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收紧了胳膊,不看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眉眼,仿佛这般下来,她就不会发现他心底的那份难以诉说的眷恋。
苏若蕊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女儿家的青涩和娇羞,让她本能的,面对这种事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怯和不安。方才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他并没有跟她计较,苏若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你今儿个怎么会来?”
闵宏睿清浅一笑,“今儿个后晌你哭了......”
说到这里,苏若蕊更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将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一点,“......我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大姐,舍不得二姐,舍不得奶娘,舍不得这里所有的一切。”
似是之前他以大白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一样,苏若蕊完全无防备的跟他诉说着自己待嫁的心慌和不安,以及对于家人的牵挂和眷恋,还没离开,只要想想,她就心酸不已。
闵宏睿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她,女儿家到了年纪都要嫁人,他不能体会那种既期待又彷徨无助的感觉,只能苍白的说着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乖,以后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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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到了新的一年。
过年的热闹还未彻底消退,二月里春闱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开始了,闵宏睿自是不能闲着。
“七弟,今年的考生,你最看好谁呀?”闵宏广含笑看着闵宏睿,温和宽厚,仿似亲兄弟之间的话家常一般。
闵宏睿不置可否,今儿个他沐休,一大早闵宏广就派人过来请他三元楼一聚,来人还提到,也请了六王爷闵宏和,说是他们王爷想跟两个兄弟聚一聚,左右无事,闵宏睿也就来了。
对于闵宏睿的反应,闵宏广反倒是像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并无丝毫的尴尬和不悦,无奈的看了闵宏睿一眼,似是看着自家别扭又可爱的弟弟一般,眼中净是包容。
紧接着他才将视线转到另一边的闵宏和,“七弟这个人就是不爱说话,六弟看好谁?说出来咱们听听。”
他话虽如此,可眼神却淡了许多。
这一边闵宏和尴尬的喝了口水,讪讪的笑,“四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不懂那些的。”
端着一张俊俏的脸,闵宏和却笑得如孩童一般无知。闵宏广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草包”,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然后又变成了那个关爱弟弟的好哥哥,“六弟,不是四哥说你,你也该歇歇心思,多读一些书了。”
闵宏和立即点头如捣蒜,“四哥,我记下了,回去我就去看,这次一定不打马虎眼了。”
闵宏睿看着面前的两个兄弟,嘴角轻轻一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不知是谁人傻的可笑......
忽然之间很想念那个小女人,这世间太多人拿“笑”当作面具,或真心,或无意,或无辜,或包藏祸心,他见得太多了,早已麻木。
只有她,笑的那般灿烂,无邪,娇俏,甚至狡黠如狐,让他根本无法设防,也不愿设防。这是他给她的通行证,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的生活中,横行无忌。
自从上次那晚一别,转眼又过了三个月,还有十九天,十九天之后,他自会骑着高头大马,将她娶回家,自此便将她牢牢绑缚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再看身边的二人,闵宏睿更觉得碍眼,“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闵宏睿就已起身离开了,过程丝毫没理会身后的两个兄弟,只一心想着要把事情赶紧处理完,这样一来,他成亲之后,才可以多陪自家小女人一些时日。
在女人和兄弟之间,闵宏睿果断选择自己女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惨遭摒弃的闵宏广面上的笑容终于有几分破裂,反观一旁的闵宏和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四哥,咱都来这么久了,点菜呗,我跟你说,三元楼的红烧狮子头跟松鼠桂鱼做的特别的地道,咱今儿个就点来尝尝吧。”
闵宏睿一走,闵宏广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兴致了,要不然,真的要陪这蠢货吃鱼吗?
“六弟,你点来慢慢吃,四哥才想起来,出门之前母妃说想尝尝月芝斋的点心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闵宏广也起身离开了。
“四哥——”,闵宏和慌忙叫住他,“今儿个这桌酒席......”
闵宏广嘴角抽了抽,恨恨道,“六弟尽管吃,今儿个既然是我把你喊出来的,哪能不管饭?到时候跟掌柜的说一声,就说记在广亲王府的账面上就行了。”
既然有人付了饭钱,闵宏和也就不管他们的去路了,他今儿个只管大开吃戒就行,“小二,点菜了!”
等到日后三元楼的掌柜前往广亲王府报账时,因着数目不小,王公公就将此事禀告给了闵宏广。
“什么?他吃一顿饭能花费这么多银钱?莫非还点了个全席宴不成!”看到手中账本上的数据,闵宏广也有点吃惊。
王公公面上也是愤慨不已,这个六王爷虽没有点全席宴,但也所差不远了,瞧瞧他那天点的,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两样三元楼的招牌菜,还有什么酒醉鸭肝、烤鹿肉、龙井虾仁,更过分的是,他点了五个素菜,这可是大冬天,那青菜可比肉金贵多了!就是那宫里,都是按分量给供着的。
但这还不是极限,最绝的,还要当属这位爷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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