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同那位李博士不欢而散,小巧儿就觉得自家小姐像是变了个人。
人前人后都一副无精打采、温温吞吞的模样,倒是莫名的让一直担心自家小姐还要闯祸的小丫头十分不习惯。难不成是因为这次打击过大,所以造成小姐性格大变?巧儿苦着一张脸,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情景吓得小心肝儿直蹦,不要啊,原来的小姐性格就变得很快了,现在要是再变,小丫头完全撑不住啊!所以,现在这么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实际上,刘徽娘这两天这么安分倒确实是被打击到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怎么就比不上个男人呢?那李钰脑袋不会是真坏了吧,居然不喜欢女人!不过,那人说的那么肯定,难不成已经有意中人了?这人还是个男人?既然这样,那是谁呢?他店里那姓唐的书生,嗯,也不对,那两个人一直跟着刘家的车队,一直也不见李钰来看望,说明他也不是那么关心。那还有谁?麓山书院的哪个博士,这也胆子太大了,要是被人发现,名声可全都毁了!看那李钰也不是个笨蛋,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吧?这两天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被人拒绝的难堪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要不然,刘徽娘哪儿还有时间胡思乱想,早难过去了!
现在,她对李钰到底喜欢什么人兴趣大增,至于自己心里小小的不甘心倒是抛诸脑后了。
一边走神,一边绣花,这是刘徽娘的拿手绝技。手里墨绿色的手帕还有几针就可以收尾了,等会儿就送去书房给爹爹,自己再软语求上一求,再让娘帮帮腔,说不定爹爹能同意带自己一起去看琴棋科大比呢!刘家徽娘想到这儿,手里的动作也不禁快上几分,只是没等到她完工,小巧儿已经风风火火的从院子里冲进了厢房,那动静直接让正在用绣花针勾勒最后一片竹叶的刘徽娘把针戳进了食指,而且戳的很深,刘徽娘恼怒的皱起了眉头,轻‘嘶’了一声,忙把受伤食指用怀里的手帕包住。
见闯了祸,心急火燎跑来回报消息的小巧儿心虚的冲自家小姐笑笑,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姐啊,您可真要相信我!
“说吧,你又怎么了,冒冒失失就往房里闯,今儿要是娘在我这儿,你这顿板子怕又要挨定了!”刘徽娘连生气都觉得没力气了,这小丫头被罚了这么多次,怎么就学不乖呢。当然身为疑似精分的奇怪少女,刘徽娘才不会承认自家小巧儿大部分受罚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主人的缘故呢。
“嘿嘿......小姐,你知道是谁上门来拜访了吗?”见刘徽娘一脸无奈,对自家小姐了解甚深的巧儿立马就放松了,自顾自傻笑一阵,又神秘兮兮的凑近刘徽娘,小小声的问。
“巧儿,你家小姐我有没有说过最讨厌别人故作神秘?”刘徽娘眯起眼睛挑眉对着胆子渐肥的小丫头笑道。
“......”自家小姐这绝对是,是警告吧?!
“小姐,那个李钰上门拜访了!就在前院的花厅里,夫人和老爷都在,舅老爷正抓着他说话呢!”连大气都没喘,巧儿一股脑儿把最新消息倒给了刘徽娘。
好一会儿,房里都没人说话。
”......哦。”没有对李钰的上门发表什么意见,刘徽娘只是愣了一下神,然后淡定的拿出放在旁边的手帕,继续先前打断的女红。
“哦?哦!小姐,你不去看看吗?”小巧儿觉得这根本不科学,往日一听有人提到这位李博士,小姐可是最激动的那个人,怎么今日反应这么冷淡?难不成是因为那位有断袖之癖,所以自家小姐彻底对他死心了?嗯......这样就太好了,要是小姐真的头脑发热想不开非他不嫁,那才糟糕呢!想着自己一点不懂小姐的心,居然还兴冲冲的跑来报信。你说万一自己说的哪句话又勾起小姐什么要不得的想法,那自己不就成刘家的罪人了。嗯,不行不行。
“行了,你下去忙吧!身为女儿家如何能未得父母召唤就见外客,怎么说我刘家都是世代书香。巧儿,你下去吧!”
被突然改变画风的小姐赶出了房间,久经历练的小丫鬟面不改色,都习惯了,总是突然间秒变大家闺秀的小姐什么的,看着看着就适应了。
刘家包下的是客栈后面专为大户人家准备的独立小院儿,虽然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眷都安置在过了垂花门的内院,幸好前院待客的花厅面积很大,十分宽敞。
李钰觉得已经快顶不住了,最熟悉的刘老现在一脸严肃,对面那位大叔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拿奇怪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一直招呼自己的居然是对面那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大婶。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位大婶已经问候了李钰的全家,哦,当然不是其他意思,就是单纯的问候。比如令堂令尊是哪儿人啊?家里是做什么的呀?属什么的呀?等等,等等。坐在李钰下首的唐世文和小乔少年只能对可怜被摧残的掌柜投以同情的目光,和刘家同住了这么几天,两个店员扎扎实实感受了刘家夫人的热情。
还有旁边正看戏看的无比欢乐的两个小孩儿,李钰本想把宣王殿下和小公爷都留在马车里的,哪儿知道俩孩子半点都不合作,一定都要跟着进来。为了不吓到主人家,李钰只有一只手拉一个,对刘老谎称俩小孩儿是书院博士家孩子。
可能是碍于现场还有孩子,等彻底问清楚人家后生的生辰八字、身家背景,刘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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