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章拿着两瓶酒进了张家的院子,隔着堂屋的窗子,果然看到众人在这里。
丁飞羽从窗子里看到丁建章进院,赶紧站了起来。对于这个父亲,他前世是非常敬佩的。丁建章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虽然没什么成就,在单位和邻里间威望很高。这一世在父亲的身边时间很少,对丁建章的感情反到更深了。
丁建章进院子,丁飞羽就迎了出去,两人就在张家的房men外碰到了一起。丁建章微微仰着头,看着丁飞羽,和视频上看到的比起来,好像瘦了一点,不过j神多了。丁文鹏长得像丁建章,丁飞羽则兼具丁建章和高月兰的特点,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丁文鹏长得耐看一些。
丁飞羽也看着丁建章,在视频上,看不出丁建章有多瘦,现在看起来,似乎比前世还要瘦。看着丁建章头上的白发,他想起来自己的父母比张保贵夫fu年龄略小。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们俩个都比张保贵夫fu显老。可见前些年家里负担之重。前世的时候,自己还能在家帮他们干些活。这辈子自己早早就离开了家,父母上有老下有小,显然比前世更累。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眶湿了,哽咽着叫了声:“爸。”
丁建章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心里非常高兴。就是现在,很多人在他面前提起丁飞羽,也是要挑一下大拇指的。远近闻名的神童不说。丁飞羽创下的八周岁进科大少年班的记录,至今无人打破。想想八十年代的时候,能进少年班的都是天才,名字要上全国报纸的。这个儿子出国后这么多年,hun出什么名堂自己也不懂,寄回的钱可也不少了。就从没让自己cao心过。现在回来了,他当然高兴。反正平时在电话里,在上也常常聊天,这时倒没有丁飞羽ji动。他两只手各拎一瓶酒,就抬了抬头:“进屋吧。”
丁飞羽赶紧点头,侧身闪过一边,让丁建章先进屋,他躲在丁建章身后偷偷的抹了抹眼睛。
丁建章进屋的时候,叶知秋等人都站起来等他。丁建章进屋,叶知秋不可能还坐着。他站起来迎接丁建章,别人也不好坐着,丁建章这回进屋倒是满有面子。
张雨这时在厨房里笑够了,也跟着丁建章进了堂屋。张保贵比丁建章年纪大,一直以大哥自居,这次起身迎客,稍稍觉得有些气闷。这时看到丁建章手里的两瓶酒,顿时觉得值回本钱来。招呼丁建章快坐。张雨很及时的搬了一张椅子来,放到张保贵旁边,又去取了碗筷来。丁建章和叶知秋握了握手,便请大家都坐了。张保贵第一件事就是开酒。丁建章的沪洲老窖也算名酒,算是把张保贵的茅台救了。
喝酒这种事,丁建章和丁飞羽这对父子一起上也不是张保贵或叶知秋一个人的对手。张保贵知道丁建章的酒量,也没给他多倒,丁飞羽杯里的酒还没喝多少,这次直接没他的份。张保贵和叶知秋一人一杯满上。丁建章这时候乘机问丁飞羽:“怎么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
丁飞羽笑嘻嘻的回答:“我哪敢,要是先打电话回来,我妈这几天还能睡得着觉?还不如给你们个惊喜。”
高月兰听了笑骂道:“臭小子,还惊喜,你就不怕你妈心脏病犯了?”
丁飞羽知道高月兰的确有心率不齐的病,不过不重。前世自己工作后,家里生活条件好了,她的病也多起来,老来一身病,治也治不过来。如今自己回来了,倒要找个机会送她出国看看病。这时假装大惊小怪地问:“妈,你真有心脏病啊。”
高月兰这时还没发现自己有心脏病,用筷子虚打了他一下:“咒你妈啊?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张雨,却看到老张太太也在看张雨。张雨大羞,又不好着了痕迹,只好鼓着腮帮子低头生气。
丁建章看看坐在一起的丁飞羽和张雨,只觉得老怀大畅,向张保贵举杯道:“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张保贵正给自己倒酒,没注意刚才几个人的哑剧,听到丁建章举杯感慨,连忙也举起杯:“孩子大了,咱们的任务也就完了。喝酒。”
四个人碰了一下杯,丁飞羽yin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五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几个人看丁飞羽摇头晃脑的发酸,都觉得有些好笑。张保贵笑道:“倒好,我可记不住这么长的诗。国外还教这个?”
丁飞羽在弗雷试验室里有不少中国留学生。在斯坦福带研究生,中国留学生也愿意报他的课,大家年纪相近,没事的时候对月悲秋,yin诗抒怀。自己做不出诗来,一群高材生背背唐诗宋词还是可以的。在弗雷试验室十七楼的天台上,常常有一群人举杯月,呤风寄情,大有魏晋之风。其中不乏专men来感受异国文化的高鼻深目的老外。在硅谷,弗雷试验室这种聚会和微软的免费饮料并称于世。所以对于这一世的丁飞羽来说,喝着喝着酒,半道念首诗,并不觉得突兀。等念完了诗,见大家表情怪怪的,张雨更是连牙都lu出来了,他才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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