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场中的观众互相对视,目光里尽是惊慌失措。男人对场中逐渐弥散的恐惧视若罔闻,他紧紧抱着失去知觉的少女,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迈开长腿,带着满脸深沉似海的阴鹜,与站在调教场门口犯错似垂着眼眸的佘利托擦肩而过。
“你手下的人,是时候好好清理一下了。”
男人的语气里依然是毫不掩饰的怒意,若是可以,他必将那些用视线玷污过若伊的人通通都碎尸万段。
终于将魂牵梦绕的少女带回了王都,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少女的那一场高烧竟然断断续续持续了大半月有余。
御医被换了一个又一个,潼恩的暴躁与日俱增,若伊的病却依然不见转好。
最后潼恩不得不叫来了佘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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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恩大步流星的一腳踏過圍繞場中少女的那圈熊熊烈焰,任憑炙熱火焰灼燒在身也毫不在意。
每走近一分,少女的蒼白和脆弱就清晰一分,男人眼眸中的黑暗濃稠便會深一分。
待看清她手腕上鮮豔的血痕和mì_xué中的chōu_chā不已的膠棒,男人的雙眸已憤怒到幾盡通紅。
不加掩飾的殺氣從潼恩身上一傾而出,他宛若從殺人場上歸來的修羅,渾身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血腥味。
畏懼於這個男人身上仿若凜冬般的肅殺,手上舉著烙鐵的調教師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眼前寒光一閃,一股溫熱從頸脖處湧出,調教師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在男人的盛怒之下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幾滴血珠從男人手中佩劍的劍鋒滑落,此刻被蒙著雙眼的少女依然雙腿分開著被禁錮在木凳之上,她頹然無力的垂著頭,任憑粗拙而猙獰的振動棒在自己穴口橫衝直撞。
男人抬起眼皮看了一圈四周目瞪口呆的觀眾,他的眸光中是金戈鐵馬,是血流成河,是極度的陰鶩和滔天的殺意。
他彎下腰,手指微顫著從少女穴中抽出那根怖人的振動棒,摘掉在她嬌嫩之處瘋狂震動的跳蛋,用佩劍挑斷限制她自由的麻繩,最後一把扯下自己那件顏色如血的披風,裹在少女不著一物的身上。
摘下眼罩和口球,少女面頰因為高燒而紅得駭人,而那雙澄明的眸子裏早已是霧色一片,她長長的眼睫不堪重負的輕輕顫了幾下,最終卻沒能睜開。
宛若在地獄中走了一遭,少女苦撐了這麼多天,氣力終究是無以為繼。
“若……若伊……”
潼恩神情張惶的俯下頭喊她的名字,音調仿若砂石剮蹭般的啞勵。
她離開的日子於他就像一場巨大的煎熬。
他徹夜難眠,捫心自思,終於承認自己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
他侵犯她,折磨她,他在她身上犯下的所有過錯,都源於狹隘和局促的佔有欲。
這個孤寂冷峻的男人從未被人愛過,因而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愛。他想博得她長久的注意和凝視,他想要她在身邊淺吟低笑。
可是他做的一切卻與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他叫她畏懼,害怕,膽怯,讓她豁出一切想要逃離。
潼恩後悔萬分,懊喪不已。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回她,想請求她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尋尋覓覓了這麼多天,那個該死的少年祭司一直閉口不言,直到今天事務官匆匆忙忙的沖進來打斷了他和佘利托的爭執。
事務官吞吞吐吐的向佘利托回報說,在奴隸調教場上綁著一個很像若伊的女孩子。
佘利托大驚失色,潼恩怒意滔天。
匆匆趕來,確認了場中那個被禁錮的少女果真是若伊,那一刻男人冷酷如鐵的內心,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萬箭穿心。
此刻懷中少女的身體滾燙似火,額角盡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急促而不均,叫人揪心萬分。
發現她只是暈了過去,男人懸在半空的心終於稍微平落,複又濺起了一圈圈怒火的餘韻。
他貼著少女汗涔涔的額角輕輕吻了一下,將少女緊抱在懷中,目光冷峭的環顧了一圈,最後落在格拉維森身上。
他眼底因少女而起的溫柔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極其泠冽的殺意。
“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想走。”
男人薄如刀鋒的唇間吐出冷酷無情的字眼,像是一場死刑的宣判。
調教場中的觀眾互相對視,目光裏盡是驚慌失措。男人對場中逐漸彌散的恐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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