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示意她了吗,不太可能。
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出来不耐烦,陈韫玉低声道:“刚才太医说,皇上身边不能缺人,妾身虽然同您睡一张床,但是离得太远了,还隔着一条被子,根本不知道皇上好不好,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妾身想离得近一些。”
“皇上,行吗?”她请求。
祁徽没有说话。
殿内一时静悄悄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只有外面的一些虫鸣声。
过得会儿,他淡淡道:“你是怕朕今晚上死了?”
陈韫玉不敢明着回答,这话太丧气,她低垂着头,咬住唇。
祁徽突然轻声一笑。
这笑声古怪,说不清是什么,有些苍凉,有些自嘲,陈韫玉肩膀微微收拢,有点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万一惹到祁徽,不知会如何呢,毕竟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虽然最近表现不错,骨子里还是个昏君。
胡思乱想间,听到他道:“朕准你。”
那声音竟又很温和了,她登时满心欢喜,回头将枕头拿过来,跟祁徽的紧贴在一起。只是刚躺下,还没盖上被子,男人却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十分温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温柔。
轻轻得碰触她的唇角,轻轻的吮吸,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好像飘荡在温暖的湖水里,她的心摇摇晃晃的,身子也渐渐软了,慢慢的,感觉他不止亲了她的唇,还亲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甚至移到脖颈上。骤然的一颤,她从不知那里会那么痒,他唇舌贴上来,在脖颈打圈,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突然蜷起来,颤声道:“皇上,不要……”
声音又娇又甜,钻入耳朵,打在心上,他慢慢堆叠的yù_wàng一下冲到了顶点,祁徽盯着她缩着的身子,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原本他在床上规规矩矩的,分被而眠,从来不碰她,白日里的亲近至多也就亲亲唇,但在这一刻,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想要她。
他想不管不顾的做这件事,但……时机不对,身子也不对,要了她,不知后果如何,他咬了咬牙,翻身下来,看着床顶的帐幔发呆。
浑身难受,比病了还难受。
刚才身下的柔软刻在脑海挥之不去,手掌好像还碰到一点她的胸,有种难以言喻的触感……不能想了!
他竭力冷静。
陈韫玉却一无所知,只以为祁徽累了要睡了,松了口气,因刚才实在太痒,继续下去都不知如何忍受,她将自己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道:“皇上您可以歇息了,妾身会照看您的。”
听到这话,祁徽真有种想蹂-躏她的冲动。
这罪魁祸首,从来不做好事儿,今日与其说照看,不如说来祸害,明儿再不准她挨近了!
祁徽驱除脑中杂念,闭上眼睛。
两个人睡到很晚才起来,祁徽原本就病着,倒是正常,不想陈韫玉竟也浑身没有骨头般瘫软着,宫人以为生病了,急着要请太医。祁徽奇怪,伸手摸摸她额头:“病了吗?怎么一点没有精神?”
“总醒。”她揉揉眼睛,觉得眼睛好疼,“好像都没睡,睁开眼睛就天亮了。”醒了太多次,听他呼吸,探他鼻息,怎么睡得好呢。
他怔了怔:“原来真的照看朕了?”
“说了照看的,还能胡说吗?”陈韫玉笑道,“幸好皇上没事呢。”总算平安度过一晚上了!
他看着她的笑容,那瞬间,似乎明亮的能照到他心底来,将所有的寒冷都驱散。祁徽垂眸,淡淡道:“今晚不准这样了,太医都没说睡觉时要人照看的,你傻不傻?别弄得病了,还要朕反过来照顾你。”
陈韫玉惊讶:“妾身病了,皇上真会照顾吗?”
祁徽一僵。
客气话都听不出来吗?
“宫人不够,叫母后多予你添几个,总能照顾过来。”祁徽起身穿衣。
陈韫玉哼了一声,暗道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就为照看他,结果轮到她病了,他竟然要做甩手掌柜。也罢,他说晚上不要照看,那就不照看了,看起来应也无事,再说天天让她这般,委实吃不消。
陈韫玉打了个呵欠,倒头睡下,与云竹道:“好晕,我再睡会儿。”
云竹上去给她盖好被子。
祁徽回眸看去,女人仰躺着闭着眼睛,乌黑的头发,雪白的脸,饱满的唇,好像一朵动人的睡莲。
一时,他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又不想看到她,踌躇会儿转身出了去。
长春此时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祁徽脸一沉。
要说这宫里,胆子最大的该数蒋绍廷了,皇帝的女人也敢惦记,接二连三的招惹,见不到人,竟敢在外面徘徊,往后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他叮嘱道:“你去告诉常炳,挑几个机灵的盯着他,皇后那里也一样。”
长春应声。
祁徽站在殿门口,想到昨日的事情,眸色微闪,而今他人在还能管,不在了,也不知她会如何。想着又哂笑了下,眼下这境况,他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吗?把该做的做了,许都是幸运。
等到八月,曹国公府办喜事,大摆宴席,整个京都灯火通明,听闻那世子迎娶陆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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