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有修,凡修儒道者,无一不是有大毅力,大魄力的人杰。
要知道这世上的功法,全都是以道家修真体系为核心的修行门路,绝大多数的修士都跳不出养元气、修丹田、开体脉、聚真灵然后修成金身的修炼道路。
这五个修炼阶段,也分别对应着兵门境,坐照境,武师境,凝魂境和散仙境这五个大境界。
每一个大境界有分为九品,一品为下,九品为尊。在这漫漫修行路上,每一步都是无比艰难。但凡是能有所成就的,无一不是历经千辛万苦。
然而在儒道面前,似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但凡是儒道修行者,似乎都是一步登天的。
他们不需要历经千辛万苦寻找丹药灵草帮助自己开丹田破境,更不需要经受洗经伐髓的痛苦开体脉,更没有走火入魔心神崩溃的担忧,似乎是轻轻松松坐在书房里看着书,喝着茶,就能够拥有一派宗师的实力。
虽然儒道修行更为轻松写意,甚至说极为简单,但是真正能修成儒道的人凤毛麟角。
儒道不像道家修真一般有着数以万计的功法让人随意挑选修行,更没有明确的修行方式。人们甚至不知道儒道究竟是不是靠吐纳天地灵气而提升修为的。
在这种情况下,儒修显得极为罕见。
往往有很多人不愿意吃苦踏踏实实修行,便在书房里苦读圣贤书,想着一朝悟道便万人敬仰。然而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一生碌碌无为,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读书破万卷,却依旧不能够明悟儒道精髓。
圆镜先生便是儒道修士,而且是修行到红脉星顶端的散仙境大修。但是圆镜先生一直很低调,除了与端木成那一战展露了自己的修为,便再没有与人动过手。
端木成作为江湖成名人物,自然不会把自己战败的事情四处宣扬。因此,圆镜先生一直鲜为人知,大家都以为他不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告老还乡的教书匠。
然而赵庆莲知道内幕,作为当天参加荣亲王寿礼的石崇王恺自然也知道真相。
春天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百花凋谢却说不上。石府院子里的梧桐树正密密匝匝开着紫色的喇叭花,勤劳的蜜蜂嗡嗡闹着。
太师椅上的石崇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赵庆莲不过是一介武夫。不等着那欧阳行人到京都,便气势汹汹一副要把人家生吞活剥的样子。真要是把人家惹急了搬出张帅来,他拿什么跟人家作对,人家抬抬手便把他给灭了。”
座下的石陵聪刚刚从青云门回来。
此时他已经是兵门二品的修士,回到府上之后石崇大摆筵席为之接风洗尘,石陵聪着实感觉到了一个修士的尊贵不凡。然而就在他志得意满之际,却突然听说一个修儒道的天才人物就要入京,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虽然此时院子外面花香阵阵,芬芳扑鼻,但他却显得有些疲态,驼着背垂着脑袋,石崇说话他也恍若不觉。
“陵聪,你莫要心灰意冷。那欧阳行虽然是圆镜先生的弟子,可是也未必真能修成儒道。要是这儒道传承这般容易,这偌大的沧州,也不会只有一个圆镜先生了。”石崇感觉到儿子有些灰心,便出声宽慰。
“哎,可是他才十二岁呀,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如圆镜先生一般破道入圣了。远本还以为在赵国年轻人里,我也算得上人物,此时跟那欧阳行一比,就差太多了。父亲大人,你既然早就晓得那圆镜先生的身份,为何不早早把我送到三净书馆里?”
石崇冷笑道:“莫要真以为儒道是好修的,多少人被儒道二字的光鲜遮蔽了眼睛,你也不看看当初进入三净书馆读书的,到现在哪一个不是安安分分在朝廷地方任职?”
然而石陵聪心中还是有些郁闷,以为那些人之所以没有修得儒道,紧紧是因为家里使的银子不够罢了。
石崇看到石陵聪依旧无精打采,便也不劝解了,只是说道:“欧阳行不过十二岁,就是一个小屁孩。张帅既然敢把他送到京都来,我就敢给他毁了。”
闻言石陵聪一惊:“父亲,您要跟圆镜先生作对?”
“毁掉一个人方法多的是,我为何要得罪他?儒道修行虽然没有法门,但我也知道心性是极重要的,欧阳行小小年纪,待我略施小计,便能将他醉在这富贵温柔乡里出也出不来。”
……
不得不说,欧阳行临行前的预料不错,他才刚刚进入京都,便已经有京官里两大派系的头子想着法儿要跟他作对。不过与赵庆莲石崇鼎足而立的王家,态度却更友好一些。
王慧敏正在王府后花园里舞剑,衣袂飘飘一身,罗系轻扬,长剑舞动之际蔷薇丁香簌簌洒落,看上去真若是天仙一般的风情雅致。
一套青云门的落花流水剑舞完,王慧敏跑到了王恺身边,随手把剑递给了小厮,便环住了父亲的手臂。
“爹,我这剑法怎么样?”
虽然深知这一套剑法中看不中用,但是爱女之心使然,王恺也没有多说,笑着道:“非常好,看来在青云门是下了功夫的。”
嘻嘻一笑,王慧敏又问:“爹,你来找我做什么?”
“今儿你又去石府了?”王恺淡淡问道。
王府和石府向来不对付,王恺嫌弃石崇在吏部靠着卖官发财太小家子气,石崇觉得王恺在户部贪污受贿太粗鄙不堪。两个人明明是一丘之貉,却都各自矜持着一份清高不愿意往来。这一点王慧敏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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