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派人到了应天,见到了孙仲,将所有的事情向孙仲禀报了一回。孙仲听完禀报以后陷入了沉思。这分明就是有人再和自己作对,给自己出了一个陷入两难的选择题,无论怎么选择,都会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如果让这些渔民去打鱼,结果就是自己的计策将会完全暴露,一旦有人将自己铁索链舟的计谋通知了刘表,刘表虽然傻,但他麾下的谋士和将佐们不傻啊,他们会准备好足足的火箭来好好的招待自己的。可是如果不让这些渔民去打鱼,那就会和老百姓发生冲突,既然自己要在江东立足,不想依靠世家大族,那就只能依靠广大的平民百姓。可是一旦和老百姓发生了冲突,那自己想在江东立足战略目的,那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
这些渔民当中肯定有官军的细作,但是总不能为了防备一两个细作而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渔民动杀手吧?孙仲下不去这个手啊!
怎么办?
就在这时,龚钰挺着个大肚子,一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手轻轻的抚摸在龚都的儿子龚亭的头上,龚亭手里端着一个小木盆,木盆里面装着水,水中有几条小鱼正在欢快的游来游去。
“定国,咋了?出什么事了?”龚钰看孙仲双眉紧皱的样子,知道他又遇到了烦心的事,关切的问道。
孙仲不愿意让身怀六甲的妻子担忧,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笑道:“没事没事,你安心养胎,别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把我儿子吓到了,我可和你没完!”
“你咋就知道是儿子呢?是不是如果是闺女就不欢喜了?”龚钰嘟着嘴娇嗔道。
孙仲一愣,随即笑道:“那成!那就生闺女有赏,生儿子不自己养!咋样?”
龚钰听了孙仲的话,心中暗暗欢喜,但是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一拳打在了孙仲的胸口上。
正当孙仲和龚钰在打情骂俏的时候,龚亭将手中端的木盆在了地上,用他的小手将盆中的水往地上拨。
龚钰忙道:“亭儿,你这是干嘛呢?别捣蛋,把你看,把地上都打湿了吧。”
龚亭侧仰起小脑袋,噘着小嘴道:“姑姑,俺要抓水里的鱼,可是俺抓不到,所以俺想把盆子里的水都拨出去。”
孙仲一听这话,立时大叫一声:“对啊!竭泽而渔啊!我他妈的也太蠢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干啥呀,一惊一乍的,吓死俺了!”龚钰一面埋冤孙仲一面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是在安抚自己肚子中孩子。
孙仲道:“小钰,你先带着龚亭回房去休息,我这里有大事要办。”
龚钰看着孙仲像个孩子似得表情,心中既爱慕又是心痛,于是道:“早点休息,爱惜自己的身子。”
“知道知道,你先去休息吧,这可是关系着咱们生死存亡的大事。”说着孙仲在龚钰的脸上捏了一下:“等俺忙过这一阵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钰听了这话,脸且羞得红了:“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啊,郎中不是说了吗?过了头三个月,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龚钰羞涩的不再搭理孙仲,领着龚亭走了以后,孙仲将甘宁派来的人又唤了过来,将自己想的办法写成书信(为了方便今后的工作,孙仲跟着跟着钱珏重新学了古代的文字),装入锦囊,让这人连夜赶回去。并且还特意嘱咐这人,要他跟甘宁、陈武和周仓三位将军说,一定一定不要对渔民们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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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接到了孙仲的锦囊,打开一看,大喜过望,立刻派人开始准备。
第二天一早,黄巾军向渔民宣布道:“孙头领在曲阿大开粮仓放粮,今天到曲阿的的,每人取粮一斛,明天到曲阿的,每人取粮五斗,后天到曲阿的,每人取粮一斗!早到早得,早到多得,大家伙快去啊!”
渔民们一听黄巾军放粮,有一些就准备起锚离开了,可是也有渔民质疑真假。一个渔民站在自己的渔船上冲着宣布放粮决定的黄巾军兵士道:“真的假的,别是欺哄咱们的?大家伙说是不是?”
立时开始有人开始符合:“对,别是欺哄人的吧!”
“俺们不信,要是去了领不到粮食,这里又不能打鱼,那你们让俺们可咋活啊!”
甘宁站在黄巾军一艘阻拦渔民的战船上叫道:“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我是黄巾军的将佐甘宁,我们黄巾军的大头领断断不会欺哄大家伙,如果大家不信我甘宁现在给每一个人开一张取粮引,凭取粮引领取粮食。”
甘宁话音刚落,一艘小船从甘宁的战船后面划了出来,然后将准备好的取粮引一个一个的发给渔民们。
领了取粮引的渔民们有的开始信了,信了的就划着自己的渔船离开了,有一些犹豫的看见有人走了,再想想自从黄巾军到了江东以来从来没有食言过,如果不是黄巾军开放山泽之利,他们根本就不敢来这长江上打鱼。
犹豫的人犹豫了一会儿,也开始走了。
但是始终有那么一两艘渔船,就是不走,不仅不走,还阴阳怪气的企图说服其他的渔民也不走。
陈武和周仓从别的战船上跳到甘宁的船上来,三人的目光一起落到那两艘不肯走的渔船上。周仓低声问道:“兴霸将军,不走的怎么办?”
甘宁冷冷一笑道:“大头领说了,不肯走的,那就是心中有鬼的,他心中有鬼,那我甘兴霸就不会吝惜用手中的霸海刀将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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