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府,领着实缺儿,府库充实。侯府可没那么多金贵药材呢,要不姨娘再回娘家养上几日?”
杜美珂闻言,双手紧握,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正欲张口喝斥冬儿,谁知夏儿倒是抢先一步开了口:“冬儿,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珂姨娘真被过了病气,我们侯府就算是砸锅卖铁,那也是要好好为姨娘医治的,哪有劳杜尚书府的道理?姨娘可是咱们老爷的小妾,和杜尚书府又有什么干系!”
夏儿将那最后一句话咬字咬的极为重,这分明就是在取笑杜美珂她现在和杜尚书府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孙心慈在屋中好不容易收住哭泣,听到院子里冬儿几个的冷嘲热讽,登时便怒火中烧,愤恨地无以自制,冲出屋子,指着冬儿便大声吼道:“贱婢!你敢对姨娘不敬!杜嬷嬷,给我掌嘴!”
孙心慈的乳娘杜嬷嬷一直守在屋外,此时闻言便冲下了台阶,眨眼就冲到了夏儿面前,抡起粗膀子就要住夏儿脸上甩。夏儿倒是没有动,却是一旁的春儿一步上前抬手便抓住了杜嬷嬷的手腕子,一扭一推,杜嬷嬷便踉跄地退了两步,摇了摇才站稳脚跟。
孙心慈见此,气的三两步冲下了台阶,怒喝道:“你这是要跟主子对着干吗?来人,将这欺主的贱婢拉下去给我打!”
春儿却是一脸淡定,对着孙心慈福了福身,一副低眉顺哏的样子,回道:“奴婢万不敢担这欺主的罪名,二姑娘要掌夏儿的嘴总要说个由头吧?做主子的也要以理服人,二姑娘你无故便要诓长姐的贴身丫头,这说出去二姑娘怕也是也不占理,有那嘴碎的便会说二姑娘目无尊长。奴婢拦下杜嬷嬷实为二姑娘好,还请二姑娘莫怪。”
孙心慈被春儿堵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恨声道:“谁说我是无故掌她的嘴?她方才说姨娘和杜尚书府没有干系,这便是非议姨娘,便是对姨娘的不敬。”
夏儿却挑了挑眉,道:“二姑娘,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非议姨娘啊。奴婢是说姨娘生病,自是我们侯府 出钱出力医治,和杜尚书府有什么千系。奴婢没有说错啊,不管是谁家的女儿,出了嫁生了病,那也和娘家人犯不着干系啊,哪有让娘家出钱医病的道理?”
孙心慈闻言直气地面色通红,偏又被堵的没话说,只能死瞪着夏儿,呼哧哧地喘着粗气。
夏儿四个过来本就是给杜美珂和孙心慈添堵的,这下已经如愿,万没有留在这里让杜美珂抓错处,再治回去的道理。毕竟她们四个是奴,杜美珂总比她们身份要高上一些。
故而四人见差不多了,便对视一眼,由春儿上前对杜美珂又福了福身,道:“姨娘,我们就是奉了姑娘的命,一来看看姨娘,问候下杜夫人的病情。再来,我们姑娘昨儿个夜里睡的又不踏实,既然今天姨娘回府了,那不翻场还得劳烦姨娘再辛苦两日。姨娘的脸色不太好,想是这两日侍疾辛苦,奴婢们就不打搅姨娘休息了,先告退了。”
春儿说罢,领着秋儿三个转身便风一般地又出了秋兰院。杜美珂一直站在台阶上,竟从头到尾没发一言。
她知道今日被这四个丫头打上门来,明日侯府中的贱奴们都会看轻了她,人人都想踩上一脚,可是无奈这四个丫头说话行事竟是滴水不漏,愣是没让她抓到错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耀武扬威,然后扬长而去。
她何曾受过这种气,今日她心里本就伤心、焦虑、惊惶,这下更是气急攻心,只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便向下倒去。而孙心慈被春儿和秋儿一言一语堵得说不出话,偏慧安的几个丫头还都会武,说又不占理,打又打不过,顿时气的眼圈就又红了,她心恨难当,却见杜美珂直接晕了过去,登时惊叫一声忙奔上台阶,秋兰院一时乱成一团。
夏儿四人说笑着回了榕梨院,慧安还歪在床上和方嬷嬷说话,见四人进来目光晶亮亮地看了过去。
夏儿登时便来了劲,她嘴皮子历来利索,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方才兰院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个遍,末了还眉飞色舞地感叹道:“姑娘是没看到,奴婢们出那院子时那珂姨娘的表情真叫一个精彩啊,一会子绿一会子黑一会子白的,奴婢们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气晕了过去。这会子那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呢。”
“让她害我们姑娘,活该!也不仔细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冬儿说着,还不忘狠狠地住地上蹴了一口痰。
“姑娘,奴婢来给你和嬷嬷学学那珂姨娘的神情吧?太有趣了! ”秋儿也不甘寂寞,说着便走到慧安面前学起杜美珂来。只可惜她这会子心里太乐呵,面上表情怎么都收拾不出来,倒是学的异常滑稽,就似在扮鬼脸,逗得慧安和方嬷嬷直笑。
几人又说笑了一件,方嬷嬷才对冬儿道:“你那哥哥不是在外院角门上当差吗?你去问问你哥这几日咱们老爷都是几时回府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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