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所以父母就格外重视,不像朝芸生日时,只是大家在后院热闹一下。
他们出生在寒食节之后的两日。有算卦的人说这对双生子不能都养,女儿生辰八字与面相皆为不吉之相,将来必将为候府带来灾难男孩倒是仪表堂堂,将来定会光宗耀祖,只是要把这女儿丢掉。
说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可慕绥是带兵打仗之人,自是不相信,慕夫人爱女如命,也是不信这邪说。便赏了那道人几两银子让他自去了。想来也是个江湖骗子,那道人果真取了银子,得意地离去了,再不言其它,人们更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要说这双生子,朝芫很是奇怪,她也曾见过两对,城外赵大伯家的龙凤胎,城内马侍郎家的一对女儿,从小到大都长得很像,容貌难分你我,尤其是马家姐妹,她到现在还分不出谁是如云,谁是如烟。
可是她跟二哥,可是一点也不像,自小时候起,从来没有人认错过他们。二哥一直比她高,没有她那么瘦弱,没有她那么弱不禁风,所以大家一眼望去,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时间久了,连父母也都在潜意识里把她认作妹妹,快淡忘了她也只是晚出生了一刻钟而已。如果非要从他兄妹俩身上找出些相似之处,那也只有是他们都遗传了父母的好容貌,哥哥俊美,妹妹倾国。除此之外,可真真一点相似之处也找不到。
大家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把她认作妹妹,她想着也就算了,可是她那二哥总是不知羞耻地指挥她们做这做那,比之丫鬟还不如。
每每要与之争执,他便摆出兄长的架势,很是讨厌。既如此,那她便也作出长姐的谱儿来。可却总是让他占尽上风。
她去缠母亲,要母亲承认她才是长姐。母亲浅笑无奈。慈言安慰她,要多忍让包容,让她多学些知书达礼的女儿家。
当然,这些劝慰的话并没有什么用。此后兄妹俩便更是毫无休止地争执着。
现在想起这些年少无知的时光,总觉得温馨而有趣。全然不似当年,每次都要争得面红耳赤,头破血流,彼此都被气得发抓狂。
她自己觉得奇怪,最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儿,虽然许多都很有趣,也值得怀念,可她总是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妥,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许只是自己年岁大了些,近来又思虑过多,她这样认为着。
候府门前,昭烜在春风满面地迎接这他的许多公子朋友,并一些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们。看着他八面玲珑地应付自如,朝芫在屏风后看得倒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见他这么正经,那些见他如此懂事的长辈们也纷纷当面背后地夸个不停。
他还总是能讲些有趣的事,逗得人频频发笑,真是越发得意忘形了。
这些,全然不同于那天晚上冷冰冰的,令人害怕。
朝芫记得,在她的回忆里,还从未见过二哥如此愤怒异常。即使他们兄妹三个再怎么打闹,也从没见过那种模样,所以当时就把她吓住了。
不过也幸亏他来的及时,要不然,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想到那惊险的一夜,差点儿就被卖掉,或者被人杀掉,也不是没可能。
萧寒看她的眼神,仿佛随时都想把她吞掉,再或者是被。。。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永远也见不到父母兄弟,她又是一阵后怕。细嫩雪白的额头上竟渗出些许冷汗。取出一方锦帕,轻轻擦拭,连忙强迫自己转换思路,不去想这些恐怖的事情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无论怎样,都要开心些。
她刻意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天下来倒也格外欢快,不想见到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许是他反悔了,如此甚好,甚好。
今儿这一天,一切都很顺利。天气很好,是她最喜欢的艳阳高照,哥哥的那些朋友,她几乎都不熟悉,不过看到二哥真心地开怀大笑,她也由衷的为他开心。
今天来的长辈都早早用过午膳与父亲谈事去了。
还有许多贵妇夫人也随她们的夫君来了。这些女眷都是与她母亲交好的,她们脾性相投。外表看起来大都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也都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她看着她们便觉得分外亲切。
还有她半年未见的那些个闺阁好姐妹也特特过府来为她庆生。大家年岁相仿,志趣相近,于是分外投缘。大家挤在朝芫那较为宽敞的芍药居,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最能说会道的是她们中的樊帆和程络。她们二人可是放开了自己,高谈阔论,不让须眉。从上古传说到朝堂大事,从嫦娥奔月到市井传言,说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真是难为她们此生托生成了女儿家,若是男儿身,定是可为舌战群儒栋梁之材。
她们俩本就说得有趣,加之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大家渐渐的都停了自己的话题,转而只听她们俩你来我往,乐此不疲地讨论着。
她们俩分别是刑部尚书樊继的大女儿和礼部侍郎程鼎家的三小姐。亏得她们出身文官之家,若是像朝芫姐妹这样将门之女,恐怕早已上阵杀敌,战功累累了。
正巧史书上记载的有些名气的将军既有樊梨花,又有花木兰,有人便笑称她们是樊将军与花将军结合所生后人。
此话一出,更是笑倒众人。
原来那人竟把花木兰当成了男子。听得大家解释后,她霎时间羞红了脸。大家都笑她想嫁人想得也忒着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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