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迁急忙起身,微微一躬身。清了清嗓音道:“回禀皇上,大理,吐蕃。回纥三国。都是在大吴建朝之初,便臣服于大吴的。按照惯例,岁岁朝贡,年年来朝。”
“近年来,有何异动?”我眉头微一蹙:“另外,去岁的朝贡献纳情况如何?”
“回禀皇上,这三国近年来均无大的异动,安分守纪的很。而且,去年的岁贡,更是比平常多了两成。按他们说的道理,便是庆贺新皇初登大典。”陶迁沉稳地回答道:“一般来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同样,也能解读为对新皇示好,表示愿意继续臣服地信号。”
“哼。”我低沉的哼了一声,满道:“同样,也可以解读为,对方早有狼子野心。想趁着新皇根基未稳,进行全面反叛。那多出来的两成岁贡,怕是用来麻痹我大吴皇朝的吧?恐怕,去岁的时候,他们都还未准备好。如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正式与大吴撕破脸皮了。陶迁啊陶迁,枉你在礼部待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如此失职?”
陶迁闻言,急忙跪拜下来,叩一头道:“老臣不察,望皇上赐老臣死罪。”
“启奏皇上,微臣有话要说。”刘枕明急急上前,躬身道。
刘枕明最近恐怕也是忙坏了,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一大圈,面目也憔悴了不少,让我心中顿感安慰,毕竟刘枕明对我的忠心,可以说是无须置疑的。
“讲吧。”我挥了一挥手。
“启奏皇上,微臣认为陶大人虽有疏忽,却错不在他。”刘枕明为陶迁分辩道:“大理,吐蕃,回纥三国。向来与大吴交好,且从来没有过异心。以这种有心算无心之下,乍一吃亏,也在情理之中。”
我望了他一眼。刘枕明这小子转性了?以前与陶迁俩人,虽然表面上都客客气气地。但是明里,暗里,都会较较手腕。虽然在我的威胁之下,收敛了少。但也不可能突然好到如此诚心诚意的为对方开脱的地步吧?
刘枕明分明是察觉了我的表情,急忙躬身解释道:“皇上,微臣虽然与陶大人微有嫌隙。但这却都是些小事,而且是大吴内部之事,如今大吴面临危机,大臣之间若是再团结。岂是置大吴于水深火热之处么?”
“说的好。”我双掌一击,刘枕明刚才说这番话时。我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一番话,应当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而且说中了我的心思。地确,强敌在前,若再不拧成一股绳子,岂能度过难关。
“能够坐在这里的爱卿们,你们可都是朕倚重的大臣。”我背负着双手,在南书房中缓缓地踱着,正色道:“剃爱卿地话,大家都听见了么?”
“臣等,定当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南书房中的几名重臣,立即纷纷跪拜了下来,宣誓道。
“好,好。”我连说了几个好字:“君臣一心,其利断金。哪里还怕区区三个小国造反来着?”
“君臣一心,其利断金。”群臣随着我,重重喝声道。
一时间,这小小的南书房内。洋溢起一片难以言喻的气势,有这股气势的存在,没有哪件事情,是能解决的。
“陶迁,你的过错,朕暂时不惩罚你,暂且记下。”我随即宣布了对陶迁的处置:“日后你立功,再将功补过吧。现在先起来吧,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情。”
陶迁又沉稳的叩了一头:“老臣陶迁遵。”说着,爬起身来,也不敢再坐下。
我又微微沉吟了一番,问道:“段鸿,你说说看。以我朝如今的兵力,能否同时应付两方战事?”
段鸿想都未想,便立即摇头回答道:“回皇上,以我朝如今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同时应付两方的战事。更何况,雪中送炭者少,趁火打劫者众。即便我朝同时应付两方战事,怕那些原本在我朝镇压下敢动弹的敌国,便也会蠢蠢欲动起来。这才是臣等最为担心之事。”
此事我也明白的紧。若要同时应对两方战争,怕是力有不怠。就算能够面前应付,别说那些敌意国了。就算是高丽,东突厥等暂时性盟友,怕到时候也会进行趁火打劫。
如今的情况便是,东西两面几乎同时受敌。至于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其中的深意值得好好体味了。
众臣又是一阵沉默,一时间南书房内,安静了下来。
“简令泰,你说说看,有什么想法?”我躺在了太师椅子上,眯着眼睛望向了这个官场新进。简令泰虽然官位不高,却深得我的喜爱和器重,乃是重点培养的臣子。
简令泰听得我召唤,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回皇上。臣以为,应当与一方示好讲和,而集中精力吃掉另外一方。调整实力后,再重新开启战端。”
我听了这话,由得微微点了点头同意道:“这的确是一条正确的思路。但是,简爱卿想与哪方讲和呢?”
“微臣以为,西域三国,已经公开申明了脱离大吴附庸,这是摆明了与大吴撕破脸皮的做法。而东方倭国,虽然扰我海疆,暗下毒手。然而却终究没有公开与大吴宣战,此处回旋的余地颇大。”简令泰一副沉”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虽然简令泰说的合情合理。但是以我对倭国讨厌的心理,让我这次不去消灭他,还要与之虚与委蛇。实在是心有不甘纳。
简令泰见我犹豫,便又道:“皇上请三思,倭国虽然可恶之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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