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笑道:“这一阵子大姐姐那边也确实需要你陪着,倒是我心里虽然想着,但是也不好去打扰了她……”
她和宁君洁之间别别扭扭,在她们几个姐妹之间根本不是秘密。
宁芸抿唇,上前拍了拍她的手:“你做妹妹的,就当让着她那怪脾气好了,说来说去她还是为了蒋公子罢了,你这边一直都是怎么对待的,时间长了她心里也就明白了,到时候还怕咱们姐妹之间真的因为这件事就生分了吗?!”
宁馥笑着点头,就当受用。
宁芸见她如此,垂了目道:“自从你搬来了荷松园,咱们姐儿俩之间倒是走动的少了,也是近来家中事情有些繁琐,倒真不是因为你搬出了二房,我就不把你当亲妹妹,无论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明白,我心里永远都是向着你的,你年纪还小,事无大小千万不要放在心里,一定要与我说上一说,便就是我不能帮上什么忙,能开导劝慰一番,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责任。”
她面容真切,甚至于目光中还有几分泪光在闪动。
宁馥看着,心里也相信宁芸的这一番话是出自真心实意,心下忍不住也有几分动容,毕竟,从小到大,宁芸是真真切切的护着她的。
只是宁芸的相护,也有她相护的原因。
这世上若想让人完全没有私心的对另一个人好,其实是很难的,宁馥心知肚明这一点,是以,就算宁芸在对她好的基础上有着私心,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其实本身并不太想与这里的人保持太过亲密的往来,在她与宁芸尚未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宁芸还这般盘算来去,他日一旦有了利益的纠缠,宁芸又会如何?
宁芸只言让她把心事都说与她听,这是因为宁芸还是把她当一个小孩子来看待,把她当作还是以前那个只能靠着她的庇护才能在府里安身立命的宁馥,可是,在这个世上,若想让人毫无保留的对待自己,首先便就是自己先要做到如此不是吗?
她让她交付绝对的信任,可她自己从来都不曾做到过如此,又怎能让人轻易信任。
宁馥面上也温和的笑着,反手握上她的手,重重的点头,以示感激。
二人打开莲子糖,你一颗我一颗,这般笑着相互喂食吃着,这与宁馥资料中的某些画面重合,资料中,彼时的宁馥发自内心的感动与幸福,只是此时这个皮囊换了颗心,心境,却再是不能与以前一模一样了。
二人一边谈笑风声,一边吃着烟珑等人送上来的茶果,霜容却进来道:“蒋公子和蒋夫人进府来了。”
宁芸和宁馥闻言顿住,蒋虚舟过府来乃是家常便饭,鲜少来京,便就是来也只在宁心卿府邸暂住的蒋夫人,竟然会突然来了宁府?
蒋夫人四十来岁年纪,常见的中年富妇打扮,此时坐在正院花厅里客首,微笑着与陈佩青言谈家常。
“……以前来京的时候就总想过来这边与二\奶奶说说话,却是一直都没个正经的由头,前两天张家那边送了信儿,才知我这不孝的儿子给府上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今儿我说什么也得过来这边一趟,替我那不省心的儿子来给二\奶奶赔个礼,其次才是串串门认认人。”
陈佩青眉开眼笑,早就让人去请了杨氏母女过来,这边就与蒋夫人谈笑坐等,“蒋夫人这话真是太客气了,令公子可是我们家的常客,我们府里的奶奶们谁不是把他当自家人去疼的,别说是他过来开口要人去办点小事,他若是不开口,让我们知道了,我们还不依他呢!赔礼的话您也就太见外了,串门的话,我巴不得您以后就在我们家长住,这就别再回去了!”
蒋夫人笑着从丫环手里接过个匣子来,说道:“府上的姑娘们个个都好相貌,我手上正巧有些王妃当时赏的几对珠花,这就一并带了过来,送给姑娘们戴着玩吧!”
曹氏和宁碧思坐在旁侧,像宁家这种居住在京城的富户,而曹氏手头又从来不曾缺过钱的内宅妇人,无论别府的女眷送什么过来,从来也都是眼风都不侧一下的,此时也不免向那匣子望了过去,看见里头大小不一却串戴齐整有序的几朵珠花,虽然成色做工不错,但是也说不上什么金贵特别,可二人也是有些合不拢嘴,此时就只有宁碧思一人在旁,陈佩青就笑着让她先过来选。
这东西再是普通,再是比不过曹氏自己的私藏,可这东西却贵是乃是王妃所赐之物,这可就意义大不同,曹氏赶紧推着宁君洁上前,宁君洁也是喜不自胜,目光一一从那些珠花上扫过,最后却挑了一只最小的来。
“我年纪最小,理当戴最小的。”言罢,她便欣喜的跑回了曹氏的身边。
蒋夫人甚是赞赏的点头,陈佩青与曹氏也是跟着面上有光。
蒋虚舟一直无话站在她身后,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却是悄悄的已经往门外瞧了好几眼了。
屋里的人除了蒋夫人看不见身后之外,自是都将他这个举动落在了眼里,陈佩青笑了声便让丫环去催:“大奶奶和大小姐到哪了,还不快去迎。”
丫环才应声准备下去,门外杨氏的声音就笑着传了进来:“我们娘儿俩哪敢怠慢,贵客来访,哪能不盛装露面,蒋夫人可千万别以为我们不当回子事,我这双腿都要跑断了!”
这话引起屋内笑声一笑,蒋夫人自是起身拉着杨氏的手迎了又坐下,虽然说蒋夫人是第一次来宁家,但是以前每次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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