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今母子同命,只恐怕不能弃子存母。唯独两人都保下,方才可以。如今老夫且先用药,为王妃解毒,究竟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昙青诀心中一紧,他是个果决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贺兰火苍白的脸颊,心中却渐渐泛起了空洞的滋味。要是火儿死了,自己似乎也快活不起来,倒不若死了才好。错了,至少自己会将伤她之人,一一除去!
明慈为贺兰火做了一番针灸,随即又开了药方。他认识昙青诀多年,和昙青诀有着一种亦师亦友的情分,可是却从未见过昙青诀如此失态,难以释怀的样子。情为何物?能让人如斯呢?明慈沉迷医术多年,对男女之事无意,自然也懂不了这个中滋味。
离开了海陵王府,明慈心中亦是郁郁不乐,难以释怀。
姜无缺悲惨之极的身世,明慈也是从昙青诀这里有所听闻,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则是,姜无缺居然变本加厉,无所不为。
路过小巷之极,蓦然数道黑影掠出,宛如演练好了的一般,迅速将明慈和护送明慈的王府侍卫隔开。这些黑衣杀手俱是十分厉害,纵然王府侍卫也是一等高手,却也是寡不敌众,猝不及防之下很快被这些黑衣人诛杀殆尽。
明慈武功平平,到了这个时候,却也是禁不住呆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四名黑衣人却是抬着一顶轿子过来,只见那轿子通体琉璃烧制而成,端是十分华美,在阳光之下泛起了晶莹光着。当帘子撩开时候,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便是出现在姜无缺的面前。
明慈眼见来人,却也是禁不住一怔。虽然早知道姜无缺形貌已经改变,然而当他亲眼看到姜无缺半遮面具,发丝若雪的样子,心中还是震撼之际。
不同于曾经那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眼前的男子每一寸都是透着邪异魅力,美丽而血腥!
姜无缺红唇轻轻一笑,欠身行礼说道:“师父,许久不见了,徒儿在此有礼!”
明慈眼见他属下手段残忍,心中的悲痛难以形容,却叹然说道:“莫非你连师父也不肯放过?”
姜无缺随手一拢发丝,叹息说道:“师父,你为何也如此不了解我呢?我姜无缺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是我生命中少有的有恩之人,纵然你帮着昙青诀,我又怎么会因为这般就要取你性命。只是徒儿实在是想你了,所以想要邀请你做客。”
明慈知晓他无非是想要强行带走自己,然后利用自己医术罢了。
只是如今自己纵然不愿,姜无缺似乎也是会不肯干休的。如今的架势,显然是要强迫自己随行而已。
想到此处,明慈眼中顿时一片冰寒。
明慈看着姜无缺,有些痛心说道:“无缺,我记得当初,你随我学习医术,虽然早觉得你来历不明,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孩子,可是每天看着你认真摆弄那些药草,看着你认真样子,师父就觉得,你并不是个心性残忍的人。”
明慈嗓音不由得柔和几许。
姜无缺身躯微微一震,他也记得那些随着明慈学医的日子,这也是他人生之中难得的温暖记忆。
最初他只听说这位大陆第一的神医脾气古怪,性子不好,故此将明慈想了依仗医术便孤傲自负的一个人。然而相处得久了,他方才发现,明慈看似脾气古怪,实则却是个仁慈的人。
明慈对自己的期望,不消任何人说,姜无缺是最清楚不过。那些淳淳教诲,姜无缺最初听了只觉得很是不耐,只因为他原本就是个满心黑暗的人。可是这样的话儿听得多了,不知为何,心中渐渐也有了一丝光明的味道。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若没有那些仇恨,自己和师父一辈子学医便好了。
想到这里,姜无缺心中一软,甚至是有些不乐意逼迫了。
他正想挥手,命这些属下放过明慈。可是这个时候,贺兰火在地道之中狠辣决绝的一刺又浮现在姜无缺的心头。
刚才心中浮起的那丝仁慈,却在这一瞬间消失掉了。
从前自己确实有着软弱一面,然而在自己被朋友背叛,被最心爱的女人背叛时候,已经发誓不相信任何感情,也不乐意被任何情愫所羁绊。贺兰火成婚那日,他已经在心中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权势!自己正因为没有丝毫权势,故此方才没有能抓住任何东西。
他知自己这个师父医术高明,且又是个心软仁慈的人,落在自己手上,用些手段逼迫必定能为自己所用,这也对自己霸业颇有助益。故此姜无缺掩饰掉自己内心之中的情愫,而淡淡的说道:“和师父学艺的日子,徒儿其实也是颇为怀念。故此才希望师父能留在我的身边,其实师父既然肯为昙青诀所用,又何必对我这样无情?当然师父可能看不惯冥阁的手段,然而大胤皇室手段的肮脏刻毒,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就是胤帝,用卑劣的手段,夺走了我的母亲,这何曾谈得上光明正大?”
明慈一直满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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