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我能不能正式追求你?”
晨曦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你是神经病吗?我们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20句,我和你gen本就不熟!”
“你又说我神经病,我就那么不堪?”秦俊杰挫败的叹息,“我知道突然说这话是有些冒失,情场沉浮数载,才发觉女人大多贪婪而不知满足,而你不同,你身上有种让人莫名安心的特质,也许因为这个,郭远才会格外的珍惜你。对不起,我是说以前……”
能不能不提他,能不能不提……看着水波一路逶迤,她有些晕晕然,船靠了边她就匆匆上岸,台阶高,秦俊杰伸手托了她一把,她却毫不领情的推开。
回程的路上她选择坐在后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秦俊杰不时的看着后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下了车,他快走几步帮她拉开酒店的门,在胶错的瞬间他说:“今天唐突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晨曦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再跟静筠联络?”
他疑惑的问她:“静筠是谁?”
她马上又变得愤怒起来,头也不回的走进去。买卖不成情意尚在,何况是曾经胶往过,单凭这点就能断定这人人品不好。
自打从上海回来后,好些天她都过得不踏实,六年的同窗之谊,她和静筠曾经好得说得清对方脸上痣的分布,只是大学时通了十几封信后就断了联系,不知道何故,此后去信均泥牛入海,毕业后她也没回家,留在了异地工作生活,断了音讯也有好多年了。
虽说莫名其妙的秦俊杰弄得她对静筠有些内疚,但她并没有联系她的打算,只是过了几天一个初中同学打电话来问她静筠的联系方式,说要去广州玩,听说她在那边是酒店的高管,看能不能弄到便宜的房间。
她翻出静筠的手机号码,正想着她是否还用这个号码,一不小心就拨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掐断,那边已经通了。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这几天正踌躇着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你倒先打来了。”
晨曦诧异的问:“有事?”
“我见到郭远了。”话音刚落,她便听见电话里叮零桄榔一阵乱响,像是手忙脚乱打翻了什么,嘈杂后的安静更显得沉寂,静筠想了想,这也是预期中的反应,她便继续说了下去:“前阵子我们酒店承办了一个酒会,是银夏航空公司一项协议的签署仪式,之前还有个简单的入职欢迎仪式, 好像因为他是银夏第一位归国的华人飞机师。本想和他聊聊,无奈他太抢手,总被人围着,一直也没找着机会。但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曹远樱你记得吗?原来我们学校的校花,郭远的同班同学,他们一起来,也一起走,酒会结束后就手挽手一同上了电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一同退了房。”
她顿了顿,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下一句,“是一间房。”
“晨曦,你在听吗?”她觉得自己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太静,甚至听不见呼吸声,空气也凝成了一听压缩罐头。
思考了很久要不要告诉她,因为知道她等了这个男人12年。若不是她主动打了电话来,她真想就让她心存希望一直等下去,等到天荒地老去。但转念一想,说与不说,对贺晨曦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告诉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洪水来了,即便深知她会被淹没,也逃不掉,因为她没有这个本能。
想大学时她只和贺晨曦一个人通信,每次她都是洋洋洒洒万余言,而她的信却像没装棉胎的被单,一阵风就能吹开几米远,静筠反复的想,人家的大学生活怎么会异彩纷呈,而她却三点一线轮着转?于是她也开始编织她的七彩校园梦,有帅哥和爱情,她问舍友,我们学校谁最帅?舍友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秦俊杰你都不知道?她愕然,这才发现秦俊杰竟也在这个学校,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笔下的男主角。写到最后她几乎要得上妄想症,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而和他真正有接触却是一次中秋节的同乡餐会,那天他恰好坐在了她旁边,说她看着眼熟,她笑道,我做个动作你就知道我是谁。说着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菜单轻在拍他脸上,秦俊杰恍然大悟道,你是贺晨曦的同学!
静筠对于‘贺晨曦的同学’这个身份有些不以为然,一整晚上她心里都像揣了只小兔子,想着上帝是不是体恤她独角戏演得辛苦,特地把男主角给送来了?
席间秦俊杰问她,贺晨曦在新学校有没有结识新男友?她一听就笑了,新男友?依她的个x是要等郭远等到天荒地老的。
话音才落,她竟然看到他眼里有失落一闪而过,这怎么可能,她笑自己喝得多。
但最后醉倒的是他,将他掺出饭店时,他紧紧揽着她的肩醉醺醺的说,看看我。她仔细端详他的脸,除了醉酒的酡红和无比俊俏之外,她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却不断的说着,看看我,看看我……最后她不耐烦了,问你到底要我看什么?他满是酒气的嘴突然凑了过来,喃喃的说,晨曦,你看看我啊,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
嘴角刚碰触到她的,她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一刻的心情永不会有人知道。那一刻她竟那样恨自己最好的朋友。
再后来,再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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