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眸含春水、氤氲雾绕,娇艳若山谷中摇曳多姿的杜鹃花。蓝正君嘴角带笑、勾魂摄魄,魅惑似月色下临水梳羽的丹顶鹤。
“真美,跟在海上看日时出完全不同,好像伸手就能勾到一样,好近。”靠在蓝正君的胸膛上,蓝烟痴迷的凝望着眼前重重叠叠的橙色云海,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对大自然的敬畏和热爱。
“喜欢?那我们拍下来——”侧身从行李包中取出相机,蓝正君合拢双臂,将蓝烟完完整整的圈在怀里,“宝贝,你来按快门。”
蓝烟轻笑,身子微微前倾让视线准确的捕捉镜头,食指迅速的按动快门,寂静的空间里时不时的有“咔嚓”声响起。蓝烟有些激动的指挥着蓝正君不断的变换角度,一幅幅唯美的画面被定格存储,这个已为人母的小女人笑若桃腮,正玩得不亦乐乎。
“宝贝,喝药的时间到了。”收回相机,蓝正君轻柔的吻了下蓝烟的嘴角,“我去把药热一热,你乖乖的在这儿休息会儿,嗯?”
蓝烟点头,十足的乖巧听话,“那你快点回来。”
“好。”精致绝伦的俊脸上笑容不断加深,蓝正君伸手抚摸着蓝烟软软的发顶,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年蓝烟苏醒时,他初踏入病房时的样子。
药是养生药,卿竹给弄的,其作用除了强身健体外就是驻容美肌,蓝正君也一直都这样认为着,然而实际却并非如此,这副看似平常的中草药里正酝酿着一个偌大的惊喜。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蓝正君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回到蓝烟身边,低头吹开热气,又用唇沾了沾,“温度刚好,趁热喝。”
就着蓝正君的手,蓝烟“咕噜”“咕噜”连喝了好几口,“够了,我只喝这么多,剩下的小叔喝。”
“怎么了,是不是嫌苦?”蓝正君皱了皱眉,试图说服任性的爱人,“要不我再加点儿蜂蜜?”
“小叔,我们是夫妻吗?”蓝烟不答反问。
“当然。”蓝正君回答得斩钉截铁,虽然不能领证,虽然没有婚礼,可在他心里,她早已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妻。
“夫妻不是应该同甘共苦的吗?呐,小叔,现在可是到了考验你的时刻了。”美人巧笑倩兮,反手将瓷碗送到蓝正君唇边,“小叔不能让我失望喔——”
“小坏蛋。”蓝正君拧了拧蓝烟的鼻尖,无奈的俯首将碗里剩下的药含入口中,倾身吻住蓝烟,两唇相贴,苦涩的药汁被二人慢慢的分食殆尽。
蓝正君对蓝烟无疑使纵容的,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喂药方式在以后的日子里被蓝烟反复要求,每一次,蓝正君都笑着执行。他以为这只是蓝烟对他的依赖与亲昵,他觉得那些被他吞下的少许药汁除了养身健体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作用,直到蓝烟面色苍白、呕吐到几欲昏厥的那天,直到他赶忙将蓝烟送入医院心慌得无法呼吸的那刻,直到他亲手接过那张满是英文的诊断书,看清楚诊断结果是“y”的时候,那瞬间,他的心情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两个多月的时间,整整七十三天,他和她的足迹遍布了大半个欧洲,从马德里王宫的绘画长廊到巴黎卢浮宫的雕塑馆,从汉堡的吕贝克老城到瓦特纳冰原上的冰川公园,从苏黎世的中世纪教堂到哥本哈根的小美人鱼雕像,在他拥着爱人漫步河滨湖畔的时候,在他举起相机艳羡别人儿女双全的时候,在他释放热情、喷发爱意的时候,原来早就有个可爱的小生命,于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
德克里医院的高级病房内,蓝正君哆嗦着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将那页薄薄的诊断书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烟儿……怀孕了……七周……孩子……是……我的……”
喑哑的声音仿若被闷雷击中后透过云端传来,蓝正君俊美绝伦的脸上时哭时笑,那是所求得到之后的不可置信,也是愿望达成之后的欣喜若狂。这个年近四十的大男人,双目盈泪,虎躯轻颤,啜泣得像个彷徨失措的孩子。
蓝烟轻轻的笑开,犹如散去的袅袅晨雾。抬手,她想触碰他,将他拉至她的身边,却只见蓝正君“碰”的一声闷响,上半身昂首同她对视,下半身则宛若磐石,双膝着地,跪在了蓝烟的脚边。
“小叔——”蓝烟惊呼,她着实被蓝正君的这一举动怔懵了。此时此刻,她坐于雪白柔软的大床上,仿佛美丽多情的公主,而他则是那矢志忠贞,甘心匍匐于公主脚边的勇士。这样的一种爱,不单纯,不洁净,被禁止,被抗拒,炙热到灼烧,浓烈到悲鸣……
蓝正君膝行两步,缓缓的伸出双臂,将蓝烟的双腿圈住,一个又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脚背、脚踝,然后渐渐的往膝盖、腿根处去。蓝烟没有反抗,放柔了身体,乖顺的任由蓝正君褪下自己的长裤、小裤,羞涩、蠢动,她明白蓝正君想要做什么,不想阻止,因为这一刻,他们都需要宣泄。
一个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小腹下面。一个女人最圣洁的地方,双腿之间。男人在这里销魂蚀骨,生命在这里开花结果。他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膜拜这块圣地,但却是头一次这般谦卑的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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