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那你还不把流水放到床榻上?!!!难不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扶疏眼神犀利,直直盯着卷书怀里的流水,快步上前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径直的去了内室,卷书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脸上还有些疑惑和担忧,“扶疏,当日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不是早就认定了吗?!!况且又做了那么多,为何卷书还要这样问,莫不是不信任我??!!”
“我……我不是不信,只是……”
“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卷书低着头,犹豫了会儿,终是没问出口,双眼直直的看着扶疏抱着流水径直的朝着后院走去。
卷书跟在扶疏的身后,看着他小心的将流水置于床榻上,瞧着流水此刻醉颜微酡、粉腮红润的模样,心下已是隐隐的担忧起来,倘若流水真成了那样,她……
“月白快回来了,你也该做好准备了,至于流水现下不需要你心!”扶疏放好流水后,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卷书正经道。
“……知道了……”
“说吧,安流水究竟是去了哪儿鬼混去了?!!!……”
初七趴跪在大厅中央,身子打着颤。安善是一脸的铁青,左手旁的桌案上空空的,玉质的茶器、笔墨纸砚连同烛盏全都零零落落的碎碎的躺在地上,茶水也撒泼了一地,两旁分坐着其他几个联试之人,斯月坐在右手,也是一脸的的愤怒,比起之前在宴上手的气还要严重,连着两天那个该死的安流水竟然都没有出现,明日就要联试了,那家伙究竟去哪儿了?!!!
面对着厅内众人的盛怒,初七从没见过这场面,一脸的苍白,心下是既担忧又气恼,主子也不知去哪儿了,说是很快就回,但是连着两天都不见影,前一天的时候,他只以为主子贪玩,也就忍住了,没料到到了今晚还是未归,主子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发生,难不成是遇上什么是了?!!
“怎么不说话啊,初七?!”斯月把玩着手里的新买回来的翠玉滴,虽说很气人,但是流水不在,对她而言并没有损失,反倒是多了一个话柄,看来回去后,书院里是有她好受的了。
“我……初七,不……”初七低垂着头,吞吞吐吐,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只是“知道”两字还不曾出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你们这是做什么??!”初七回头,只见主子正大踏步的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许的严肃。
“主子……”流水一边将初七扶起来,一边对着厅内的安善不假道,“既然我都回来了,这会儿是不是可以回房歇息了?”
“歇息?!哼,流水你一连两日都不曾回来,这会儿倒是想歇息了!!说吧,去哪儿作乐去了??!!!”斯月先开了口,一脸的不屑,认定了她是去鬼混了。
“明日就要联试,你竟然今晚才回来,安流水,你究竟是来玩乐的还是来联试的?!!”安善隐忍着满腔的怒意,只等着她的回话,心下是知道她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只要她答不上来,那就可以好好的定她的罪。
“玩乐?呵呵,来海曲既是为了联试也是为了玩乐,这两者又有何不可?!!只要我明日联试胜出,为何不能玩乐,况且也算不上是玩乐,我不过是去别处休憩了一下罢了,这也是为了明日联试做好准备!”流水说的极为的不在意,还很轻松。
闻言,安善先是一愣,这女人为何……思索了片刻后,缓缓的起了身,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怒视着她,一手抵着她的面颊,“哼,还敢狡辩,看来是人在外,野了心,壮了胆了!!!今晚就算了,明日里你要是不能胜出,那就由不得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朝着她甩了甩袖子离了开。
“大人……”斯月见着她离开,连忙起身跟上她,其余几人也随后跟着,“大人,为何就这样放过她??!!”安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一众人,斯月瞅着她依旧是一脸的青色,心下不解,既然大人气得不轻,为何又……
“这不过是暂时之计,斯月难道没瞧出安流水从回来之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吗??” 闻言,斯月点了点头,其实她也觉得奇怪,流水那家伙一回来后,不见任何的慌张惊恐之样,反倒是一脸的随,不在乎,还与女官唱起了反调,这同前日里恒蕴王爷送请帖时完全是云泥之别,难不成这回私自出去遇上了什么事还是……
“大人的意思是……”
“想来你也应该清楚,”安善看了一眼斯月,顿了顿,接着道,“安流水从入城时,就遇上了太傅玖蔚,接着宴前又不知所踪,而宴时的那一幕你们也是见着的,想来恒蕴王爷和那男宠也是见过见过安流水的,只见之间应该是有些关系的。这两日的私自出去,指不定就与这些人有关,今晚回来之时,她的神色,你们都是瞧见的,怕是她背地里有了依靠,现下我们既然身在海曲,那也只能由着她。这不过是暂时的,倘若明日里她不能胜出 ,回了安景后,我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回禀女皇,以治她!!!”
“大人说的极是!”听完女官安善的一番话,斯月顿时心生钦佩,大人分析得很是周全,想来流水那家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摆了这副面孔,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的那副漂亮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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