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敢送过来,才委屈了皇上一夜,偏偏皇上住的地方离这里又很远,她们竟是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吟霜只问:“传过太医没有?”
徐升道:“已把脉开方,一会儿就将药送过来。”
话音刚落,宣瑾从内室走出来,自然已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脸焦色,唤了一声:“凛儿!”
可怜小皇帝这会儿才看到自己的母后,立即撒开吟霜的手,扑过去,眼泪鼻涕全蹭在宣瑾的裙摆上,哭诉了一番。
以免殃及池鱼,跟着皇上过来的人见状都散开了。
吟霜也道:“皇上早膳定是未用,奴婢这就去多备一份。”
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是拜夏炽陌所赐,宣瑾瞪了一眼闲坐在一旁的夏炽陌。
夏炽陌半点愧疚感没有,还狠狠瞧不起皇帝侄儿一回,她十岁的时候,已经能骑马射箭,哪像夏瑜凛这般还像个没断奶的娃,这么一想反倒在意起来,见夏瑜凛粘着宣瑾,而宣瑾也是一副护犊情深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纠结了一会儿,再看宣瑾竟然亲夏瑜凛的额头,夏炽陌再坐不住了,宣瑾怎能亲别人!儿子也不行!
“凛儿,过来!”
夏炽陌突然出声,引得母子俩同时看向她,夏炽陌已收起凶神恶煞,和蔼可亲的朝夏瑜凛招招手。
夏瑜凛一进门就忙着哭,这会儿才看到夏炽陌,见到皇叔,立即兴奋起来,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然后抬头挺胸的走向夏炽陌。
宣瑾看得稀奇,凛儿怎么突然间变得跟小大人似的,而且看着夏炽陌时,眼中明显带着崇拜,不知何故。
不等夏炽陌开口,夏瑜凛先说:“朕有听皇叔的话,只是……”夏瑜凛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生怕夏炽陌不兑现承诺,扯着夏炽陌衣袖说,“再没有下次了。”
夏炽陌笑着摸摸他的头:“皇叔又没有责怪凛儿。”
夏瑜凛立即两眼放光:“真的?那皇叔什么时候带朕去打老虎!”
宣瑾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的约定,只是带凛儿去打老虎?恐怕又是夏炽陌在信口雌黄。
宣瑾不知,原来那日夏瑜凛拿着太监给他做的弹弓,在御花园里追着一只家养的兔子跑,结果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鼻子,正巧被夏炽陌看到,夏炽陌本想训斥他一顿,一个皇帝怎么能这么没出息,随即又改变了主意,当着夏瑜凛的面,一连射落三只空中飞过的大雁,然后告诉夏瑜凛,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夏瑜凛当时看得目瞪口呆,立即把夏炽陌当英雄崇拜,吵着闹着让夏炽陌教他。
夏炽陌说,只要你肯学,皇叔一定教你,你若能把皇叔的一身本事学去,不但能射大雁打老虎,而且还能让全天下的人都听你的话。
前半句夏瑜凛还能听得懂,最后一句却不明白,歪着小脑袋问,为什么让别人听我的话?
夏炽陌也没办法给他解释,只说,这些等你大了就明白了,总之,第一步,就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哭,要记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皇帝更要如此,等你什么时候变成男子汉不哭了,皇叔就带你打老虎去。
先帝在时,除了炼丹就是宠容妃,何曾教过子女,夏瑜凛有父亲也等于没父亲一样,母亲虽然宠他,但是也从没跟他说过这些,夏瑜凛到底是男孩子,有很多天性,母亲无法帮他挖掘,倒是夏炽陌有着非一般的经历,比普通人还要深刻得多,夏炽陌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夏瑜凛怎能不信服。
夏炽陌听夏瑜凛如此问,灵机一动,有了主意,道:“皇叔倒是想带你去,只怕母后不答应。”
夏瑜凛立即扭过头去,眼巴巴的看着宣瑾,眼神中尽是热切的盼望。
宣瑾微恼,凛儿还病着,夏炽陌怎能出这样的馊主意,而且凛儿才十岁,如何能狩猎,光听着就觉得很危险,再则他们这趟出来是祭天的,哪有那份闲空,便道:“皇上莫要胡闹,一会儿喝了药,还要上山祭宗庙,不要再缠着皇叔了,坐下歇息吧。”
夏瑜凛瘪了嘴,虽然心里很想,但是母后的话又不能不听,乖乖在夏炽陌身侧坐下,却耷拉下小脑袋。
夏炽陌正愁找不到借口把宣瑾拐出去,虽然带着夏瑜凛是个累赘,不过却可以让宣瑾无从拒绝,到时只需把凛儿交给轻灵,她就可以和瑾儿游山玩水了,如此打定了主意,便道:“难得出来一次,凛儿又有这么大的兴致,不如就依了吧,至于祭宗庙,晚个一天两天又不打紧。”
夏瑜凛立即抬起头,两眼放光,还有希望。
宣瑾则黑了脸,祭宗庙这么大的事,在夏炽陌眼中竟如儿戏一般,而且是选好的黄道吉日,哪能说改就改,何况还有文武百官内外命妇在候命,简直太荒唐了,待要反驳,突然想起夏炽陌才是大楚大权在握的那个人,再看夏瑜凛,一脸殷切,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般神情,让她不忍拒绝,皱眉道:“皇上狩猎非同小可,光准备就要费好大功夫……”
夏炽陌打断她:“哪需这般麻烦,就我们三人去,难道你信不过我的武功可以保护你们娘儿俩?”
宣瑾一怔,突然有些明白夏炽陌的意图了。
夏炽陌又道:“只需跟外面的人说,凛儿生病了,今天不去祭天就成。”
原来他都想好了,宣瑾默然,虽然还是觉得不妥,到底什么也没说。
用完早膳,夏炽陌喊来水轻灵,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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