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苗家那边咱们派去追踪的人跟丢了。”只见说话之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还忍不住一点点的发抖。
明亮的烛光照在座椅之上的人,是广亲王无疑,只不过此时,他宽厚温和的面容上,却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没用的东西,守不住就算了,跟还能跟丢了,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明明还是那个和缓的嗓音,就连声调都没太大的变化,却惹得跪在下方的人抖的更厉害了,“属下无能,还望王爷能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闵宏广却不说话了,而他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宋公公却动了,“还跪在那里做什么?没得脏了王爷的眼,还不自己下去认罚!”
“王爷......”这跪着的人本还想试着求情,毕竟府里的惩罚实在太狠,可见面前人的神色,自知无望之后,到底还是个硬气之人,暗自稳了稳心神,断只手总比失了命强,虽然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下场都是一样的凄惨......
等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宋公公回到闵宏广的身边,低眉顺眼的说道,“王爷,苗家那边咱们短时间也指望不上,断了也就断了,反正那苗五死后,百年之内苗家也无甚大用,只是,咱们接下来......”
闵宏广眉头一皱,他这个弟弟可当真是好手段啊,他铺了那么久的棋子,就这么让他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要不是这苗家没落了,传到苗五身上的时候,血脉之力太过于薄弱,不能直接将他的灵魂抹杀,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置于今天这个境地?
想到这里,闵宏广眼中的恼怒更加的浓郁,这个人,生来就是克他的吧?早知他现在如此不知好歹,当年他就不该顾念着兄弟之间那点可笑的手足情谊,在母妃面前力保他......
可他也知道现在说这些,也只能更加彰显自己的无能为力,闵宏广眼神微暗,“他今儿个晚宴还没结束就离开了,派人查查他去哪儿了。”
“是。”宋公公领命,转念一想,又开了口,“王爷,您看太皇太妃那边......”说起来,这苗家人还是太皇太妃早年间布下的棋子,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也都是在等待苗五的成长,可老天爷偏偏不开眼,就这样都没把那位给弄死,宋公公这个做下人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那位说起来,跟这一家人才是最亲的......
闵宏广的指尖在书案上轻敲了几下,方才说道,“苗家已不堪用,这段时间就不要打扰母妃了。”
他本就没有打算这一次彻底要了闵宏睿的命,如今蛮国和番国都蠢蠢欲动,作为大夏的广亲王,他自是不会让他们妄想染指他们闵家的天下。但老天给他亲手送来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他不利用一把,也说不过去是吧?
“吩咐下午,今儿个晚上我就歇在芳阁了。”
“王爷,今儿个可是中秋节,您不去梅心苑吗?”宋公公刚开始还只是本能的说着,可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赶紧道,“老奴多嘴了,还望王爷责罚。”
梅心苑里住着的是宣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王氏,也是闵宏广的表妹,闵宏睿的表姐,于四年前嫁与闵宏广为正妃。因着宣国公府和太皇太妃的关系,向来颇受闵宏广的喜爱和看重。今儿个中秋节,闵宏广不去正院,去芳阁,这位的心里想必肯定不会好受,到时候传到太皇太妃的耳里,他肯定少不了挨数落。
但此时闵宏广要的正是这份不公平,不仅是梅心苑后面的宣国公府,还是芳阁后面的武阳侯府,更或者是香阁后面的兵部尚书,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刺激他们主动往他这里使劲儿啊,如今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出力怎么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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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辅政王府。
“王爷,莫然那边传来消息,裴府往苏家提亲了。”说完,莫言还小心的看了书案后面的闵宏睿一眼。
按理说,裴府这次提亲的对象是苏家的大小姐苏若幽,虽然跟他们未来的王妃(不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们实力相信自家王爷想要就肯定能办到,门当户对什么的,只要闵宏睿不在乎,那就是屁!)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鉴于自家王爷对未来王妃的重视程度,直觉告诉莫言,他还是应该禀告的好。
果不其然,听了莫言的话之后,闵宏睿批改奏折的手都抖了下,他快速抬起头,盯着莫言的眼中满是气闷,“什么?你再说一遍!”
于是,苦逼的莫然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敢多说,当然,更不敢少说。
闵宏睿听完之后,怔愣了一会儿,然后立刻起身往外走去,“去永寿宫!”
不到半个时辰,永寿宫的宫女来报,“启禀太后,辅政王爷说是有事求见。”
文太后的精神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话说因着之前的事,闵宏睿到现在跟她还别捏着呢,怎么这会竟亲自过来了?文太后赶紧吩咐道,“哦,赶紧请王爷到偏殿伺候着,哀家这就过去。”
等到那奴婢出去之后,帮着文太后重新整理衣冠的陈嬷嬷轻声说道,“太后,不会是那件事暴露了吧?”
文太后眼中眸光一暗,“不会的,如果真的暴露了他今儿个就不会来了。”
那件事她做的那么隐秘,再说,真要论起来,她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算是知情未报而已,当然,也有小小的推波助澜一番,可是比起那两位做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转念间,文太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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