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我忍不住担忧地看了看清歌,清歌目光一闪,竟然避开了我的注视,我微微一怔。
九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清歌,皱起眉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好像都没精打采的?你们,不会是都病了吧?”
清歌一震,可是我感觉到了,我诧异地看着他,难道他……
“这段时间太忙了,休息时间不够才这样的,你别瞎c心,倒是绮罗,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从锡勒都城回来你又马不停蹄地安排人去散播流言,寻找纳可烈,瞧你瘦成什么样子!”
清歌巧妙地转移话题,我静静地看着清歌,“要知道,你若有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清歌眼眸又深沉了,停半晌,他才回答我。
大帐内一时间没有了声音,一股突来的沉重的感觉攫住了我的心。
“你要是敢抢走我儿子,我就把你扁成猪头!”床边,突然传来极度轻微虚弱的声音。但听在我们耳朵里,却仿佛是晴天霹雳!
安圣,安圣醒了?!
一时间,我们三个全抢了过去,结果却是清歌抢了第一,他袍袖一挥,眨眼飘到了安圣身边,九天抢第二,我只好委屈地排在第三,偶尔从两个高大的身影夹缝里奋力踮起脚瞄一瞄安圣的一块衣角。
“安圣!”我大叫。
清歌白了我一眼,然后和蔼可亲地望着安圣,“阿姐,好点了吗?”
“要不是一个小白痴在我耳边闹,说要抢走若风,我还能多睡一会安稳觉!”安圣就是安圣,即使刚刚醒来还虚弱无比,可是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话语还是能够损死人专门利己。
我不情不愿地把“小白痴”对号入座,绽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还要睡到猴年马月呀,还不把我们头发给等白了,说不定连你儿子娶的媳妇都只好天天伺候好梦正酣的婆婆呢!”
比嘴巴,我的口才什么时候输给别人了?我嘿嘿笑。
“哎哟,竟然还有人来损我这个病人,苍天大地啊,这是什么世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圣几乎无声地呼天抢地,九天和清歌绽开莞尔的微笑。
看着安圣以虚弱的身体耍笑,我突然之间觉得心头一痛,顿时泪流满面。
“唉,我开玩笑的,看你们都苦着脸,调节一下气氛——你哭什么?”安圣一见我说哭就哭,顿时慌了。
我擦擦泪,脸上泪痕犹湿,却已经开怀笑了,“刚醒来,你管我们情绪好不好干什么,自己好好养病才是正经!”
“我好多了!”安圣微微笑,尽管从她形销骨立的外形上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好的地方,可是我还是安心了。
形销骨立的是外表,只要安圣的眼睛里的那股净利的光芒不灭,我就相信她一定能够挺过这次劫难,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还等着看安圣那后来的鸿天之福呢。
“安圣,对不起!”这句话,我早就想对她说了。
“沙场无情,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破?”安圣的笑意加深,苍白的脸色也因此多了一丝红晕,一抹光彩。
“——对,我应该明白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和安圣相视而笑。
安圣醒来的消息霎时传遍了大营,蜂拥而来看望安圣的士兵差点把坚固的大帐给挤垮了,最后清歌不得不命令士兵们一天只允许十个人进帐看安圣,听了清歌的话我差点昏倒,十个人?那三十万人要看到何年何月啊?
好在清歌这个总军师的威信还是很足的,士兵们乖乖地排着队从安圣的帐前走过,想要看一看安圣,安圣总是很不规矩地溜下床,冲他们打招呼,跟他们开玩笑,最后是我和玉冰心两个人把她压上床!
整个军营一下子冲淡了沉闷的气氛,仿佛凝固的y体开始融化,顺畅地流动如一潭清凉的水,而温度却日渐高了起来。
如果说还有什么好消息要为安圣的醒来锦上添花,那就是——京师的犒军部队终于穿过冰雪渐渐消融的草原赶来了,领头的竟然是四皇子凤雷渊!
他不仅带来了足够天军部队在北疆驻扎上两年的上好粮草,还带来了大量的猪r好酒,甚至厚实的布匹,以及相当一笔军饷,让京师的国库好好地空虚了一把!
凤雷渊的到来让整个部队火热激动的气氛达到了高c,而让我兴奋得不能自已的情绪是,随着凤雷渊部队来的,竟然是——
“哇,爷爷,我好想你!”我抱着那领头的又苍老了几分的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就大哭起来,哭得他手忙脚乱,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
“乖,我的宝贝儿,你吃了很多苦吧?瘦成这个样子,都怪爷爷,爷爷当时要是不离开你,也不会让那些坏蛋把你抓去了!”说到最后,爷爷也忍不住抱着我嚎啕大哭,于是周围的人只能好笑又担心地看着我们这一老一小,相互搂着哭得正欢。
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把我们拉开的,反正我赖在爷爷身边就是不肯离开,唧唧哇哇地说话,连清歌也拉不走我。爷爷看到谁想拉我就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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