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一,此时暑气渐重,在全民的关注中,殿试如约开始了。
闵宏睿这日比往常还要早起床,而反常的,此时他床上的小娘子还在呼呼大睡着。因为顾念着苏若蕊的身子,前些日子他一直素着,许是憋得太久,昨儿个夜里情难自控,他便要的有些狠了。
看着苏若蕊微微肿起的樱唇和双眼,闵宏睿又懊恼又满足,不是不心疼,可是在那个时候,她那般可怜兮兮的求着自己,却不知她的声音那般魅,身子那般软,底下那处宝地那般**,他又怎能放得开?
眷恋的俯身在苏若蕊的唇上偷香一把,无限深情在其中,可熟睡中的苏若蕊显然没有解了他的风情。
嫌弃般的暗自咕哝了一句,苏若蕊身子一翻,就将脸对着里面了。挨挨蹭蹭,似是找不到那个熟悉的怀抱,苏若蕊无意识的来回翻转着,看的闵宏睿的心里又酸又甜蜜。
即使是睡着了,他的小娘子也在无时无刻不在找他呢
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大迎枕塞在苏若蕊的怀里,果真怀里有了东西,苏若蕊翻到本属于闵宏睿的枕头上,将小脸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继而又睡去了,看的闵宏睿好笑不已,对着苏若蕊的小屁股轻拍了一记。
眼看时辰不早了,闵宏睿也就不再耽搁下去了,拨开苏若蕊额前的碎发,浅浅的在上面留下一吻,起身就离开了。
徐府雅安居中。
“小姐,您说辅政王王妃会不会”今年的殿试徐府的大公子徐清翰也参加了,墨荷作为徐惠身边的大丫鬟,自是知道自家小姐深埋在骨子里的骄傲。可是自家小姐素来与王妃交好,她本以为这次大公子的事小姐会私下找王妃打声招呼,没想到自家小姐这次像是打定了心思,时至今日都没有动静,今儿个就是殿试的日子了,墨荷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这才担忧的开了口。
今儿个大哥殿试,徐惠也是紧张的将近一夜未眠。说不上来怎么了,明知道为了大哥好,她最起码也应该去王府一趟的,可她就是不想去。
如果大哥真的因为她的固执而
想到这里,徐惠已有些坐不住了,可是已经这样了,她现在再说其他也晚了。
如果,如果蕊儿真的拿她当好姐妹,就算她不去,她心中也自会有数的,对吧?否则,就算她去了王府,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我相信大哥。”
深吸一口气,遏制住自己心底的犹豫和不安,徐惠再一开口,已平静许多,“咱们去柳平院。”
范氏自打上次大病一场差点儿撒手人寰之后,精神面貌就发生了很大的面貌,以往的她,太过自私,如今她已经死过一次,余生她只为自己的三个孩子,以及被自己伤害的父母而活。
至于那个人,虽然她现在偶尔还会心痛,但是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是她三个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只要他不伤害她的孩子,她依旧敬他如夫。倘若他范氏狠了狠心,她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呢。
“惠儿,那么早就起来了,昨儿个晚上一定没睡好吧。”范氏伸手摸了摸徐惠眼底的青灰,心里说不出的自责和心疼。
因着她的执迷不悟,倒是苦了她的惠儿了,要不是雪儿的点拨,她死了之后两个儿子还能好说一些,她的惠儿可就真的被毁了。
这段时间,范氏的改变也逐渐地让徐惠重拾小女孩的无忧,虽然娘亲仍旧瘦瘦小小,看着很是单薄,但徐惠就是知道,眼前的娘亲不会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哭哭啼啼,去乞求那个无情人的感情了。
如今的娘亲,正在一点一点学着保护她和两个哥哥,虽然慢了点,晚了点,可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娘亲,你说哥哥”揽着范氏的腰,徐惠整个人都腻在娘亲的怀中,自然而然的吐露自己的不安和担心。
范氏一下一下轻拍着徐惠的背脊,柔声说道,“惠儿要相信你大哥,这么些年他在功课上向来用功,夫子们也都交口称赞,他肯定可以的。”
徐惠抿了抿唇,还是将自己心底的倔强缓缓说了出来,“娘亲,你说,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去找蕊儿一趟”
范氏哪里不知女儿的心思?轻叹一声,范氏继续柔声劝说着,“惠儿,娘亲知道以前让你受了委屈,可是娘亲想让你知道,娘亲与你姜姨情同姐妹,娘亲也希望你和蕊儿她们,一辈子也能如此。”
抚着徐惠的手改为紧紧抱着,范氏的声音更加轻柔了,“有些事情不要想这么多,她们就是你的姐姐,无论你们日后的境遇如何,答应娘亲,不要轻易就让你们之间的这份情谊毁了”
当初她不顾爹娘的阻挠,执意嫁给了世人眼中高攀了的夫君,而她的好姐妹姜氏却嫁给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商户。但熟知,世事总是难料,她看重情爱,却偏偏所嫁非人,而她的好姐妹虽然早逝,却得了苏父那般的一个痴情男子。
私心里,范氏是很羡慕姜氏的,但是同时,她也很庆幸那些年姜氏这个好姐妹的陪伴。这个世道,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可当这个依靠靠不住时,亲情和友情就是女人最后的凭借,范氏明白的晚了,可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少吃一点苦,少走一点弯路。
徐惠紧紧抱着范氏,不禁就哭出了声来。有的时候,她也很唾弃自己,明明跟蕊儿她们这般好,可是却总是忍不住攀比起来。
“娘亲,你说我是不是很可耻?蕊儿她们待我这般好,可我总在意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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