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众质疑绘画水平,心中不服,瞪眼看过去。
这次还真让他看清楚了。
苏然手指的是一处小山,是为了定位营地画的,现在山的位置被人用笔写了个字。
苏然一边指着那个小字,一边说:“这个,就这个营帐,画得像个山包似的,不标上点,到时再跑错了。”
雷敏才咬牙:“那本来就是个山,只有塔力甫那个野人才看不懂。”
苏然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个山啊,我就说嘛,明明你这幅花下美人画得挺好的。怎么可能到地图上水平就掉这么多。这么说,这图的确是你画的呗?”
屋里众人都不说话。
雷敏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咬牙盯着苏然:“苏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与我为难?”
他话没说完,突然抽起手中的长剑,对着苏然就刺了过去。
苏然惊呼一声,殷祺伸手,将她拽到身后。
与此同时,柏寒青和雷安同时出手,一道拦住雷敏才。
雷安命手下人将雷敏才关入监中。
雷敏才被拉下去,房中一时安静。
殷祺开口打破沉默:“此事殷某必会如实向圣上交代。”
这个时候,雷安已经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再结合刚刚雷敏才的话,他不受控制地看向了文宁公主,眼神中有一丝难过。
她不可能不知道,在没有证据证明雷敏才是奸细时,若自己真的将他杀死,这一辈子都不会摆脱这个阴影。
为了她,他可以杀人,但他杀了人,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文宁公主垂首,不敢看他。
如今这个结局,也算是皆大欢喜。
殷祺暗自叹了口气,看向苏然。若是这个盒子她提前给自己该多好,那他就可以稳稳地掌控住雷敏才。
如今雷安得了证据,必会将雷敏才交给朝廷处置。
现在西北的形势算是定下来了。
雷安一向行正坐端,他做将北王,肯定不会受任何人威胁。
看来,只能是按苏然说的“告诉他真相,让他心甘情愿一起合作”,而对付雷安,文宁公主就是一个突破口。
殷祺看向雷安,斟酌开口:“公主若愿意,这次也可随殷某一道回京。”
雷安微怔,随即愤怒:“她是我将北王府的人,谁敢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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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把将北王府发生的事传信圣上,没几日便得到回复。
雷安继承将北王爵位,雷敏才通敌卖国即刻押解回京。
雷安得到消息,并没有多开心,他接过圣旨,便沉默的离开。
不管以前的家是多么死气沉沉,至少还有人,如今父亲死了,二哥也是死罪。
而文宁公主……他得了这将北王的位子又能如何。
除了操持后事这些外,他大部分时间在校武场,疯狂训练手下的士兵。
大家都是叫苦不迭。
人人都能看出他不对劲。
殷祺私下找过他,再次提到带文宁公主回京的事。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态度,但这次是公主拜托他的。
她如今在王府中有些尴尬,若是之前不曾起过利用雷安的心,这时还可以坦然住在府内,只是上次的事,雷安分明已经清楚缘由,虽然没有责备她,态度却的确有变化。
她利用的是雷安对她的感情,这让她无法勉强自己再以母妃的身份面对他。
雷安很沉默,他无法谴责她,可心理上却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事。
他听下人们说,公主已经在房中关了几天,忧思烦虑,饮食也少。
她就是心太重了,进王府这十几年,他印象中就没见她笑过几次,明明笑起来那么美。
这天,雷安从校武场出去后,与苏然不期而遇。
苏然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脸皮很厚地主动提到:“我上次救了你,你还没谢谢我呢。”
雷安这才想起,光顾着府里的事,实在是疏忽了。
“你救了我两次,还帮我拿到证据,说吧,想要什么答谢?”
城门外是一次,让他免于落下弑兄罪名又是一次。
真是痛快!
苏然马上仰起脸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想了半天,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似乎什么都不缺。
若是以前,肯定是真金白银的招呼,但是现在吧,她每天吃的不错喝的不错,想买什么东西也不用自己出钱,关键是她还有个四方会,听朱晗说过,四方会每年的收入快百万两白银了。
想到四方会,苏然突然意识到雷安还要剿匪呢。
这一次他们本来是要说服雷静海合作,之后顺了殷祺的意思打算用其他手段要挟雷敏才。
但如今这两个人都没了。
雷安的话……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比较拧,苏然决定先把这个权利保留。
“是不是我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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