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净捡软柿子捏,你们徐家都一个德行!蒙州遭了雪灾,你徐家欺负灾民势弱,把新米换成霉米、混着土块高价倒卖,还在事后给御史大夫们塞银子堵嘴……你们以为这事儿瞒得住?本宫瞧着,这京商也该学学规矩了,手里有几个钱就敢在汴梁拿大!你们徐家号称富可敌国,且不知道你们有多富?敌的又是谁的国?”
傅开书暗暗发颤,这东宫可真正阴损,几句话就给徐家带上了大逆不道的帽子,掐的都是徐家命门。东宫收拾徐九是这等手段,轮到自己,只怕也不会手软!
徐九早就已经反驳不了什么,泪涕横流的软在地上看着东宫。
东宫一抬手,“他用哪只脏手碰的父皇?整根臂给本宫剁下来!然后杖毙。明天一早,连手带人给徐家扔回去,免得有人以为我大周连个京商都不敢杀!”
徐九发出恐怖的长长哀嚎,小三皇子年纪小,缩了缩肩膀,爬到东宫的床上窝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对黑漆漆的眼睛。
二皇子不耐烦看这些,抬腿要走,被东宫抓住后领子揽在膝上,“你多大的人了,躲什么躲?一起来办!”
东宫把弟弟抱在膝上,灯火下,清艳的眉目,令人望而生畏。
杖杀徐九,那滩死人就倒在脚边,傅开书是几代传下来的读书人,一阵阵血腥气熏得他快要呕吐出来,膝盖撑不住,软的像面一样。东宫这是在杀鸡给猴看。为了震慑他,开头就来一刀狠的!……这是个九岁的孩子么?如此老辣!
东宫瞥了一眼满地鲜血,摸摸怀里弟弟柔软的头发,“岚儿,你舌头长,明儿记得管好嘴。母后性子软,给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仔细你的手心。”
二皇子翻了个白眼,“成了成了,我的大哥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知道。你怎么跟父皇一个样,动不动就拿手板子唬人!”
东宫纵容的笑了笑,把下身那海水江牙边抖了一抖,端端的坐在了椅子上,一举一动,典雅温和的如同礼仪范本,挑不出来一毫厘错处。
作家的话:
争取今天把包子番外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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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番外 不复 (下)
正殿四角的金漆雀顶在烛火下粼粼然。东宫衣摆的海水牙子上一根根边角银线反勾着暗底素花,少年神色清淡,静谧的像水。
灯光像是抹在地砖上的水纹,一晃一晃的,细雨沥沥时节,显得分外温暖。
东宫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羽林卫便松开傅开书,将他掼倒在地。然后整齐划一的将右拳紧握抵在心口,倒退出庭院外。
司殿宫女觉得东宫毕竟是个孩子,单独和傅开书放在一起不安全,很是犹豫的站在原地。
东宫嗤笑一声摇摇头,“嬷嬷下去吧。想动本宫,他想都不要想。就算本宫出了什么意外,还多的是弟弟们呢。”
司殿宫女依言退下。
灯火白惨惨的,徐九的血从砖头缝里蜿蜒过来,湿红了傅开书的半边身子。傅开书也挨了几棍子,却并不致命,忍痛屈着身子跪在廊阶下头。
东宫淡淡开口,声音让傅开书心头一跳,“傅开书,你家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傅开书被徐九一阵阵的血腥味呛得发晕,脑子却还清醒——东宫这是要算傅家老爷子抗旨的帐罢!
老爷子不食周粟,还不接大周皇帝的旨,皇帝心里指不定窝着大火,让东宫借机发作呢!他一个傅开书的命不值什么,可今晚只要说错一句话,或许就会给傅家带来没顶之灾。
傅开书连忙回禀,“太子殿下,我家老爷子体力不济,精神也不好,一口饭要喂几遍才能吃到嘴里。他年纪大,脑子也病积糊了,别说字儿不认得,怕是床都起不来。老爷子他不是故意违背陛下的好意,实在是身体不济,难以能胜任文书院的工作……请殿下明鉴。”
四周的宝菱蜜合花账子花瓣一样垂下来,挡着风,东宫清艳的小脸藏在灯火的暗影里头,“这么严重?难怪不能接父皇的旨。说来也可笑,你家老爷子病成了这样,怎么还不死呢?”
傅开书听了心里激灵灵的一个寒蝉,血嗡的一声全都涌到了头上,就听那东宫微微接着笑道,“本宫说错了么?老人家过了古稀之年,饭吃不到嘴里,水喝不到肚里,话也说不清楚,这不就是往生之兆么?本宫倒没听过谁家老人这副德行了,还能拖着活这么多年。更何况,你家老爷子活的有意思,病成这样还能把吏部尚书拒之门外。怎么,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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