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锦衣小男孩乐颠颠的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弓箭,“瞧!父皇送我的小弓箭!”
温婉美丽的女人正坐在殿中央下棋,闻言轻声一笑,张开双手抱住小豹子一样冲进怀中的儿子,柔声道:“真是一把好弓呢,可谢父皇了?”
“谢了!但父皇说我要是能用这小弓猎到一只小鹿,那才是最让他开心的!”
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哎呀,那你可要好好练练了,去,叫长空叔叔教你射箭。”说罢,推了推孩子。
小男孩转头扑向棋盘对面的男人,仰起小脸央求:“长空叔叔!长空叔叔!教我学射箭!”
长空放下手中的白子,一把抱起小男孩:“我的如意殿下,长空并不善射呀。”
刘如意撅嘴:“可是母亲说你什么都会!”
长空无奈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见她又执起了黑子,正柔柔的看着他们,只能认了:“好,不过殿下,你该午歇了,待养足了精神,长空来教你射箭,如何?”
说起午歇,刘如意很配合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嘟囔:“好,长空叔叔你一定要记得叫醒我啊。”
“一定。”长空将刘如意交给跟来的宫女,看着他们出了殿,才摇头,“那弓,连兔子都射不死。”
“皇上又如何不知,鼓励罢了。”女人不以为意,落了一子,长空沉吟了一下,笑了:“好好好,夫人,你赢了。”
“还未分明呢,怎可认输。”戚姬看着棋盘,神情恬淡,“你很忌讳那人吗?”
“谁?”
“你的同门。”戚姬抬头,望着长空,“这几日,你心神不宁。”
长空一挑眉,笑了一声:“是啊,忌讳她。”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轻易承认,戚姬很是愣了一下,她有些不安:“那人出现时,你不是说,她不如你?”
“在我们门中,大带小,老教少,这点上讲,我算她半个师父,若论能力,我自然强过她。”长空在这一点上很自信。
“那为何……”
“夫人,有些人,不可以常理度之。”长空神情微冷,“鹤唳,不可小觑。”
戚姬端坐起来,眸光盈盈。
长空却不想多说了,只是收了棋子,再度落子,一句话总结:“此人无情,不可交,不可信,只可为敌。”
“你,恨她?”
长空一顿,笑了一声:“是,恨她。可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明白我为何恨她。”
“为何?”
“我们一起长大。”长空见戚姬似乎锲而不舍,有些无奈,只能道,“但她却能毫不犹豫的对同门下手,十多年朝夕相伴,于她,还不如一把师门武器重要。”
“……”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任务目标,都和鹤唳有仇?”两千年多年开外,左寅的表情有些讶然,“全部?”
老门主卷着烟,手下不停,嘴上还要回应:“是哟,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不带她玩儿。”
“我以为,她只是因为性格原因,人缘不好。”
“我问你,现在有十三支钢笔,只能送给班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十三个人,你并不在这十三人之中,所以你提出,老师,我要跟他们中的一个比一比,我赢了,钢笔归我。”老门主终于点起了烟,乐呵呵的抽了两口,“所以,鹤唳成了第十三个刺客。”
“可是,这也不至于有仇啊。”
“小左啊,刺客之间,是点到为止的吗?”老门主吐了个烟圈。
“……有人死了?”
“人啊,就是不能太有道德观。”
“……”这是什么说法。
“有道德观了,就给自己上锁了,哎哟,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挑最弱的下手;哎哟,十多年的情意,她居然真下得了手;哎哟,早知道她来真的,就自己上了,说不定某某某还不用死……”老门主活灵活现的演绎着,随后摇摇头,又抽了口烟,“呵呵,可规矩就是规矩,鹤呖照规矩来,她挑战了,她赢了,她就可以留在墨门。这种时候,讲情意还怎么讲规矩。”
左寅有些明白了:“鹤呖为了留在墨门,按照规矩挑战了一个十三人中最弱的,结果她赢了,那人死了,其他十二人就都不接受她了?”
“对嘛,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左寅沉默了,他大概理解了其中恩怨,感觉有些棘手。
“留在墨门很重要吧。”他这么给鹤呖找理由。
“以前科技不发达,留在墨门那点子平台和技术还能够装装大爷,可会受门里的束缚,现在谁稀罕了,有的出了门去考了大学考研究生考了研究生考公务员,十多年的训练就当自己去了趟健身房,你觉得对鹤唳来说,留在墨门重不重要?”
“……那她为什么?”
“我猜啊,就是好玩儿。”老门主眯起眼,眼里闪着光,“什么东西啊,都耐不住鹤唳觉得好玩儿。”
“玩出人命了也觉得好玩?”
“左寅啊,现在有时候我就想,**说得对啊,我们墨门,就是封建主义毒瘤。”
“……”左寅实在无言以对。
“最早的时候,门里培养刺客的方式就是养蛊,放出去的都是蛊王,哪来什么前十三名?是只能留十三个活的。”老门主一口烟圈,神情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当初这老门规也是当历史给那群孩子讲讲,结果你猜怎么着?”
“什么?”
“法治社会,红旗下的小萝卜头们,竟然有一个跃跃欲试的。”老门主笑起来,“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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