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他一张脸黑得犹如锅底,此刻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瞪着慧安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畏惧,还颇有几分的怨愤和锐利。
慧安见此,冷冷一笑,揭开茶盖轻轻划了划茶沫,漫不经心地道:“周总管,你可知错了?”
周宝兴见院子中摆着条凳,婆子丫头们站的满院子都是,连院外都有不少听到动静瞧热闹的,登时一张脸就憋得通红瞧这样子姑娘竟是要对他用刑,哼,只她也太不自量力了,他是老爷的人还能怕了她?姑娘莫不是以为就在那些东西上做点手脚,就能办了他吧?就要栽给他一个贪赃谋私的罪名?哼,那好好的香烛和纸钱就是点不着火,供桌用着竟断了腿,这事一瞧谁不知道是被人动了手脚,要暗算他。只要是不查账目,他会怕她?只是今儿他被绑了却是不能白绑的,这事总要姑娘给他个交代,不然就休想再松绑,他赖好是个总管,这要是说绑就绑那还能管得住人吗?他这边想着已经到了慧安面前,跪下便道:“奴才敢问姑娘,不知奴才犯了什么错,惹得姑娘如此大怒?”
慧安恨不能他就这么一直嚣张下去,也叫人瞧瞧,她发作他那是理所应当。闻言她将茶盏交给夏儿,这才道:“你犯了什么错?瞧瞧,有这般为人奴才的吗,犯了错竟还要主子来说才知道悔改不成?来人,与我先杖打十板子再拖上来问话。”慧安话一落便有婆子上来,拉了周宝兴,二话不说便将人压在了条凳上,接着那板子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那可是板板结实。
周宝兴万没想到这两句话还没说完,便赏了板子,登时疼的面色发白,大喝道:“姑娘,奴才若是犯了错,便是姑娘命奴才去死也是没二话,但姑娘打奴才总是要有个由头吧,便是奴才,那也是活这一张脸的姑娘行事总得有个规矩啊!”板子打下,疼的他满头大汗,那声音就说不出的狰狞
慧安闻言便微微抬手,婆子便停了板子,慧安这才道:“为何打你?哼,将才在府门就是你的错才叫主子我丢尽了大脸!开祭前你是怎么回我的?不是说都准备齐整了吗?你糊弄我呢?”
周宝兴听闻慧安竟只说是他叫府中丢了脸,根本不提那香烛为何会点不燃的事,登时便一愣,接着忙分辨道:“姑娘容禀,那香烛和纸钱都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是有人故意要害奴才出丑啊。”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要害你啊?”慧安眯眼道。“此事姑娘容奴才一日,奴才定查个水落石出!”
慧安登时哈哈一笑,道:“我说你这奴才大胆糊弄我,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办事不利,却非要说是人陷害,这等奴才就该打了再说,继续打!”婆子闻言二话不说抡起膀子就是又一阵急打,周宝兴这才醒过劲儿来。他今儿分明说什么都是错,姑娘这是铁了心要先打后奏。只是方才一出事他便偷偷示意了人去给老爷送信,这会子老爷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这边干着急,疼的直叫,那边却听方嬷嬷道:“姑娘,最近总有人告那大厨房的刘婶,说她仗着自己男人是府中总管,在大厨房为非作歹,不但贪赃采买食材的银钱,还常在上工时辰聚众赌钱,弄的大厨房乌烟瘴气,有时连老爷吃口热汤都得等上半天。老奴原想着刘婶是周总管的媳妇,都是府中老人,既然老爷委以重任,那就定然不会有错,还倒是有人眼红二人得了老爷青眼这才给他们泼脏水。只今儿周总管犯了错竟还与姑娘顶嘴,老奴便不得不与姑娘提提这事了。”
慧安登时大怒,一拍扶椅,便道:“竟有这种事?那可得好好查查才是,这些个胆大的奴才若犯了错,就该早做处置才是,老爷忙,也没看顾后宅的道理。这事指不定真是被这群奴才给欺瞒了,这若是放任不管,任他们为所欲为闯下大祸可就不好了。”方嬷嬷忙道:“是,几条臭鱼就能坏了一锅汤,此事不可不查,不然这府中的规矩可不全都给坏了。”
“如此秋儿便带几人去押了刘婶子过来问话,若遇到那不服管教的,只管与我打便是。”
秋儿闻言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婆子便风风火火地往大厨房的方向而去。
第71章谁设计了马鸣远?
因成国公夫人晕倒门前,故而打乱了慧安惩办周管家和他那媳妇刘氏的算盘。慧安去安置成国公夫人,便只能先叫方嬷嬷拿了周管家。因怕刘氏得到消息,故而方嬷嬷是偷愉抓的周管家,周宝兴也只来得及使了眼色叫人往府外给孙熙祥送信。故而慧安在榕梨院中杖打周宝兴时.那刘氏正和一群大厨上的婆子们收拾了一桌子酒菜,鸡鸭鱼肉尽有,正温着小酒准备招呼着众人动筷子。
秋儿带着人杀到大厨房,一瞧这情景不由就露了冷笑。那刘氏见了秋儿,一愣之下忙起了身,笑着就迎了上来,呵呵着道:“秋儿姑娘怎么来了,瞧我这里乱的,呵呵。可是大姑娘有什么吩咐?是不是今儿姑娘想添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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