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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时安是吃的提心吊胆,她料想新京那边肖恒差不多着急忙慌急的可以挠墙了, 可凌宗还“不小心”手机关了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宗照旧吃的慢条斯理,时安再聒噪,凌宗只当充耳不闻。
最后一小时, 凌宗擦了擦嘴,双肘抻在桌面上, 一只手闲淡的抵着下巴巴巴望着时安。
时安怏怏的笑了, “您老终于吃完了?”
她把手机递给他,“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肖恒他们骂死了,他们问我你在哪儿——”
凌宗慢悠悠的接过她手机,打断她说, “你直接告他没见着我不就行了?”
时安呵呵了声,昨天他办公室逮到谁都问时安哪儿去了,就凭这点,嫌疑是洗不掉的。
她轻快的讥讽道,神情中有一点小得意,这让凌宗很受用,“我没见着你,电话又打不通,你这儿离奇失踪是不是可以报警了?”
“也不是不行。”他肯定道,“可以上社会新闻。”
忙碌也平定,凌宗牵着她手晃晃悠悠的走在晚间西城的林荫道上,燥热的风穿过湖面抚过枝叶掠过两人的鼻翼,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和着潮湿的清凉。
他的指腹有一下每一下的碾磨着她的纹路,她听见他淡淡说,“有什么好着急的,就算明天我赶不上趟,肖恒也会主场,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其实谁都可以。”他说,“难得我有时间,陪陪你怎么了。”
新品谁都可以?
可是能一样吗?时安腹诽。
可是后面那一句,听着却蛮心酸,她揽着他的胳膊,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享受短暂的悠闲和自在。
时安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候,有一条相仿的种满银杏的小路,每逢秋高气爽,满目金黄铺垫地面,少年人踩踏在上面,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他们的初吻,就在那条小道上,很稀疏平常。
时安晃悠悠走在前面,凌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乌黑软绵的长发,神采焕发的眼睛,精致小挺的鼻梁,以及嫣红的唇角。
他鬼使神差的喊了声,“时安。”
时安转过身来,朝着他微笑,一低头,就看见缱绻的两个小酒窝,可能是受到酒窝的蛊惑,他顺理成章牵过她手,吻在了她的唇畔,再往下深入,唇齿相依。
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旁若无人抱在一起,那个秋天。
她陷入漫长沉思,回望种种,心中忐忑。
出租车到达机场,最后十分钟,凌宗在时安的催促下不慌不忙的换取登机牌并且安检,倒计时五分钟,时安张开手抱着他,索了一个吻,意犹未尽点到即止。
她拍了拍他肩膀,“我后天就能回了,你好好的。”
凌宗一瞬不瞬对她深情凝望,交织着浓濯的爱意,像一张硕大的蜘蛛网包裹在时安四周,然后嗖的收紧,严丝合缝将她挤压着,还要迫出心脏。
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莫名其妙的留念和不舍盘旋许久,她一直叨扰着让他走走走,其实并没有预料过他真的会离开,好像是一个时间上的永恒过渡。
但是时间就是这样,它不依不饶,不给任何人侥幸的机会,上一刻或许你开心失落期待难受挣扎喘息濒临死亡,但是无所谓,下一刻终会到来。
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角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抱着她,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一分钟,他说,“乖乖的啊。”
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看起来是个很轻佻的动作,但是他早早习以为常。
时安也哑哑的,嘴巴不自觉微嘟起来,眼睛也红了,情绪所致,她很艰难洒脱的说了个好。
凌宗于心不忍了,他打着商量,“要不我现在不走,又不着急。”
还不着急?时安要疯了,她利落把他从身体上推开,连连退了好几步,凌宗讨饶说“好好好,”他说,“我这就走了你看我一眼喂。”
凌宗看了她一眼,在安检口朝着她招了招手,时安点头,目不转睛确认他走进去,直到背影消失,她轻轻在心底默念了下他的名字。
她坐在大厅等候,空荡荡的,听见广播播报正在起飞的航班,就是凌宗搭乘的那架,透过落地窗,她能够看见飞机起飞时候的洒脱和傲然,一飞冲天。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吵吵闹闹,一路上不觉得孤单乏味。
回的时候一个人,道路上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察觉的清清楚楚,谁超车了,谁路怒了,谁骂娘了,西城的交规貌似最近规定行人不遵守红绿灯规则也得罚款,可西城的红灯多,绿灯少,计时还比红灯短,于是乎,在一条三岔路口,前后左右都聚满了蓄势待发的行人,不知道还以为要就地举办什么大型演唱会。
时安就这么恍恍惚惚的想着,到达宾馆就同行尸走肉一样瘫在床上,她开始想念某人,骨子里就在想,他工作的样子,上课的样子,怄气的样子,吃饭的样子,争执的样子,还有等待时候的样子。
每一个棱角就像放电影一样过目不忘,她的指尖动了动,仿佛真实的抚过他料峭的眉梢,他的嘴唇,他微翕的鼻翼,他的喉结。
身体在蠢蠢欲动,她翻过身来,探身下去。
可,门铃响了。
她在想这个城市还有谁是自己认识的,或者就是发广告的,她一动不动。
门铃又响了几遍,她呆呆楞楞的想它坚持不了多久。
稍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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