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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鸣惊人的结果就是:江采衣直接吐成狗。
……皇帝再疼她,也不能替她怀孕,不能替她吐不是?
江采衣觉得自己就是个没封口的袋子,装几口饭,就原样吐几口回去。她又不愿意沉络操心,总是强忍到皇帝早朝之后才开吐,几日下来,把早先养出来的肉都给吐没了。
嘉宁给她含着醋姜、闻着陈皮也是用处有限。
沉络眼看着江采衣的脸颊明显薄下去,背脊肩膀处都能摸到骨头了,只能按捺焦虑,温柔小意的逮着空就哄她吃东西。御膳房更是花样翻新,挖空心思了把东西做出清爽味道来。怀孕时人参是不能吃的,好在海参、燕窝、红枣总能进一些,这么精心养着,才将将养回来一点点。
嘉宁心疼坏了,扶着气喘吁吁的江采衣,“娘娘,顺顺气,第一个孩子总是这样的,回头第二个就好多了。”
江采衣马上炸毛,“什么?!还有第二个?!”
嘉宁噎住,决定不跟荷尔蒙大乱的孕妇计较,只是轻轻顺着江采衣的心口,温柔轻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江采衣t___t:“酸黄瓜!!!”
周福全公公听了在一旁重重的咳了声,给嘉宁使了个眼色。
嘉宁扶着江采衣斜躺上榻,又给她腰后垫了两个桑蚕丝隐囊,这才悄声跟着周福全走到暖阁外头。
老公公特地绕了个弯儿,捡了个僻静的地方,“嘉宁姑姑,可千万别再给娘娘拿酸黄瓜吃。”
嘉宁一愣。
“娘娘自打有孕,酸梅子酸黄瓜就没停过。最近胃口不好,简直餐餐离不了酸瓜。今天一早御医过来说过了,那东西虽然开胃,却不能常吃,太刺激,容易伤着身子。”
嘉宁听了简直头大,“周公公,娘娘现在离了这菜不能活啊!”
周福全低头把袍子掸了掸,抖掉沾在毛皮上的细雪,摇摇头。不管嘉宁怎么说,只有一句话:从今天开始,御膳房拒绝再供应酸黄瓜。
“姑姑若是硬不下心肠,以后侍膳的活儿还是老奴来罢。”周福全说。
到底是御前侍候了十几年的老太监,周福全在关键时刻就是顶的上来。想想看,皇帝眼皮子底下提着脑袋的活都干了,对付一个江采衣妥妥的。
顶着江采衣绿幽幽的小眼神,周福全摆好一桌子小菜,躬身笑道,“娘娘请用。”
江采衣用筷子戳碗,“我要酸黄瓜……”
周福全早已打好腹稿,呵呵两声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娘娘,真是对不住。黄瓜是五月里头的细菜,现在隆冬大雪的,上哪儿去找这个?先头腌的那些已经没有了。娘娘要是不信,亲自到御膳房菜窖里头去看看?”
周福全多么老辣,不说不给,就说没有。御膳房菜窖离地面十几米深,寒气森森,江采衣就算有心也没那个本事真去翻找。
江采衣咽了咽,用幽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周福全,老公公撑着三寸厚的脸皮,硬是扛下来了。
嘉宁躲在后头,简直想给周福全鼓掌。看他轻描淡写的顶着江采衣绿幽幽的眼神儿上膳、布菜、撤桌,最后再顶着一脑袋绿幽幽的眼神儿施施然退下,手脚都不带打弯儿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演技爆棚。
江采衣:=口=骗谁呀,堂堂北周皇宫,拿不出来一根黄瓜?!……窝森森感受到了来自御膳房的恶意~~~~~~t________t
嘉宁(汗):我,我可是啥也不知道。
江采衣:t________t泥垢了。
(好了,这段是给大家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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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征礼过后,前来内宫给江采衣贺喜的命妇一波接着一波。都唯恐自己来的慢了,没在未来皇后跟前刷够脸。
隔三差五的,偏殿就要开小宴接待众位命妇,若不是江采衣月份还小,需要静养坐胎,这些命妇的数量还要多出一倍去。
懿德王妃养过四个孩子,三子一女,在宗室里诰命最高,人也有福气,皇帝特别下旨请了她来时常照应江采衣。江采衣很喜欢小郡主,对懿德王妃也有好感,女眷相互笑谈间,皇家和宗室之间的感情便也温暖了许多。
懿德王妃听闻宸妃有孕,很是愉悦欢喜,嘴角噙着笑意,“恭喜娘娘,娘娘真是有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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