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表现……苏然放下手,吃惊地往他身后张望,难以置信地问:“真得酒后乱性了?谁啊?”
话音才落,许如从房中走出。
她已经收拾妥当,面色淡淡的,看到苏然,福了下,也没说话,转身就往远处走。
就是走路姿势不像平时那么大步,动作有点涩。
苏然和柏寒青两个人,目光一直跟着她,直到她拐弯不见了。
苏然张张嘴,半晌,她转头,对柏寒青说:“那个……我帮你去问问,看她要不要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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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真婚后第一天早上的仪式完毕,苏然还神游太虚中,一会想柏寒青和许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会想昨夜事后殷祺说的话。
真真到她身前,看她脸色,问:“你昨天喝多了?没睡好吗?怎么眼下这么黑。”
苏然回过神来,瞅着真真:“昨晚……还行?”
真真脸一红,送她一个批评的眼神。
“你真厉害。”苏然吁口气,慢吞吞地朝她竖起个大拇哥。
“一人结婚,六人pò_chù。”
97.第97章
这一天, 殷祺两次去找苏然,都扑了个空。
他敏感地察觉出苏然在躲着他,索性直接让人去请, 半天等回来的信是——太忙了, 走不开。
她能有什么忙的。
殷祺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再联想到她以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感情一事的态度。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但似乎……这个女人好像不想负责任……
而在此刻,何进带来消息,丁灼要见他。
殷祺看看府门的方向, 决定先回海城, 暂时放她一马。
世子三番五次来找, 苏然都借口推掉,这不正常的反应被真真看在眼里。
在四方会时,真真就看出他二人之间有种特别的默契。
苏然每次看到殷祺都会明显高兴些,没事就爱往他身边凑,像今日这样一再敷衍搪塞真是头回见。
男女之事到底不好明说, 若是换个人真真也就不问了, 但她知道苏然没那么多忌讳。
于是,她委婉地问:“世子这般找你,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苏然不是不想见他, 但是接下来她不知该如何处理。
殷祺每次一到这事上, 准提结婚啊正妻啊纳妾啊这些。
苏然能理解, 他是好意想给自己一个许诺, 她也很想要, 谁不想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问题是,这个余生里不能再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个的其它人。
苏然发现她还是挺介意殷祺昨夜那句话的。
什么叫“那些都是形式”,你觉得是形式,嫁你为妾的女人们也把它当形式吗?
假如她后半生要一直活在这种阴影下,宁可单着。
她摇摇头,回了句:“没有。”
真真看她一眼。见都没见就知道人家没事?她越发肯定这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和他如今……是什么关系?”
苏然不想提,抬头见真真还看着自己,就随口道:“没什么关系,就算是……炮友吧。”
她说的坦荡荡,反正真真也听不懂。
真真果然一愣,反问道:“炮友是什么?”
苏然琢磨了下,认真回她:“就是比朋友更深入一些,但没到夫妻的程度。”
她已经解释得很直白了——“深入”但没有结婚。
真真似懂非懂。没到夫妻的程度,那大约就是她和崔秉龙成婚前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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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回到海城后,先处理了一些事,抻了几天才去见丁灼。
牢房这样的地方,想讲究卫生是不可能了。
对于丁灼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大约和要他命差不多了。
不过他并未受苦,一日三餐也有保证,到底现在的身份还是密探首领。
皇上近日重用冯笃,但也保不齐哪天又想起丁灼,殷祺要趁皇上对他有疑心的这段时间,尽快说服他。
殷祺进到牢房时,丁灼正站着。
他还是那身黑红相间的密探制服,窄小的牢房衬得他越发高大,长年的训练让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身形笔直。
他心理素质极佳,见到殷祺时,还能笑得出来。
“世子就这样把我关着,不怕皇上问起来吗?”
殷祺懒得跟他作伪,冷笑道:“我既然敢这样做,必是不怕被人问的,丁大人不用为我操心了。再说,我倒觉得,皇上若真的还关心你,也一定是因为怕你没死吧。”
当年的事,在密探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了,一旦成为弃子,那是必须得死的。
丁灼:“世子倒是沉得住气,肃王爷王妃也是这么冷静吗?就算他们不急,宫里那位也该急了吧。”
殷祺抬眼看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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