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他托着一盏铜灯把她摁在床上仔仔细细给看了个透彻,任她怎么羞耻哭泣也不罢手。也不知道哪来这样多玩弄人的恶趣味,自己看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拉着她一起看!
她身子软,恨不得把地上的绒毯都裹在身上,缩到地缝里去,两手抱着胸口就要退开,哪知道才扭身就被他挡了回去。
“陛下,让我,让我穿上衣服……”大铜镜里头映出他们两个,她整个人给扑在他膝上。他穿雪白曳撒,长发斜挽着,丝绸一样沉沉落下来,像道流泉弯起一个惊心的优美弧线搭回肩头,直直从背上泻下去,含笑低头笑觑着她,眸底一点温柔,一点香艳。
头顶上小雨越发大了,密密实实落在帐顶上,帐顶抹了桐油,雨点落下来分外清脆。天地间烟雨朦胧,帐子里光线黯淡又温暖,红烛昏罗帐,四周围都落了蹭蹭叠涨,有风从帘子底送进来,紫铜灯架上晕黄的灯火左右摇曳。
这么一顶皇帐,犹如是一个倒扣的世界,与世隔绝,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这个人,这双手臂都属于她,那样的温暖一分一毫都没有分给别人。
江采衣缩着身子被他抱在铜镜前,他低头吻她轻颤的肩头。
“急什么,朕又不是不给你衣服穿。”他吻她的时候,用上了一点牙齿的力量,从颈侧一直咬到耳根,含着那红透的耳垂低声魅惑,“那地上的衣服都给朕撕烂了,还穿什么。不如,朕伺候你穿新的……?”
浓烈幽艳的凤眸微微睁开了一半,指腹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滑到她纤细的腰间,极漆黑的睫毛下媚惑天成,一个不小心灵魂就能被那眼波勾出身体。
☆、大猎 十 h
帐边的木柜里多得是各式衣物,他挑了几条披帛出来,一条鹅黄洒金,一条葱绿缠枝,一条初春般晕染的红。
薄薄的丝绸,即便盖上两层也还是能看到肌肤的纹理。他手指很轻,又凉,从肩膀上捏起薄绢褪下,微妙的如同蛛网从肌肤上滑下去一样轻柔。
肩膀抽颤,哪知道他一根手指就点住了她后缩的肩,“躲什么?”
她倒不是害怕,可是羞耻至极,手握成拳,有点不依不饶的抵着他靠过来的身体,“皇上……你太……太……”太孟浪了!
“朕可是第一次亲手伺候别人,你还挑拣。”他轻轻巧巧挑起眉角,似乎对于给她换衣服这件事极其有兴趣。
挑了件鹅黄洒金的比了比,觉得不满意,又去比较另一袭水桃红和烟波绿。
采衣听着他的语调,都觉得浑身肌肤微微泛上一层红。在他身边伺候久了,还是很知道些他的习惯。例如,例如他兴致上来的时候,语调总会带了那么点勾人的微柔,比起白日里的华贵冷冽,就似乎有从骨子里头透出来的妖艳。
采衣扭捏的像个麻花,沉络不搭理她的别扭,按住了给她系上一件兜衣,来回欣赏了一番。
江采衣身上除了兜衣别无他物,白生生的两条腿都露在空气里,羞得脚趾头都蜷在地毯里。虽然……虽然也不是没有被他看过,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白日里明晃晃的摊开了观赏啊。
越是不好意思就越是敏感,采衣连他在颈侧细细的呼吸都能激起从头到脚跟的一阵哆嗦。
至于披帛,左右挑了半响,最终他还是钟情于那袭水桃红色,扯过来薄薄的一层敷在她身上,薄的也遮不住什么。
桃红底色上头用晕染的丝线勾勒出疏淡淡的几朵夹竹桃花,迎光看去比薄绢还更透一些。娇白的肩头被吞噬在初春般明媚的红色之下,只隐隐露些微一点白皙,艳艳的衬出乳脂般白腻的肤色来。
沉络将她的头发从披帛里拿出来,指头碰到了她的小衣,侧头凝视了半响骤然低笑,“这红色披帛是好,可惜和兜衣颜色有些冲了。”
兜衣是紫色,配上桃红披帛,的确有些过于秾艳。百紫千红虽然美,却没有突出的重点,夺了几分本属于人的娇艳。
还没等她抗议,他就扯掉了她的兜衣,扔在脚下。这下采衣通身上下只有那么一片薄薄的披帛,艳红的从肩上流下来,开敞的缝隙间,露出高耸的sū_xiōng和纤细的腰肢。
前面是一人高的铜镜,她脸皮再厚也不敢直视,急急低下头揪紧胸口的披帛就要后退,却直直推进他靠上来的怀抱。
“你要退去哪里?衣服换好了,不仔细看看么?”他声线轻佻,采衣胸前一凉,镜子里就映出他的手指伸入披帛,滑过她高耸的丰乳,在镜子里暧昧的抚弄揉捏。
这个时候再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是傻瓜了。“陛下,刚刚已经……”采衣急的扭下身子正要挣扎,就被他握住手腕轻轻一按,软软的跪倒在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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