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扫把,今天轮到她清扫监室,她很熟练地爬上爬下,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按部就班却很平静,什么都可以不想,除了他。
有时候会连着几天梦到他,好的不好的都梦过,于是留心起报纸和杂志,都没有提到他,她便安心了一点,没提到就意味着他没有发生什么事。
习惯x地m耳垂,结疤的时候很痒,一直抓它,破了就流血,所以好地很慢,好了之后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于是一m到它,就能想起他,上扬的嘴角,带着笑意的眼。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他都是笑着的,狱友们就告诉她,她一定很爱这个男人,直到现在还是很爱他,因为只有深爱这个男人才会希望他一直开心没有烦恼。
她没有告诉她们,她们都错了,她所想到的他的表情是胜利的笑,他会摧毁卫擎,甚至会取代他,获得无上的金钱和权利。
这是一个可怕的预感,因为实现它就意味着他成为了第二个卫擎,甚至比他更可怕,可是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她至今都没有找到理由。
后来在梦境和现实中周游的时候她忽然找到了点理由,是他摘下她耳钉的那个动作,那样决绝,那样果断,那时侯他的眼睛很明亮,却闪耀着野兽的光芒,那样的yù_wàng和血腥,他的手掌擦过她的皮肤,肌r收缩地很紧,是蓄势待发的样子,猛兽扑食的前兆,带着无限的力量。
想着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光想就很可怕,但是心里却有种小小的期待,期待着他的蜕变,期待着他那带着仇恨的一扑。
她蹲在了地上,开始擦地板,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待到她出狱的那天,他们都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她不想他再被卫擎束缚,他该自由的飞翔,用她的不自由换来他的自由。她一个人笑了起来,五年,他要放手去做任何事,这是她给他的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她擦着地板哼着歌,才发现自己哼的依旧是他的歌,她身上有太多太多他留下的痕迹,擦也擦不去,只会越抹越深,只是也许那个会哼歌给她听的哥哥不会再见到了,这样又是好是坏呢?
第 12 章
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几乎可以用强烈来形容,肆意地照在她身上,立刻有暖烘烘的感觉。
她的白衬衫衬着手上洗地发白的帆布包,剪地短到不能再短的头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瘦弱而干净的男子。
“我没想到是你来。”
“不喜欢我来吗?”
“当然不是,谁来都无所谓。”
“那要恭喜你重生。”
她的手攀上了她的略显苍白的脸颊,忽然微微皱了皱眉,“你瘦了很多了。”她看她依然在笑,好象一切都云淡风轻了,“不过你变地更j神了。”
“从里面出来当然很j神。”
她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只是这头发怎么剪成这样?”
“啊!”她咯咯地笑,“这是里面规定的,呵呵!”
她的手抖了起来,现在的她身上带着一种美,是最让人窒息的美,一种无x别的美。
“想到那里去?”
“既然是你来接我的,当然跟你回去。”
她欣喜地握住她的手,“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再也不纠葛在纷乱的事情里了好吗?”
“当然!我也不想这样。”
她将包甩在肩上,随着她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车,眼神不经意地向四周瞟,如她所料,没有人来接她,除了她。
她是提前出狱,所以连父母都没有通知,现在他们大概还在国外,唯极……也许这是个禁忌的名字,不便多提,他不来接她,反倒好了。
他一手c在口袋里,一身黑色的毛衣把他衬更清冷高傲霸气。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嘴里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青烟。
“今天出狱?”
“没错。”
“谁去接她的?”
“酒吧里的老板娘。”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替我解决掉她,可以吗?”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嘴角略略上勾,很满意他的言行,他对他越来越忠诚,不!也许用虔诚来更贴切。
他转身坐了下来,左手的无名指,忽然觉得自己离她更近了,也许会越来越近,直到没有距离。
赵涌递上了一枚造型古怪的戒指,不像一般戒指那样,而是长到能够环绕整个指腹,整个戒指呈镂空状,镂空的花纹像是某种图腾,却给人一种威严而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他离开前留给你的。”他恭敬地将它送到他面前,“他早就有意将你作为他的接班人。”
他看了很久,才慢条斯理地接了过去,不屑地笑,用两指捏起戒指,优雅地抬手,噗地一声,戒指便掉入了桌上摆着的红酒中,缓慢地转了两个圈,终于沉了下去。
他执起酒杯,上下摇晃,听着戒指撞击玻璃杯时发出的悦耳的声音,“那他想怎么样?做太上皇吗?还是金盆洗手做个安分的小市民?”
赵涌不做声,只是因为觉得危险,现在的气氛貌似平静却暗藏着汹涌,面前这个男人隐忍这么多年,也该到了最后一击的时候了,他忽然有点期待,期待他对卫擎的手段,期待他做为新的恶魔之王的诞生。
言乐站在吧台里,摇着手里的调酒器,她穿着酒保的白衬衫小马甲,配上黑色的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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