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磕磕巴巴地说:“昨……昨天……”
昨天不就是他脱的,今天特意这样问,什么意思嘛,搞得好像她故意让他脱衣服似的。
殷祺回道:“昨日事急从权,并非……”
苏然赶紧打断他的话:“别解释别解释,我都懂。”
她边说边急急地想把衣衫褪下,却因动作太大碰到伤处,倒吸口凉气。
殷祺伸手按住她肩头,慢慢说:“我来吧。”
他动作轻柔,小心地避开伤处,口中轻声解释:“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怕你不高兴。”
苏然听了,偷偷弯唇。她挺喜欢殷祺这样既想当正人君子又不想当正人君子的纠结。
殷祺现在确实有点纠结。
昨日的情况说事急从权也对,但如果换个人,比如真真。
那他在确认过毒性不强后,应该会直接带她找大夫,而不是半路自行处理,这样于姑娘家清誉有损。
而且一旦这样做了,他是应该负责的。
但他心里,与苏然发生这些接触却是没关系的。
可能是她性格爽朗的原因,也可能是自己已经确认感情的原因。
但是,昨夜,他背着苏然时,她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话。
“你干嘛偷偷亲我。”
话里的语气,似乎带点指责,让他顿时纠结了。
这是不是在责备他趁人之危?
严格地说,他昨夜确实有点趁人之危,不够君子。
所以刚刚,他犹豫了,怕自己动手帮她脱衣,又被她责备。
苏然觉得,这一次包伤口似乎比昨夜时间还长。
好不容易一切结束,她胳膊不好活动,殷祺又帮她穿好衣服。
这时,外间传来个大嗓门。
“喂,拿壶茶来。”
殷祺食指在唇前“嘘”了一下。
苏然会意地不再说话。
外面大约来了四五个人,坐下就开始聊天。
她听了会儿,大意是说追了一宿也没追到,等下不知如何回去复命之类的。
苏然用眼神询问殷祺:就是这些人?
殷祺点点头。
昨夜他背着苏然走了大半夜,才找到这个小村庄。
村庄只有零星的几个房子,几乎都是空的,他一连敲了五个门,只有这一家里面有人。
开门的是个老头。他在这里经营着一间小茶水铺,客人就很杂了,往来的夷人和大佑人都有。
老人见苏然受伤,又同是大佑人,便让他们住进屋里。
没想到,那几个追着战马离开的夷人也过来了,他们没有追到人,准备回营地交差,跑了一夜,便在这里歇脚喝茶。
殷祺附身,在苏然耳边低语:“这里到尧城还有一段距离,你我二人不能走着。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去找匹马来。”
他握着剑,侧身在门后等待。
那几个夷人喝完一壶茶,就起身离开,二人先出去,另有二人在屋内给钱。
殷祺突然出手,一下便刺中背对自己的夷人。
另一人急急拿出武器,大喊门外的同伴。
但他的动作哪有殷祺快,转瞬也送了脑袋。
杀掉两人后,殷祺以极快的速度侧身站到门边,等第三人刚一进屋,又是一剑。
老汉被突然的变故吓住,弯腰躲进里屋。
殷祺将那几个夷人杀掉后,进屋来扶着苏然。
他看了眼缩在墙角的老汉,问:“老人家,此地不可再住,你可还有亲戚?”
老人说:“有一侄儿在敦和城,路途遥远,我一把老骨头根本去不了。”
殷祺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你便和我们一同离开,到了尧城,我派人送你去找你侄儿。”
老人家并不想离开,但是看看满地的尸体,只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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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北王府内,王妃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脚边跪着雷敏才。
身侧皆是下人,都在抹眼泪。
雷敏才一边哭一边说:“母妃,父亲他……”
他哇的一声,仿佛哭的更厉害了,顺势扑倒在王妃的腿上。
文宁公主轻皱眉头。
刚刚她得到消息,就急急过来。等她赶到时,元瑶已经被人抬到院中,而老王爷也已经裹尸在榻上。
据雷敏才说,老王爷听说元瑶暗算监军大人的人,一气之下将她一剑刺死,自己却因气急攻心,口吐鲜血而亡。
王妃自然不信,她刚一听到此消息,就立刻命人请了三个大夫过来。
结果这三人都证明老王爷的确是死于急火攻心,再加上长期食用丹药,导致气血不调才会血淤上脑。
雷敏才的嫌疑被摘得一干二净。
王妃与殷祺原打算挑拨雷敏才与老王爷的关系,让他亲手弑父,以此作为要挟。
这个计划显然落空了。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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