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问我,这个答案你该自己去问他。”朱丹凤耸耸肩,希冀甩去内心陡生的罪恶感,因为那只不入眼的大臭虫,万恶不赦的竟能让她忐忑不安。像他那种sè_mó死了该令她额手称庆才是,她也在心中、梦中杀死过他几百回,但真的执行却不能不考虑后果,结果她真的一时冲动就……他应该没死吧?
“问她?”甄宇白更茫然了,她就是无所适从才希望听从她的意见。现在……她真该去问她吗?但没有开始又如何询问?她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一颗痴心会是妄想吗?但不可否认,没人能帮她,她的爱情在一般人的眼中注定是一条难走的路,在她厌恶男性的同时就知晓的事实,所以她怎能退怯呢?
“没错。对了,宇白,你四哥他……呃……他没事吧?”朱丹凤朝她一点头,思绪在忆及甄宇北又乱了分寸。
“我四哥……嗄!我忘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甄宇白低呼出声。她一味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思绪中,压根忘记被朱丹凤打得头破血流的四哥,如今……
“忘记……那先写作业吧。”朱丹凤看著一脸比她还担心的甄宇白,只是在听到她的话后,她的心突然沉沉地往下坠──
“我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丹凤,我先回家了。”甄宇白站起身将课本统统塞入背包中就往教室外冲去。
第五章
他是怎么了?
秦关星斜瞄过办公桌上已堆成好几叠的学生课业报告和讲义,他毫无心思翻阅批注,就连课堂上课都数度难以专心,只为昨晚首度失控的情绪和生理反应吗?
不是早就习惯别人将他误认是女子吗?
苦笑的低下头,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像女生,而一个双胞胎姐姐秦关月和他的长相全承袭自母亲花飘香的天香国色,所以二十五年来光是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的惊艳眸光和赞美话语早让他习于为常了。他的外表的确就像女生,还是那种比女生还美丽的男人,虽然内心深处对这类评语非常难以平衡;但不可否认的,他也不曾为此生气、忿怒或不满过,因为那从不是他生活重心之所在,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无法改变的事实上,还不如用在他所醉心沉迷的知识学术方面,而随著智慧的累进,拥有一张绝美的皮相更不是他所关切、在意的事了。
但是,他错了──或许正确的说法该是他高估自己是一个有智慧、有风度的男人。在一个女孩当著他的面从头到尾均把他视做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同性恋者时,这项认知令他几乎为之发狂、震撼不己,虽然明知自己愤怒、不满,但不该是对一个女孩啊!就连甄宇北的粗暴行为也不曾让他恼怒失控,所以他怎么会因甄宇白一句美丽的女人就差点气得吐血?
美丽的女人!天上的仙女!
饶是此刻想就让他有吐血的冲动。他秦关星是个男人,或许脸蛋像女人,也没有明显如阿诺般健美的纠结肌r,他的身子虽然颀长削瘦却还算挺拔,怎么看也不至于像个女人吧?更何况他的穿著全是相当男性化的西装,甄宇白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呢?
秦关星不禁皱起眉头,她……的眼睛不会有问题吧?他甚至和她肌肤相贴有一段时间,她不可能感觉不到男人与女人身体上的明显差别吧?不会是她脑袋有问题吧?思及此,他无奈的猛然抬眸,却迎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
“贾同学,有什么事吗?”感谢他从小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好本领。秦关星在第一眼就认出是企管系大三的班代贾万松,甩开心中的紊乱,他平淡的问。
“报告秦教授,那个同学的作业我都收齐了。”贾万松忙不迭的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放在略显拥挤的桌面上。
“麻烦你了,贾同学。”秦关星淡淡地点一下头,然后随手拿起第一份作业观看。赫然发觉一封校用公事信封搁置在讲义和讲义的中间,奇怪?尽管他刚刚处于失神状态中,但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座位时桌上尚无这一封公文啊,难不成是他恍惚得过于严重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上午他泰半处于心神不宁中,他怕是疏忽了,自嘲的抽出信纸一看。当场竟教文中内容给惊震得脑袋空白一片──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柢。
兼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谨以此诗聊表心境
甄宇白
“秦教授,你怎么了?”
这一声叫唤让秦关星处于惊震下的思维拉回现实。在意识到周遭的一切,几乎是反s性将手中的信纸迅速对折,他看向那叫唤他的人──贾万松脸上自若的看不出任何一丝异状。
“贾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低沉的声音平淡得一如往昔,天晓得他的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为那首表露爱慕却蕴意可望不可及的情诗起伏不定。甄宇白她竟然爱上他──不!该说是爱上以为是女子的他,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哪!
“秦教授,同学想问前日的缺课要在何日补上?”贾万松早有准备的请问。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如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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