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宠爱的温暖。可敞开的门灌入的冷风让她清醒,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如果这算是安慰,是真或是假,我都该感激你。”
无论是真也好是假也罢,至少让她那麽多年来可以痛快的在一个人的怀中哭泣。哪怕拭去眼泪後,面对的依旧是虚伪,她也无任何怨言。这条路,从一开始便是她自己选择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所做是真是假难道你还无法判断?”
战秋戮并未因为瑶姬的误解而生气,只是冷静的看向一侧。
他还无法那麽快承受此刻心中排山倒海的感情,那些感情不是他所能接受,也不是他所能承认。
回答他的是久久的沈默,瑶姬低垂著头不发一言。
“宋钊延已经离去。”
终於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战秋戮放开怀中的瑶姬,走至桌边坐下。
寒冷并未让瑶姬感到寂寥,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无人倚靠的感觉。
“离去也好。以刚才那场景,配合我伤心欲绝的表情以及脸颊的红肿,他该是受刺激颇深。”
抚著脸颊,冰冷的肌肤却有灼热的刺痛。这一巴掌,打出了多年前的回忆。曾经,也有人狠狠的让她如此痛过。
那脸颊的红肿在战秋戮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目,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微微上扬。
“该是我问问你,你这一场戏到底是真是假。”
瑶姬不解战秋戮的问题,更不明白他此刻薄怒的脸孔。
“除去你的两个侍妾惹怒你了?”好久未曾完成太後的任务,今日她只是选择了送上门的两个女人而已。
只是,这两个人曾是战秋戮的得力属下,又是他身边多年的暖床之人。他不得不遵照她的意思除去令人,心中却是不舍的?
瑶姬心思百转,唯一能解释他怒气的只有这个原因。
“我何时缺过暖床的女人。”
战秋戮冷言,知晓瑶姬根本无法得知他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
“那倒也是,我不也是其中之一。”
瑶姬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是嘲弄著。她也是他暖床的女人之一,果然她和那些女人无异。或许真如那些人所言,她骨子里也只是一个妓女。
太多的回忆和伤感破碎了瑶姬原本的冷静自持,那副永远带著浅浅的虚伪柔和的面具碎裂。她眼中的嘲弄是对世俗的不屑,她嘴角的笑意是对自己的苦涩。
“你和她们不同!”
冲动之下,战秋戮将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扳正面对自己,两人四目相对之下却是一时的无语。
“不同?”
瑶姬重复战秋戮最後的话,手不自觉的握拳。
“或许,她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出卖皮囊的妓女。”
战秋戮无法置信从瑶姬眼中看到的情绪,她的愤世嫉俗,她的愤怒。还有,她眼底深处深深的伤口。
“你恨妓女?还是这个称呼曾经带给你很深的伤痛?”
“没有!”
心中的伤口被挑开,她除了凄厉的尖叫否认,却阻止不了心口传来的绞痛。
战秋戮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果然她心中藏著痛。
怀中的她深深的埋著不愿抬头,他已能感觉到胸口阵阵的湿意。袖口传来的紧拽感,还有她一直微微摇动的头。
不自觉的伸出未被拽住的大掌,抚著怀中的乌黑发丝。
“想哭便哭吧,若是太痛就忘记它吧。今日好好的发泄,明日你还是可以迷惑众生的瑶姬。”
催眠般的话语让瑶姬终於放声大哭。那轻抚著发丝的大掌让她有了许久未曾感到过的关怀,他的温柔让她想起了曾经得到过的温暖。
多少年了,她将自己心中的痛和恨掩埋。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布满了荆棘却只能忍痛前进的不归路。
紧紧的搂著怀中伤心哭泣的瑶姬,战秋戮恍惚间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当年,没有人可以给那个痛苦的男孩一个哭泣的怀抱。如今,他希望可以让这个哭泣的女孩可以偶尔宣泄一下自己。
她和他拥有相似的灵魂,不同的是他独自一人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她却什麽都没有,有的只是脆弱的坚持。
相拥著的人不知屋外夜色正浓,漆黑的夜色中月儿被遮掩。不知何时飘起的细雨打湿了屋檐,春意慢慢的渗入冰冻的黑土地之中。
那一夜之後,王府内所有人都确信了瑶姬的地位。
“小姐,现在府中众人都说您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妃呢。”
秋儿带著敬佩的看著坐於池边喂鱼的瑶姬,对瑶姬的忠心更多了一分。
虽然这几日王爷一直在书房中不知道忙著处理什麽公务,可送来的赏赐越来越多。前些日子特地请了皇都最好的绣坊坊主入府,只为了小姐想学刺绣。
瑶姬的心一颤,手中的鱼食不自觉悉数投入池中。
“这些话是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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