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宁馥的猜测与防备是正确的。
事实也证明了,曹氏是一个抓住机会就下手的。
宁馥再是独自住一个小院,但也仍旧是二房的人,此时她一进门,曹氏就招手让她站过去,这不是在宣告她与曹氏是一体是什么?
而更讽刺的是,陈佩青的脸色明明分外难看了,但是她也不想想她有没有给宁馥留个立足之地。
霜容紧挨着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问:“姑娘,怎么办?”
宁馥在原地站了站,后而朝着上首的宁政和白氏福下身去,道:“家中事自然要紧,只是昨天我姨母那边叫人过来传话,让我今天早早过去,具体何事我也不知晓,现在来请示老太太,可否派个身边人去姨母家中知会,替我辞了。”
而后她又朝着曹氏的方向微微垂了垂首,示意谢过她的热情。
一听这话,宁政当即睁大了眼:“你哪个姨母?”
“自然是大姨母。”王若诗的母亲。
宁政立即挥手,动作夸张的都有些不正常了,急道:“这里也没你们小辈的什么事,回头让人去你院子里支会一声便就妥当了,既然是你姨母有事寻你,怎能怠慢,你且快快去吧。”
是以,宁馥也就只迈进了这厅堂的门槛,就直接又退出来了。
曹氏见她如此,也不好去说什么,那边陈佩青见她拉拢而宁馥也没有买账,脸色这才比先前稍稍好看了些。
出了正院,烟珑小声问:“咱们真去表小姐那里?”
这肯定是必须走一趟的了,府里这么多人,无数只眼睛盯着瞧着。
霜容点了点头,示意烟珑先回荷松园让程衍他们准备车辇,这边便就跟着宁馥慢慢往回走,还没走出几步远,突然就被人唤了住,一回头,竟是任氏身边的刘嬷嬷。
她提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喘着气的道:“这是四奶奶的意思,让三小姐带去,顺便替四奶奶向王夫人问个好……”
霜容尴尬的笑着接了过来,刘嬷嬷又陪着笑脸道:“四奶奶可是打眼里惦记着三小姐的,那天晚上说的也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三小姐以后不防多与我们四房走动走动。”
宁馥点头算是应过,后而借口赶时间,刘妈妈讨好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别耽误了,让王夫人再担心就不好了,三小姐慢走。”
上了马车之后烟珑问起这礼盒,听霜容说了经过之后当场嗤了一声:“也不照照镜子,还真以为他们老爷能当上家主了!”
宁馥那晚去乔家打探的事自然不会说给她们,只说是她分析推测而出,对此他们私下里是当个笑话来看的,别说这件事成与不成,就算真的是让宁立昌办成的,他也没有资格当什么家主,不自量力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
王若诗本就几次邀请宁馥去找她闲话家常的,是以她这次突然到访也不算唐突,程衍驾车,萧翊先去了王家支会,宁馥几人在路上慢慢去不提。
而与此同时宁府的正厅里也谈到了正事上。
内宅之事白氏做了这个发言,正色的将昨晚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说,然后肃容说起了他们如何决策。
“二奶奶多年操持府里中馈,内外都管着不少的事情,心细些是难得的,昨晚的事情虽然有些欠妥当,但是念在她也是为了一家上下的前程着想,多想一些把事情弄清楚也并不算错,以前府里如何,以后依旧如何,但是以后若是再有什么动作,还是要提前与二奶奶商议支会一二才好,这样才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言罢她看向宁立善:“老三,这件事上你也有欠妥当的地方,若是你之前就与府里商量一下也不至于出昨天晚的事,若是不方便与我和你父亲言语一声也好,你自己回去也反省一下。”
别说这个总结让春风得意而来的曹氏有多震惊,头一个不敢相信的人就是当事人陈佩青。
她蓦地抬起头来。
昨晚为了宁芸的事折腾到大半夜的,后半夜薛武家的偷偷来敲了她的后门,告诉她这次这件事宁政和白氏特别生气,白氏决定要削掉她部分的权利,准备让宁立善出面去打理一些铺面,好让她专心治内管教管教府里的下人和她身边的人。
这个结果让她一夜没睡好觉,可她也没有应对之策,这次的失误是实打实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白氏和宁政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她心里最内伤,却也只能认了,想着以后慢慢再把权捞回来。
却没想到今天白氏说出口的,竟然如此!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薛武家的传错话会错意,而是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让白氏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想到早上任氏先来过白氏这里,她的余光不由的对任氏多留意了一些。
会是任氏求的情吗?
她不太敢相信,以任氏的地位,说话又能有什么分量?可如果不是任氏,又没有人在这段时间内单独见过白氏,而且也不会有人会替她求情吧?
杨氏跑都跑不及,曹氏等着落好看她下马的。
这些心里活动迅速在她脑中过了一遍,面上却是感激不已之色,起身朝着白氏和宁政做礼表谢,又向众人表态感慨一番不提。
曹氏的笑容早就僵在脸上,握着茶盏的手都抖了几抖,连茶水倾洒到衣衫上都未觉。
而宁馥,在王家与王若诗逛花园品茶点,悠哉悠哉直到傍晚才往宁府回去。
“还是若诗姑娘这里清静,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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