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火势及时扑灭,没酿成更大的灾祸。」雷丝聆。
「的确,要是变成森林大火就糟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彼得绿说。可是伤害已经造成,火场中一具具遗体全是无法挽回性命的牺牲者。
「先不管这些,人没事就好。绿,我想这些事情必须跟警方说明清楚,警方现在应该正需要你这些资讯来厘清案情,并且警方也能提供适当的帮助。」
彼得绿打开报纸包裹的瓶状物,里头是一瓶红酒,他把酒放在白玛面前,对她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麽忙?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白玛说。
不给白玛推辞的机会,彼得绿打断她的话,说:「我认识的人里头只有你能做到。」
彼得绿看着白玛的眼神,是好朋友之间最深的信任,是可以把生命交托给对方的情谊。从如此靠近的距离,雷丝聆看得清清楚楚,友情和爱情在人与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乍看之下似乎类似,其实有很大的不同。会有类似的感觉,在於不同的成份外,有个相同的要素,就是「信任」。
彼得绿对白玛说:「我想请你帮我……」
听完彼得绿的请求,白玛面有难色,说:「你确定要这麽做?我不是做不到,但你有没有想过後果?」
「我不确定,尽管如此,我还是非做不可。後果,等到来临的时候再想就好了。」
「绿,你跟以前一样愚蠢呢!」
「不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变成好朋友。一个聪明,一个愚蠢,互补到一个不行。」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如果拒绝,我也会照着我的方式去做。」
「看来我非帮不可了,虽然我不确定你所谓『我的方式』究竟是什麽,但确定那只会让事情更糟。」
「除了最佳解以外的答案,都不是好的答案。」
「你什麽时候变成完美主义者了?」
「我一直都是,所以论文才写不出来。」
「你这鬼话说给别人听吧!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午後阵雨停歇,大雨带走烦闷的燥日,台北市街头的人潮又开始涌现。
时间接近傍晚,夏唯坐在饭店大厅左侧的咖啡厅内靠窗的位置,她点了一块提拉米苏,还有一壶阿萨姆红茶,才吃了两口就放下叉子。她凝视窗外人马杂沓,然而凝视只是等待的延伸,她眼里头不见路人,而是想着彼得绿。
彼得绿昨晚一路开车到台北,找了现在这间饭店。可是今天天还没亮,彼得绿就留夏唯一个人,出门去找那位口中很值得信赖的朋友。
当彼得绿的身影闪现在马路对面,夏唯终於一扫脸上阴霾。她从窗户对走过斑马线的彼得绿挥手,彼得绿向她点点头。
彼得绿走进咖啡厅,说:「不好意思,去了那麽久。」
「没关系。绿先生,你怎麽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先回房休息吧?」
「跑了一整天,但我只要看到你就不累了。」彼得绿看到桌上蛋糕,说:「怎麽才吃了两口,你不是喜欢提拉米苏?」
「没有你在身边,我哪里吃得下。」
「人不管到哪里都要吃东西呀!昨晚到现在,你根本什麽都没吃吧!」
「你不也是一样。」
「我还好,稍早在朋友那里喝了一杯咖啡。」
「对耶!你的朋友呢?她没跟着来?」
彼得绿摇头,说:「她建议我找警方说清楚,我也这麽想。」
「喔……对了,有妹妹的消息了吗?」
「没有,虽然不知道会用什麽方式,但我想凭乃告的专业,他应该可以找到我们。」
「我很担心妹妹。」
「我也是。」
「现在我们应该怎麽做?」夏唯把事情的主导权交给彼得绿,由他安排。
「我想当务之急应该要协助警方厘清案情,新闻你应该也看了,无辜的人在火灾中丧生,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却发生的憾事。在蝉鸣山庄,那些人对我都很好,可是他们却遭逢有心人的毒手。」
夏唯安慰彼得绿说:「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不要太自责了。」
彼得绿难得显现出脆弱的一面,他把头埋在夏唯胸口,环抱着她。
咖啡厅门口走入三位理着小平头,身材精壮的男子。领头那一位男子戴着雷朋墨镜,他走到咖啡桌旁,对彼得绿和夏唯亮出证件,说:「请问是彼得绿先生吗?我是台北一分局贾思警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警方有几件事情需要你的协助。」
彼得绿疑惑着,为什麽警方会知道自己的位置。又想,自己反正也是要找警方,现在警方主动找上门,自己也少了一个麻烦。
「我知道了,我跟你们走,你们是要问有关蝉鸣山庄火灾的消息吧?」彼得绿对便衣员警说,松开拥抱夏唯的双手。
另外两位便衣员警一位走在彼得绿身旁,一位守着咖啡厅门口,不让彼得绿有任何机会逃跑。
「怎麽看来好像我弄错了,请问你们找我到底想干嘛?」彼得绿发现警方对待自己的方式,不是对一位案件的相关证人,而是对待一位具有高危险度的嫌犯。
贾思见彼得绿的态度不再顺从,变得强硬起来,说:「不好意思,你现在是杀害夏朵女士的嫌疑人,请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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