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之下,风月久尽量与央君临平心静气地相处,多顺服,多和气。她这并非全然假装,但确实不是原本的她,央君临又如何察觉不了。
二人举酒碰饮,这种感觉对风月久而言是求之不得,纵使没有野林,却有火热与酒。
“太子殿……”
一阵风吹来,吹起风月久肩上的发丝落在嘴里,断了她的呼唤。风月久自然而然伸手去撩卡在嘴里的发丝,央君临却一手推开她那只油乎乎的手,替她拨去了发。风月久没有怀疑央君临的的举动,她一转头看自己的掌心,油亮依旧。
“这么多油!”
“知道这么多油还往头上摸,太子妃还真是不拘小节。”
“谢谢太子殿下夸奖,不过我还真的忘了手上有这么多油……”风月久一下又起了原本的凌气,说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手帕什么的可以借我擦下手呢,不然我担心自己待会儿一个不留神擦您身上,那就惨了。”
一说到手帕,央君临便想起那日他在芙笙殿带走的绣帕,央君临一直带在身边,他便想趁此机会问风月久那是否属于她。
央君临从怀里取出绣帕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风月久便一把抢夺过捏在手心,并不是自己见不得人之物被他人拿在手里的激动,而只是擦拭手上的油渍。
“这绣帕太子妃认得吗?”央君临保不住绣帕便开口问。
风月久一眼也不看绣帕,只顾着擦手,决然回道:“不认得,我从来不用这个的。”
“这绣帕是我当日在芙笙殿偶然拾得,既不是你的,那会是何人之物?”央君临严肃问道。
“芙笙殿里宫女好几个呢,可能是她们之中谁丢下的吧。”风月久所言也是有理。
“那还请太子妃看一眼这帕上的绣样。”
央君临一直板着个脸说着天大之事一般,风月久也是看不下去了,她抖开被自己蹂躏成一团的绣帕,说实话,第一眼她还真没看出来绣着是什么玩意儿。
风月久翻转着手上的绣帕细看几眼,尽管绣帕皱褶无数,又非天明光亮,可她还是看出来了,原来帕上栩栩如生所绣,竟是帕子之前这人。
风月久一刹惊讶抬头望一眼央君临,神情蓦地严肃下来,问道:“这帕子,太子殿下是在芙笙殿捡到的?哪天捡到的?”
“太子妃的寝宫,正是你喝醉彻夜不归第二日。”
风月久神色严肃地问,央君临更加严肃地回。风月久一想,这绣帕绝不可能是她的,可芙笙殿里哪个宫女能有那熊心豹子胆将央君临太子殿下的形象绣上帕子,还落在太子妃寝殿内?
风月久还是能想到那日从司音阁回来,那这条绣帕会不会有可能是她从宫锦瑟房里不留神带出来的?再加之她才亲眼看见央君临和宫锦瑟二人在灵犀亭似有秘密似的,风月久便越发坚定了此般猜想。
央君临注意风月久片刻神思有异,可风月久却决定先假装不知道一切,她原本还想追问央君临认识宫锦瑟一事,可如今,她却有了其他主意。
“这绣的什么玩意儿这么丑,花不花草不草的?”
风月久双手扯着绣帕对着央君临,故意放歪了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出来。
“是挺丑的。”央君临闷着一丝气道。
“那个,太子殿下这帕子被我弄脏了,我回去洗了再还你吧。”风月久抱着回去细究的心思想留着绣帕。
“如果太子妃喜欢就留着,不想用便丢了罢。”
央君临冷冷而言,他自认为没有抱过希望,可当事情真相如他所猜测那般真实发生时,他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生落寞。
央君临默然起身离开,风月久却坐在原地有所思虑,央君临该是不知道这条绣帕真正地主人是谁,他误以为是自己?
央君临的背影在夜下走远,渐渐看不见了,风月久不再思索他与宫锦瑟之间或者可能是的那种关系,四面拂风,风月久竟觉得有一丝冷清凄凉。
风月久收了绣帕,熄了火堆,该扔的扔掉,该收的收走,也回去了芙笙殿。
轻烟送了一盆温热水进来风月久寝殿便退下,风月久一人,她取出绣帕,小心翼翼地张来又摊在水里,等油渍几乎都渗出,绣帕也已无法如旧。
风月久不敢拧干绣帕,她在桌上摊了一块干布,将差不多褪去油渍的绣帕铺在一半之上,又折过另一半干布盖上,以此吸干绣帕上的水渍。
稍候片刻,风月久掀去干布,虽说绣帕还未全干,但帕上所绣却更加清晰,绝对是央君临无疑。
“一个女子把一个男子绣在随身之物上,不是偷偷爱慕难道还能是用来下咒,扎扎扎……”风月久本正经想着,却看着帕上的央君临便跑神玩了起来。
“如果这帕子当真是宫姑娘的,那她一定是对太子有爱慕之意。”风月久如此认定道。
风月久将绣帕摆在桌上,顺便在水盆里洗个手,手指拨动水面,风月久不禁看见微波漾起央君临挡去她的手而替她撩去发丝的场景。风月久猛地一手掌按在盆地,破毁了所有的幻想。
“那个太子殿下也是有一手,这边说想跟我相处成真正相爱的夫妻,那边又勾搭宫姑娘,在我这落败了,所以就对宫姑娘下手……”风月久如此见解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是越想越气愤,道:“宫姑娘善良容易受骗,看来已经陷入太子的魔爪了呀!”
风月久解衣上床躺下,进宫这么久以来,她从没有一个夜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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