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秋收等祈福。
顾相知将卫照芩引荐给崔夫人,听着外头对其的评价,加上其已有半月时间未曾来晨昏定省,甯西雁便不怎么搭理卫照芩。卫照芩一声不吭的吃着莲子糕,喝着红枣莲子羹,听着她们商议明日的行程。
天未亮,卫照芩跟着众人坐上马车出发。崔夫人另外还带了三名小妾其中包括了赵雪乔,配置了二十名年轻力壮护院,另每人都各携带一个婢子。
因山路狭窄,这驱使的马车不能太大,只能坐两主两婢,广白腿受伤不能来,因此卫照芩的马车便只有三人。这另外的两名小妾都是最初入府的那批旧人,陪伴了崔蕴行也有六、七年了,自然在她面前端起了架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加之不想暴露了自己的伤患,一路上她便靠着塌装睡。
没想到那名陈姨娘并不能把持住马车的颠簸,一路上呕吐不断,窄小的车厢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连丫鬟铺设的香粉都盖不住。难怪没有人愿意和陈姨娘同坐,苦了她忍让了三个时辰。
车子将将停住,卫照芩自行掀开帘子下车,靠着里侧的木板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日光大盛,人声嘈杂,车子停靠在浓密的树荫大路旁,盛夏也不觉闷热。干燥的泥路两旁坐着不少小摊贩,售卖各种香火零嘴小玩意等,山路倾斜成一个大坡,能看见上方延绵不断的灰石子阶梯。
终于见到外头的世界了,谈重见天日还太早,只要不用窝在崔府,那怎样都行。
僵硬了三个时辰的身子板有些酸痛,趁着其他人没有走向这边,她小幅度的扭动身子舒缓肌肉,头颈左右上下扭动,只是抬头的瞬间,却见到了原来树上有人……并且正在惊讶的打量着她不雅的仪态。
当看清那人的脸庞时,她的脸像是桃子掉入酒壶一样,瞬间飘红。
那是大约十七、八的少年,穿着暗朱色的劲装,肤色极白,眉青目朗,神情带笑,fēng_liú倜傥。他就这么以手为枕,翘着二郎腿,躺着树杆,逍遥自在的瞰视着她。还以为除了崔蕴行之外,不会再有人能长成这副美如画般的容颜了。
卫照芩羞愧的走回车前,一眼都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小妾们去找最前头的崔夫人汇聚,谁都没有携上她。就连赵雪乔也是忙着和顾相知一左一右伴在夫人身侧,言语你退我拦的争取夫人的注意力。站在队伍最后面的卫照芩格格不入,她满不在乎的关注着周边的精致小玩意,恨不得能抛下这些人,自己去好好瞧上一瞧。
走上幅度颇大的斜坡,左手边被一个颇大的茶棚占道,开了十几个方桌,平常人家的男女老少就这么坐在长凳上,喝着润喉的茶水,吃着香甜的茶果,海侃欢笑。
以前在镖局时,她也曾看过父兄和镖师们,皆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她却从没有参与过,更没有想过会被送入与从前生活大相径庭的崔府。别的姐妹能学武和选择自己的喜好做事,而她只得循规蹈矩,遵照父兄铺设的道路。她在崔府那么多年,是好是坏没有人理会过,只要能帮衬娘家就好。
十八年了,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这次,她只想自私一点,好好珍惜错失的时光。
诸位夫人小妾都是深闺妇人,为表诚心攀上这漫长的阶级,折腾得各个香汗淋漓,腰酸腿痛。卫照芩坐在斋堂里的腿还是抖着的,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满满一桌子的斋菜,和往常一般,动不了几口。其他人都有婢子在背后打点饭菜,不担心饿着肚子,只有她孤身一人,可碍于身份不能自行打点。不是她矫情,现在又累又辛苦,加上不久前见到陈姨娘的呕吐之物,她实在塞不下肚子。
等众人从斋堂出来,已有两名等候多穿着浅蓝色僧袍的小和尚朝她们行礼,引领她们走向后院。说起来玉华寺整修的经费和多年的香油钱基本来自崔府崔夫人之手,因此崔府能在此留有厢房供着片刻歇息。因寺庙文化和规矩,所以女居士只是歇息而不能留夜。
主持亲自在院门处候着,尊敬客气的与众人倾谈片刻,随即离去。
推门进去,檀香酝散,地上纤尘不染,桌椅茶几一应俱全,茶水温热,众人在屏风后软塌坐下,婢子蹲下捶腿。
卫照芩百无聊赖的坐着,等这些人都不讲话了,昏昏欲睡时,自己出门行走。
这一幕被落叶看在眼内,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不远处传来浑厚的撞钟声,她顺着声音走去,拐出了后院,从走廊一直走,暗暗记住路线。尽头是一处拱形月门,跨出去一看,原来就是正殿。
宽阔的道路铺着平整的灰黄色四方砖石,人潮涌动,信客虔诚的祷告声密密喃喃,刷了朱漆的阶级上放着一个雕刻着‘’玉华寺‘’三个大字的巨大香炉,香灰满盛,烟雾袅袅,缠绕着朱红色的楼宇,上面牌匾铭镂的《十方佛》几乎都看不清。
人潮汹密,她只得又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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