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七,明日就是乔佩华出嫁的日子,是以今天用过午饭后他们一行人就得赶回宁府。
宁馥以要与王若诗见面说说明天乔佩华婚礼之事为由,上午时分就让李妈妈与其他各人代为转达,带着自己的一行人出了别苑。
她自有她的打算,要去看看周睿给安排寻到的铺子的。
做为一个女子,在这个时代不好抛头露面,王若诗是她最好的挡箭牌,只要提到王家,宁家的人便不会多问多说什么,就算宁家上下不愿见她好,但是她与王若诗之间的往来,就连宁政也是乐见的,谁让王若诗的父亲在太医院谋职呢。
别苑距离城内本也就不过几里路,马车很快便进了城,片刻也就到了周睿找到的铺面前。
周睿正在盯着工人打磨柜架,看见宁馥突然来了自是惊讶赶紧把宁馥往内屋引,回头一眼瞥见从车厢后方下来的周凡,当即就瞪了他一眼。
周凡就当没看见,周睿进内屋与宁馥说些关于铺子的事,他就在外面打量铺子的摆设,时不时的看几眼工人。
内屋里宁馥听了几句周睿的牢骚,又扫了几眼这内屋,心里估计了一下这铺面的大小,又掂量了一下昨天下午送来的那另外两个人,琢磨着还是得再寻个有些阅历的妇人在铺内才妥当,虽说与宅门内的丫环婆子打交道的话年轻男子最好说话,但是总得有个眼厉的婆子才更识货些。
而且上些年纪的妇人比较沉稳,这种轻活也容易做得长久。
她说道:“你回头也不必骂周凡不知轻重,人是我自作主张带去别苑的,昨天在府里的情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个稳重沉得住气的,也没惹出什么不妥的事,先安排他在这边练练。”末了她又将自己的打算与周睿说了,周睿点头称是,并说已经物色了几个了,挑出合适条件的来就让她亲自过眼。
宁馥道:“那就让她们各自亲自写出自己的名字和住处以及家庭情况来到时候给我看就行了。”从字迹之中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和品质的,选一个在绣活上把关的人,足够了。
把周凡留在了这里之后,宁馥登车向王若诗家中行去,这一趟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她现在也不需要递什么帖子,这几次来访有人见了她过来,自有丫环引着她往王若诗的院子去,却是这次才一跨进门槛,就有婆子笑着拦了下来,让她去正堂一趟。
这便就是王夫人——也就是她的姨母乔可梅的意思了。
宁馥往来王家数次,从没有见过她。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即便是乔可梅出言让她以后少与王若诗往来,她也受得住。
丫环婆子并没有怠慢,礼数周全到位,宁馥也并没有等多久,乔可梅就进厅来了。
她目不斜视,竟是看也没看宁馥一眼,端端正正的摆着官夫人的架子就坐到首位上,然后在丫环的伺候下端起茶盏,一边吹着茶,一边眼皮子也不抬的象征性问了几句宁馥的日常。
依次答了之后,乔可梅的茶盏也放下了。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乔可梅看进她的眼睛里,道:“我这个做姨母的,不曾养过你也不曾教导过你,我自是没有资格现在教训你,但是该说的我也不能闭着眼揭过,有些基本的道理你还是应该恪守才是,你母亲虽然早逝,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代替了你的母亲去做一些越格的事,这次的事没掀起来,是我们王家的运气也是你的运气,但是下次若是你还是这般的自作主张,我这个做姨母的也就不会太客气了。”
宁馥惊住,被乔可梅这一番话给击的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
见她这般,乔可梅不仅不意外,反倒很是不屑的笑了笑,道:“看在你也是不知分寸的份上,我就言尽于此了,以后再想做什么,与我商量一二就不会发生眼下这事了,你记在心上,别转头将我的话抛到脑后。”言罢,竟是不给宁馥一刻的解释询问的机会,端起茶盏来,垂目道:“行了,去找你表姐玩吧。”
宁馥出了厅堂,便悄声让烟珑先回宁府看看是不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而一边便在丫环的引路下到了王若诗的院子里。
王若诗与以前几次见面没有半点不同,甚至于见到宁馥之后还很高兴,见她在这个时候过来,还以为她明天要一起去参加乔佩华的婚礼。
看着王若诗一脸喜意,宁馥心下猜测必是不可能从王若诗口中问出什么来了,陪着说了几句话,表明了自己是不可能去参加婚礼的态度之后,在王若诗遗憾的目光中,笑着拿她打趣来缓解气氛。
“你只管放心,到你大婚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缺席!”
这话自然引得王若诗一个大红脸,上前便搔宁馥的痒,两人笑闹了一会子,王若诗竟突然沮丧了起来,拖着腮喃喃地道:“说起这件事来,我真有些不愿意,头前从嬷嬷的口中无意中听到,我父亲竟有把我远嫁的意思。”
王君荣的祖籍并不在京中,但是王君荣是京官,乔可梅也是自幼就在京中生长的,竟会让王若诗远嫁,这也相当出宁馥的意料。
宁馥想多问两句,王若诗却是只知道这么多了,而且事情也不确定,她一个女儿家总不好去向父母打听,沮丧之事自是不想多提的,她是个乐观的性子,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就又整理好了心情来,松了松肩膀,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模样,道:“反正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舍得,这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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