鲜血从她的脸颊上落下,被羽翼弹开的冰锥反伤到了江雪。手背、脸颊、腰腹,都出现了清晰的血痕。
“阿雪!”夏获鸟心里一紧,想要上前,就看见浅浅的伤口全数愈合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依旧是光滑白皙的模样。
于是她松了一口气,停住了脚步。
痛觉和伤口都消失了,还没落下的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有些痒。江雪用手背抹了,却忘了她的手背也受伤淌血了,只是越擦越花,肌肤上化不开的黏腻。
黏腻的让人恶心。
江雪伸出手,冰锥再度浮现,森冷凉寒,冷意仿佛能渗入骨髓。
而她们之间的契约,江雪解除了。
“之前还是我天真了……”也可能是不愿意去想,“除了离开讨厌的人,你还有另一种选择。“
背道而驰,或拔剑相向。
“夏获鸟。”江雪的手猛地握紧,“让开!”
冰锥刺出,只对着门口的方向。夏获鸟可以躲开,可以攻击,却强行去抗,只弄得伤痕累累。
江雪看着她倒在地上,没有再行攻击,轻声道:“玉子,让开。”
真名。
夏获鸟猛地跪下去,胸口骤然传出剧烈的疼痛。妖怪的名字从来不会轻易交出,因为一旦交出,根本就不再有拒绝的余地。强行抵抗真名的威力,除了让自己痛苦,大概也就是能拖上一点时间了。
一秒,或者两秒。
够不够呢?
夏获鸟迷迷糊糊地想,她能不能撑到古笼火向荒川之主求情呢?
“玉子。”江雪捧住了她的脸,“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让曾经出于信任才交出的真名变成伤害你的利器,让开吧。”
她尽量说的平静,然而夏获鸟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这点颤抖让夏获鸟感觉到一点希望,她抓住了江雪的手,“荒川之主的死,古笼火真的是无意的。”
“……那,我呢?”
江雪干哑着嗓音,“他杀我的时候,不知道我会死吗?”
夏获鸟急切道:“你是不会死的!”
……
江雪沉默下来,不远处荒川之主的声音和古笼火求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起,夏获鸟还苦苦撑着,似乎想撑到荒川之主答应的那一刻。江雪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肌肉绷的很紧,“说的对,我是不会死的。”
夏获鸟看见江雪的眼眶红了起来,牙咬着,像是愤怒,又像是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阿雪我刚才是……”
“话赶话赶出来的。”江雪一口截断。
夏获鸟还想拉她的手,被她挡开了。
“他已经见到咸鱼了。”江雪站起身,“你可以让开了。”
沉默片刻又说,“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死,可以。我会在式神录专门给你们划一间小院,你带着他住进去,也不用让他领什么体罚。”
她的声音很轻,尽量维持着冷静,然而还是能从偶尔起伏的尾调中捕捉到一丝内心的剧烈起伏。
“只是……”她顿了一下,“你们永远都不要再踏出那里一步。”
她走出房间,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古笼火被她从荒川之主脚旁拽出来,丢进了夏获鸟怀里。这次她没叫萤草也没叫妖琴师,所有还能称的上有感情的都没叫,她给妖狐下了命令,让他带着夏获鸟和古笼火走了。
安静了。
她坐了下来,然而心跳声仿佛还是响在耳边。
荒川之主的手抚上她的脸,拇指点上她泛了红的眼眶,江雪的眼睫轻轻一颤,温热的水滴就润湿了他的手指。荒川之主能感受到她咬紧牙关后脸颊紧绷起来的肌肉,面对着强忍着想要停止眼泪的她,轻轻叹了口气。
荒川之主的手指滑到她柔软的发丝中,扣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在他怀里。
体温和怀抱迅速瓦解了江雪的力气,荒川之主能感觉到胸前很快湿了一片。他拍着江雪的背,听见她越来越抑制不住的哭声。
“她不是你真正的母亲。”荒川之主道,“不必太在意她。”
“我……知道。”江雪带着抽噎的声音发闷,似乎是因为太贴近胸膛,震得他心里发疼,“是我妈……打爆古笼火的头……”
“我看看。”荒川之主捧起她的脸,“哭的真丑。”
涕泪横流的,是真的丑。
荒川之主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别哭了。”
“咸鱼……”江雪拉着他的衣襟,“我想回家。”
“之前就是,每次见到布莱克和哈利其实都有……我不敢想,也不敢提……”江雪的气有些上不来,一抽一抽的,像条在岸上蹦跶的鱼。“可是……可是我真的……想回去。”
每次放假回去,妈妈都会经常给她买楼下烧烤摊放了很多辣椒的烤鱼,那是她喜欢吃的。爸爸下班回家的时候,会给她带上不同口味的糖葫芦。想要吃小龙虾的时候,每次处理半天做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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