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帝这不是明着给他小鞋穿,齐王心里得把他记上号了。
明宣帝笑过后,就把京中几处军营情况的折子递了过去,说:“人数统计出来了,服用那赛神仙的已经有近两千人,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恐怕京城不攻自破。”
赵晏清接过折子,细细看了几眼,发现上有查明来源上有个熟悉的名字。
许庭。
这不是初芙扮男子的时候结识的商人之子?
“父皇,这几个商人是被暗中换了货,然后不知不觉中帮着那些逆党传播这些了?”
“经查是如此,而且这里头好几个书生,朕听说才识都不错,也因为误食染上了。而且早在派粥的时候,他们几家的粥里也被人做了手脚,是直接用到那些狗身上,再烹煮成粥的。”
赵晏清神色一凛,怪不得那几天施粥,这几家商人的粥棚总是比他们的人多。
“父皇要如何发落?”
明宣帝沉吟地说:“其实这些人也冤枉,不知者不罪,但也不能那么简单的放过。”
赵晏清从所未有的请旨揽事:“父皇若是信得过儿臣,让儿臣处理此事可好。”
“叫你来,本就是要你来处理的,这些政事,你也该开始熟悉了。”
“父皇!”
赵晏清有些惶恐地站了起来,说道:“父皇!儿臣有能证明兄长未动手弑弟的证据,肯定是在回京的路上。等到逆党事了的时候,也能还兄长清白,兄长这罪名绝对不能背,也不能冤枉了兄长!”
“但他失德是真!”明宣帝抬手阻止他还要再说话,“朕知道你无心,可朕也不能让一个有污点的皇子继续作储君,不管什么时候翻出此事来,都容易造成被人伐诛的借口。”
“你还有七个皇叔,除了你那七个最亲的皇叔,你还有十余个皇叔祖。是到朕这里,子嗣不旺,你兄长也是明白这个中厉害,已经出过一个陈王,朕决不允许再出第二个第三个!”
“你懂了吗?!”
赵晏清抿着唇。他怎么可能不懂,不过是……可最终也不能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到慈宁宫用饭的时候,赵晏清发现本该被圈禁的兄嫂都在,有些吃惊。
明宣帝却是神色平和招手让他们夫妻俩也坐下,晚上的相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用饭。
而此时,宫外的陆家长房也在围坐着用晚饭,可是用着用着,陆承泽突然丢了碗跪在父母跟前。
“父亲,母亲,儿子叫二老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已眼角通红,陆大老爷叹气一声,拉了他起来。他站着,低垂着头说:“父亲不说,其实我也猜到了,哪里有那么顺利就能立功的事,是儿子中了别人的计,侥幸捡回一条命。儿子以后万事必三思而后行,绝不再意气用事。”
陆承泽不傻,回到家中这两日再细细一琢磨,其实发现事情是错漏百出。他是再查到了毅王行踪不假,但如若不是皇帝那头可能有别的布置和计划,他可能就犯了大错,是引狼入室,也成了毅王他们的棋子。
他心里哪里会不愧,也明白为什么父亲一直压着自己,即便有人为他请功,仍是以年轻为由让他还留在原职。
确实是他未成气候。
当官,并不是只会破案就可以,他的路还长着。
陆大老爷听着儿子这一番话,眼中也见了泪花,儿子终于长大了,以后肯定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仰了头,余光看到妻子也在抹眼泪,便又笑了,从袖子里拿了一道折子出来,递给他看。
陆承泽疑惑,接过一看,居然是赵晏清为他请功的折子,而下面已有了明宣帝的批朱。
这是已经同意了!
他心头一惊,不安看向父亲,陆大老爷说:“今日陛下让人送来给我的,留下旨意说,如若你此回有所大悟,那这折子我明日再递回去。”
陆承泽握着折子,下刻却是抬手就撕了,在父亲诧异地神色中说:“父亲,儿子还是要在您身边再多磨练。”
陆大老爷欣慰的笑了,拉他坐下,亲自给他夹菜。
陆承泽一晚上都在笑,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可当要歇下的时候,突然想起砸自己的那十两银子。
他得把这十两银子还回去。
在以为自己立了大功,高傲地想着要拿一百两砸回去的想法已完全不知所踪。
京城街上敲响了三更的声音,身为内阁首辅的徐敏却还在案前静坐,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消息。
直到四更的时候,他房门终于被推开,有人匆忙送了信前来,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却全是瓦剌那边的文字。
他看得大喜,没忍住一拍桌案:“好!”
就等这最后了!
是夜,赵晏清再度被从住处传到明宣帝身边,明宣帝给他看了一封密信,徐敏要最后行动了。
赵晏清突然想到自己调的陈家私兵,低声跟明宣帝说了几句。
明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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