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和夫‘妇’一晚上辗转反侧,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能免除宝贝‘女’儿去扫地的耻辱,次日早上醒来时,两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不停地打着哈欠。两人在丫鬟的伺候下分别洗漱完毕,正等候‘女’儿来用早膳时,却得到了一个让他们不知该庆幸还是该不幸的消息:高莲莲早晨不慎摔了一跤,把脚扭伤了。
“扭伤了脚,是真的吗?”高宁氏急忙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高仁和急忙制止了她,有了上次高莲莲装病的事,不知道这次扭伤是真是假,是不是‘女’儿为了逃避去‘春’晖义学扫地而想出来的计策,他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
两人带着丫头,匆忙赶到了青莲院。
‘春’莲院因高莲莲的名字而得名。院子中建有一个小小的池子,池子宽两丈,深四尺,中间修有一座小小的假山,山石嶙峋,一些地方长了碧绿的青苔,更有几株野草野‘’。假山周围种满了睡莲,‘春’末夏初时节,碧绿的荷叶飘在水面上,一朵小小的嫩荷‘’苞悄悄探出头来,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几尾金鱼在荷叶间穿梭,悠闲地吐着泡泡。
高仁和夫‘妇’进了院‘门’,急匆匆绕过了莲池往正房而去,早有一个身穿青衣的丫鬟迎上来行礼:“老爷、夫人!”
这丫鬟身姿苗条,但‘腿’微微有些跛,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正是小青。高宁氏停下脚步狠狠地盯着她:“你们是怎么伺候小姐的?怎地让小姐扭了脚?”
“回夫人的话,都是奴婢们伺候不周,请夫人责罚。”小青急忙跪下低头认错,并不为自己辩解。
高宁氏见她态度诚恳并不推诿责任,脸‘色’稍有缓和:“暂且饶了你。待我查明事情缘由,果真是你的错,你再来领罚不迟。先起来吧,小姐伤势如何?”
小青忙道谢起身,在前头领路,一边低声禀告了小姐的伤势以及受伤的缘由:原来是高莲莲早晨洗漱完毕去主院请安时,下台阶不慎踩中了石子。当时小青走在后面‘欲’伸手扶已经来不及。滑倒摔了一跤,不仅右脚扭伤了,而且手掌也擦伤了。
“好端端地台阶上怎么会有石子。今天负责打扫的丫头是谁?给我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还有,青莲院所有的丫头革一个月的月例。”高宁氏不加审问,便怒气冲冲地吩咐道。
“是。夫人!”旁边的历嬷嬷躬身行礼后退下处理了。不一会儿,一阵尖锐的哭喊声夹杂着求饶声传来。再然后戛然而止,接着“啪啪”声传来。
小青打了一个寒颤,深深地低下了头。
屋里面传来一声娇弱的呼唤:“娘,是娘来了吗?”
高仁和闻声忙劝道:“夫人。先去看看‘女’儿伤势吧。”
高宁氏见老爷发话了,笑着应是,两人快步进了‘女’儿的闺房。
见爹娘进来。高莲莲忙坐起身来两眼泪汪汪道:“爹、娘,请恕‘女’儿脚受伤了不能起身给爹娘请安。”
旁边服‘侍’的丫鬟小红忙搬来两张凳子请两人坐下。
高宁氏上前一步把‘女’儿搂在怀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快给娘看看,伤在哪里?”说着也不避讳老爷在一旁,掀开‘女’儿的裙子,果然看见右脚脚踝处微微红肿。又拉着她的手细细查看,见上面有几道伤口已经破了皮。
高宁氏眼圈也红了,‘抽’出帕子轻柔地给‘女’儿拭着泪,劝哄着:“乖‘女’儿,别哭,别怕,娘马上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来,你的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保证不会留疤的”。
高莲莲‘抽’噎了几声,便止住了泪,觑着两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爹、娘,‘女’儿的脚受伤了,不能去扫地了,爹派人去跟林小寒说一声吧,好不好?”
高宁氏心疼地道:“不去了不去了,你放心,娘肯定不让你去了。只是老爷……恐那小贱人不肯善罢甘休,毕竟昨天您亲口应承了她的。”后一句话却是对自家老爷说的。
高仁和皱着眉沉思片刻,吩咐道:“来人,去请大夫,要请回‘春’堂的俞大夫,若是他不在,便请其他的大夫来,不过一定要是回‘春’堂的。”
这样,林小寒也无话可说了吧。高仁和心想,只是为什么心头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林家,林小寒和哥哥弟弟、小流香再一次经受了楚昭的魔鬼训练后,泡了一个‘药’澡,兰心(即刘小兰,林小寒给取的名,取蕙质兰心的“兰心”二字)和林陈氏已经把早餐摆上了桌:一盆熬得浓稠的米粥,里面放了红枣、银耳,一大盘‘’卷,还有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炒空心菜,一盘炒菜心,一盘青椒凉拌猪耳朵,都是清淡爽口的。林家人并楚昭、小流香团团围坐了一桌,小流香拿着自己专用的小勺子自己在挖着蛋羹吃,兰心站在旁边不时地拿着帕子给他擦嘴。
众人吃完饭后,兰心又给每人上了一碗煮过的牛‘奶’,这是林小寒要求每天必须喝的。
林立夏和林‘春’分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告别家人后匆匆上学去了。
兰心帮着林陈氏收拾了碗筷,送到厨房里。林陈氏和蔼地笑道:“兰心你快去吃饭吧,锅里还给你留着饭菜,快趁热吃。”
兰心感‘激’地道谢了一声,也不客气,搬了一张小凳子坐下,便在厨房里用起饭来。
林小寒在书房里和小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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