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刚想抬手敲门,花易岩恰好推门从房里出来,看到门口的站着陶陶先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随着他的动作,左边的袖子荡的更厉害了。
“你是陶陶吧?都长这么大了。”花易岩走到陶陶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脸欢欣又带着小心翼翼地同她讲话。
谭家的四个孩子,他跟三个小的关系都很融洽,因为那天斗土匪的英姿两个男孩子对他都十分钦佩,呦呦同他也很亲近,只有最大的陶陶,每次看到他就躲起来,他想讨好都没得讨好。
陶陶站在原地,手中提着的食盒越来越坠手了,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没眼力价不知道接我一把啊,就这样还想给我当爹?”
花易岩不是不想伸手去接,可是万一不是给自己的呢?
也幸亏此时陶陶将食盒往前递了递,“娘做了饼给你。”
花易岩忙不迭地接过来,可是接到手里他又不知道要同陶陶说什么,只能干笑着,尤其是在陶陶的目光下,更加站立不安了。
“你见过他吗?”陶陶没头没尾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也没说话中的“他”是指谁。
花易岩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问的是陈士梅,就点点头,“见过。”一想到这里,他就语气僵硬,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陶陶一直盯着脚尖,并没注意他的脸色变化,继续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他过的好吗?公主对他好吗?”
听到这句话,花易岩吃惊地看着陶陶。他无论如何没想到陶陶会问出这种话来。从她的话里能听出来,她对前因后果还是知道的,可是她竟然只关心那个男人,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吗?
陶陶没有等到花易岩的话,就抬起头看他。此时花易岩已经把怒气压下去了,他觉得陶陶是年幼无知而且毕竟那个男人是她的生父,她惦记着也没错。
花易岩对上陶陶的目光,沉着声同她说:“我不知道。”
陶陶没想到花易岩居然会这么生硬地回答她的问题,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陶陶生性思想简单,也没有多想多问,就点点头行个礼离开了。
她这样毫无反应地离开,倒是让花易岩有些不理解了,心中也又些忐忑,是生气了吗?本来就不容易讨好,现在又被自己弄砸了。花易岩懊恼起来。
花呦呦刚想说不是,就发现这个小木人长了一张偶像男神的脸,立刻大力地点头:是的,这个小木人是我的!
话音刚落,那个小木人就被河神扔了过来,花呦呦接住小木人刚想亲一口,就醒了。醒来就发现,她手里那个“小木人”其实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正踩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要舔她。然后花呦呦就发现,她穿越了。
“小妹!”这时大门推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从门外打着伞进来,看到花哟哟坐在西厢房门槛上,就叫了她一声,“小妹怎么坐在这里?当心着了凉。”
“大哥。我在看雨。”花小胖对着男孩子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清脆。
这个男孩子是花小胖在这个世界的大哥,叫陈怀宇。
是的,她穿越来的这家人并不姓花,而是姓陈,男主人是一个书生,叫陈士梅,三年前进京赶考,尚未归来。女主人姓谭,闺名丽娘,附近的人都叫她谭娘子。
实际上他大哥应该姓谭,因为她爹是入赘的。不过不知道她爹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得她娘同意了,于是除了她大姐,她大哥、她和她弟弟,都姓陈了。至于为什么花呦呦认为是她爹用了花言巧语,而不是她娘自愿的,她也不知道。
“雨有什么好看的,夏天不是一直在下。”陈怀宇说着弯下腰她拉起来护在胳膊下,又将伞往她那边斜了一下,带着她朝正屋走去。
花小胖迈着小短腿快步走着,心想你懂什么:青砖乌瓦碧色烟雨,多美啊,哪里像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pm25和so2,雨都是浑浊的。
两个人进了正屋,陈怀宇收了伞靠墙立住,此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这就是花呦呦的大姐谭陶陶了。阿陶看见他们俩就笑了起来:“大弟回来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花小胖,那意思:你又去哪里疯了?
花小胖假装没看到,扶着门框迈过门坎走进里屋。里屋的摆设非常简单,靠南是一铺炕,大概一丈长三尺宽,炕对面两个半人高的箱子。正对门靠墙摆着两张圈椅和一张方桌,方桌中间摆放放着一套天青色的茶具。
花小胖进来的时候炕上还有一张炕桌,上面放着针线盒和绣布,看起来大姐刚才是在屋里做绣活。如此小胖就没有上炕,而是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张圈椅。
是的,手脚并用。虽然花小胖已经穿越过来两年了,可原主的身子实际上才四岁半还不到五岁!是一个真正的宝宝!
(花小胖:以后说“我还是个宝宝”的时候,再也没有心理压力了!)
手脚并用地爬上圈椅,花小胖站在上面,探着身子伸长里手臂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提起一旁的水壶倒水喝。恰好此时大哥进来看到了,急忙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倒了水给她。
花小胖咧着嘴对着陈笑了一下,说:“谢谢大哥。”然后才接过杯子喝起来。喝完一杯水,花小胖把杯子放回原处,对坐在另外一边椅子上的陈问:“大哥,娘和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前春闱放榜,谭氏今早说名单可能已经到了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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