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灵庄的下人从门后带进来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长相略微粗犷肤色黝黑,穿着普通,看起来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庄稼汉老实人。那男子哪里见过如此多的江湖人物,心中紧张的很。
见上位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气度不凡似乎是位很厉害的人物,旁边坐着一位面色严肃的男子,看起来岁数到也不大,只不过似乎有些老成不如他旁边站着的几位公子小姐般看起来随和。他只敢悄悄的低着头偷偷打量坐,也不知道这些大侠公子把自己找过来究竟为了啥事。
听见那面色老成的男子起身朝他走来,心中更是紧张。只听那男子道:“壮士莫要害怕,今日请你过来不过是有些事想要问问,我们虽然是耍枪弄武的粗人,但也不是不讲道理胡乱行事的恶人。”这男子看着面色严肃老成,说起话来倒是客客气气的。
又听他道:“听我家下人说前两日壮士曾见过有人带着一名坐着木轮椅的年轻公子,还请细细道来。实不相瞒,那坐着木轮椅的年轻公子正是我家四弟。前几日他被奸人所掳,听闻壮士见过他们二人,因此才将壮士请来一道究竟。”心中想着原来如此,便将那日所见一一道来。
原来那日这名男子在集市上采买所需粮米等物之后便打算回到郊外农居却没料到回到家中却见到一名黑衣男子和一位年轻公子在自己家中。那黑衣男子拿出一锭银子说是途径此地,舌干口渴进来喝杯茶水,因为主人不在故而不问自取。
那年轻公子十分俊气,不过面色苍白似乎体弱多病之躯,而且那年轻公子是坐在木轮椅之上,当时自己还替他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无法行动自如、成了个废人。那黑衣男子似乎记着赶路,不愿多留,留下银子之后便带着那男子离开了。
“我远远的见着有辆马车来接了他们离去,看起来像是约好在附近见面的。”
“那黑衣男子什么模样?”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晋远问道。
“长得不算英俊,但是特别沉默寡言,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总是黑着一张脸,看着怪吓人的。不过那坐轮椅的年轻公子倒是很随和,还让那黑衣男子推他出去走走,不过那人没同意,直接给他带走了。后来也是远远的看到有辆马车接走了他们。对了,那黑衣男子随身带着一把剑有事没事就抱着剑靠在门口跟门神似得,我看着就像是你们江湖人物。他们也就呆了半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沈延冲见这人说的有条有理,倒也不像是说假话,估摸着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便让管家郑伯连给了他一些银两送走了他。回过头来,又对着众人道:“如此看来,延庭必定是被那名黑衣人劫走,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别院的那些下人和护院又究竟去哪里了?”
是听刚才那人所说,似乎四公子并不排斥与那黑衣人同行,也并无被人劫持的慌张和行色反应。”听了刚才那人的话,众人中有人反而心中觉得沈延庭似乎是自愿跟着那黑衣男子走的。不止秦毓景,秦墨云苏晚晚等人心中都有此感觉。连沈家兄妹几人都觉得好像有点奇怪。
“此话说得有理,可是诸位别忘了我家四弟是体弱多病、不曾习武之人,甚至无法行动自如。遇到这种情况,他除了顺了那人的心意被他带走,何来反抗之力?虽然我沈家 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是枉做无谓之争、白白送命的糊涂之人。”沈延冲此话说的并不客气,似乎颇有介怀总是提起沈延庭是个废人这个五灵庄不愿提起的事实。
说话那人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不再做声,况且沈延冲的话确实有理。
“刚刚那名壮士提描述的黑衣男子,倒叫我有些怀疑一个人。”秦晋远如有所思,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哦?秦伯父你知道那人是谁?”沈延信和秦墨云一样是个急性子,听到秦晋远这么说自然立刻问道。
“前段时间我接到消息说蓝火教的少主颜落回带着一众教徒来到中原。刚才壮士所描述的黑衣男子的神态举止都十分像我了解的颜落回的形象。再加上原本此事蓝火教的嫌疑就最大,所以我怀疑是颜落回劫走了延庭。”秦晋远曾经多番调查过蓝火教,也从各方面零零碎碎的收集过颜落回的消息。
如今看来,确实很有可能是他带走了沈延庭!
“除了颜落回,其实我倒觉得还有两种可能。”久违开口的秦雪初道。
“雪初,你说说看。”秦晋远示意秦雪初继续说下去。
“奉剑楼目前已经确认与这些种种事宜有插手其中,就算劫走四公子这件事不是奉剑楼亲自所为,但沈老庄主遇害和四公子失踪一事不是简单的一人便可以做到的。沈老庄主遇害的时间和四公子失踪的时间其实是差不多的,如果是颜落回做的,他不可能来得及同时做两件事。如果刚才那名路人所说的事实,那说明劫走四公子的事颜落回,那么在五灵庄行凶杀害沈老庄主的又是谁?”秦雪初又想起了那夜在清平寺遇见的那名冷漠男子。
他放走了要杀他的自己,救了中了碧海青天的自己。秦雪初甚至当初怀疑过颜落回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跟踪自己给了自己解药,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便再也没有与他谋面交手。这倒叫秦雪初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了。
“不错,而且如果是颜落回与沈兄交手,沈兄不会毫无防范,甚至毫无抵抗。这人一定是他没有料到之人,才会未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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