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惊艳道:“真不错,不愧是大厨的孙女!”
大厨的孙女?古以箫?易丞愣了一下,怪不得她什么都会做,搭配的时候也颇有几分样子。看来,他并没有特别了解古以箫,只是——他不了解就算了,为什么这个死医生却知道他都不了解的事情?!易丞那个怒啊,那个心理不平衡啊,那个想杀人啊,却只能看着史怀哲一边喝那本该他全部解决的汤,一边用甜言蜜语哄古以箫,而古以箫这个死女人被这个死医生哄得高兴得要命。tmd,死医生你是瞎子吗?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和古以箫是什么关系!易丞咬牙切齿,怒瞪着史怀哲,好像对方是阶级敌人一般。
“不如这样吧,我快下班了,今晚也没有值班,可否赏脸让我请吃晚饭?”史怀哲放下碗,提出一个足以让易丞跳起来杀人的建议。
“好啊!”古以箫点头,“今天一定吃翻你!”
易丞那个怒啊,那个心理不平衡啊,那个想杀人啊,刚要大吼着阻止古以箫,就见古以箫已经拿了自己那个包,对他说:“易教授,我先告辞了,保温壶里还有汤,麻烦你喝完了顺把它和那两个碗一起洗了哦,再见!”
史怀哲对易丞一歉身,易丞僵硬地对他一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古以箫并肩走出病房,他这个古以箫的正牌男友、本文如假包换的男主角,就这么被晾在惨白的病床上,只能喝一点剩下的汤,另外还得“顺便”洗碗。
二十八、真诚的道歉
夜幕深沉,天地之间如同挂了黑色的纱帐,只有一盏孤月清冷悬挂。
易丞趴在窗户前,窗帘随风轻动着,夜风徐徐,吹起他的额发。深邃的眼眸中,浮现缕缕忧愁,眉宇间的沟壑,表明他此时的不满和愤怒。回头,圆形的挂钟上赫然显示现在的时间——北京时间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过于寂静的手机被扔在被子上,终于被它的主人一把抓过,按下一串恼人的数字。等了许久,电话终于被古以箫接起,易丞黑着脸,问:“你在哪里?”
“在怀哲他家。”古以箫的语气非常轻松,好像自己本来就住在史怀哲家里一样。
“你在他家做什么?!”易丞提高音调,开始用质问的语气。
“今天我们吃完饭,又去逛街,然后再去吃夜宵,吃着吃着就晚了,刚好怀哲家就在附近,他父母最近旅游去了,他说可以留我住一晚。”古以箫还是那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态度,居然安慰起易丞来:“你放心,我和怀哲很熟的,他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我了,所以住他家,你不必担心啦。”
易丞听了她的安慰,更加焦躁,好像手里拿了一个已经被点着的大鞭炮一样,巴不得马上把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这个臭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活腻歪了也用不着这么自找死路,居然敢住到一个曾经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家里去!还大言不惭地叫他放心?易丞仿佛可以看见那个死医生狞笑着扑向古以箫的场面,这促使他用命令的口吻对古以箫说:“你,马上给我过来!”
“啊?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公车去医院啊……”古以箫非常不情愿。
“那就坐taxi过来!车费我包了!”易丞气急败坏。
古以箫马上说:“我一女的,这么晚坐taxi很危险的……万一碰到一个变态司机,把我拉到不知名的郊外先奸后杀了,呜呜,你负得起责吗?再说,这个时间医院也不让进去了吧?”
易丞咬牙切齿,心想,先奸后杀还便宜你了,要是我,先杀后奸!
“你应该没别的事了吧?我手机漫游很贵的,就这样啦,拜拜~”古以箫一笑,挂了电话。
易丞那个怒啊,那个心理不平衡啊,那个想杀人啊,那个抓狂啊,真想马上冲到死医生家,把古以箫拉到不知名的郊外先奸后杀,杀完再奸。他颓然窝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却孤独的明月,忽而能体会古人见月起忧思的心情。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古以箫是否也和他一样,看见同样的月亮?
易丞睡不着觉,满脑子只有古以箫,现在尚且如此,将来,他若去了香港呢?每晚,都要如此的不安吗?事业和爱情不能两全,遥远的距离,终究是一道硬伤。读大学的时候,他见过太多的情侣在毕业之后就分手,各奔东西。虽然美国人性格随和外向,但是却不至于铁石心肠,痛苦总是有的,就像他当年和黛博拉分开一样。现在,他又面临和当年一样的选择,不同的是,当年是黛博拉玩心太重,不肯只忠于他一个男人,他才选择分手;而现在,古以箫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却在犹豫。
一想到将来古以箫不再和他在一起,也许会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易丞就咬牙切齿,苦不堪言。父母的压力,前途的召唤,还有他自己对古以箫的眷恋,易丞看似平静,内心却挣扎如一团乱麻。
一夜无眠。
古以箫同样睡不着觉,那个变态史怀哲!趁父母不在家,就把女朋友带到家里来,现在正在隔壁房间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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