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殷祺经过她身边时,脚步一顿,侧头说:“走吧。”
走?叫谁走?
何进适时地在苏然身后轻轻一带,微含腰:“请。”
苏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不情不愿地抬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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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跟着曹云天往府里走,边走边问:“殷华呢?”
“二公子出门了。”曹云天马上回到,“世子来此,可是为了盐船失踪一事?”
“失踪?”殷祺好笑地看了眼他,明明是守卫不力被人偷了。
曹云天自知说话有误,尴尬一笑。
何进接道:“盐船丢了自然要追究,不过世子这次来主要是为筹集军饷。”
曹云天说:“府尹大人这几日上京述职……”
殷祺:“我可以等他回来。”
筹集军饷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弄不对了丢官罢职。
曹云天正在心里愁着,忽觉身边殷祺顿住。
殷祺转过身,找了下,问:“那位曹大人的侄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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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从一进府就盯紧了机会,趁他们不注意,溜进一条小路。
她打算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可是对于一个路盲来说,这种除了大道就只有羊肠小路的大园子,就像个小迷宫一样,才拐了两个弯,她就找不到路了。
眼看着一队卫兵往这个方向来,苏然赶忙闪到柱子后面,猫下身,帖着墙边小步往相反方向挪。
到拐角处,苏然探头,正对上一个卫兵往这边看。她飞快回身,往后一靠,却感觉身子一空,直接倒了下去。原来身后的门被她拱开了。
与此同时,她听见有人喊了句:“什么人在那?”
顾不上屁股痛,苏然蹭地起身,躲进房内,把门重新关好,整个人蹲在窗下。
只听外面有几人来回走动,一人说了句:“走吧,没人。”
安静下来,苏然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还好房间里没人,她庆幸。
房间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面墙的书架和一张红木书桌,书架上零星地摆着几件东西,桌面上很干净,不像常有人办公的样子,应该是一间闲置的书房。
苏然的目光落在书架上,那里放着一个正正方方的像印章似的东西。
何行修说过,想卖私盐就得有盖了印的文书。
苏然走过去,抬手一拿,没拿动,这玩意还真沉。她用了点力,握紧,往上一抬。
印章没动,书架动了,苏然吓得猛往后退了几步。
正对面的书架慢慢转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去的口子。
原来这不是印章,而是打开密室的钥匙。
惊吓过后,苏然又觉得可以理解,电视剧里很多这种嘛,一般都用来放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苏然探头往里看了看,好奇心揪扯着她,理智力又让她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说话声,还有几人由远及近的脚步。
曹云天的声音:“他不是世子带来的小厮吗?”
何进:“那人说他是府尹大人的侄子。”
曹云天不敢说话了。
曹钟文的侄子曹尼也是他的亲戚,他当然认识,刚刚那个绝对不是曹尼。
可他不敢说。曹尼的生活作风他是知道的,这小子常住青楼,没少结交些作风不正的朋友。刚刚那人说不定就是曹尼的酒肉朋友,为了在朋友面前充体面,让人家替自己一天半天的工,这种事,曹尼不是没干过。
曹云天早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本来岗哨就是私设的,还由着曹尼胡来,真当这府衙是自己家的。可是府尹都不管,他更不会管了。
这次好了吧,让世子抓个现行。
18.第18章
曹云天觉得有必要为这事辩解几句,便道:“世子不知,若是任由人进城,这齐州府早就连下脚地都没有了。府尹大人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殷祺冷笑:“这么说,进城费收多少都由曹钟文的侄子说了算。”
曹云天立刻说:“那绝对不敢,定好的一人一两银。”
何进说道:“他刚刚收了我们一人八两。”
曹云天的冷汗都下来了,这曹尼也太放肆了,居然让他朋友收这么多。
经过书房时,殷祺忽然站住,对曹云天说:“你先去把那人找出来,带来见我。”
曹云天应是,匆匆离开。他要赶紧把那小子找到,然后快点送走,抓不到人,就只是私设收费岗一罪,抓到人,不知道世子得多生气。
苏然见他们停在这不走了,心里发毛,这屋子四四方方也没个地方躲。
心一横,钻进密室中,扭身将门关好。
待进到里面,苏然才发现,这密室别有洞天。
那整面墙的书架不但没有挡住密室里的视线,反而透光进来。
书架的位置正好在红木书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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