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后,甘宁准备了五十车从官军哪里缴获来的粮食,三个木箱的金珠宝贝,赵瑜看到这一袋袋的粮食和金珠宝贝,心中有些不舍,问孙仲道:“头领,这些好东西准备送哪里去啊?”
孙仲当然不会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不相干的人,只是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只有用处。”
一切准备停当以后,龚钰、甘宁领着两百精锐的骑兵,另外还有一百兵士装扮成的车夫,赶着五十辆马车骡车脱离主力,先行赶往了汝南。
且说龚钰与甘宁一行人走了一日一夜的路程,行到距离汝南还有十余里的地方的时候,就远远看见汝南城方向浓烟滚滚。龚钰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一紧。
当龚钰与甘宁走到城下时,在城头上站岗的兵士发现了这支人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甘宁心中暗道:“老子们都到他眼前了他才发现,这样的军马岂能不吃败仗?”
龚钰冲着城头喊道:“你连老娘也不识得了吗!”
城头站岗的兵士发现是龚钰,于是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哎呀,她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
“还带着人马。这城门要不要开?”
“不能开,不能开,她的哥哥被俺们大头领给扣住了。”
“怕什么,你看,也就不过两百来人,进来了又能如何?”
兵士们正议论纷纷的时候,龚钰又道:“俺这里有五十车白米,快快开门,俺要送进去!”
“粮食!”
汝南城早已断粮,官军撤围以后,情况虽然好了一些,但也不过是兄弟们可以去城外挖些野菜、扒树皮而已,五十万人啊,就算再官军为围困之中,战死饿死一部分,也还有几十万人,几十万的吃
饭,可不是一个小问题啊!
一听说这里有五十车白米,城楼上所有兵士的眼睛都红了。
但是,还是有一两个兵士的脑袋是清醒的:“不成,不能随便开门,还是先去禀告大头领再说,如果我等擅自开门,大头领怪罪下来,我等可吃罪不起啊!”
“管他吃罪得起还是吃罪不起,老子都有小半年没闻到饭香是啥味道了!二狗子,去,找口锅来,牛蛋,生活,老子现在就下去开门,就算是死也的他娘的做个饱死鬼!”
想着有饭吃,那脑袋再清醒,那也抵挡不住诱惑啊!
汝南城的北大门终于开了,龚钰甘宁对望了一眼,没成想城门开得这般的容易。当下,甘宁扔下一袋粮食,龚钰指挥大队进城。
临进城时,甘宁不忘一面派人回去通知孙仲军马进城,同时派一百骑兵守住城门。
进了城,龚钰与甘宁遵照孙仲的吩咐,既没有先去寻找龚都被关押在何处,就算知道大概在何处,也没有急着去救他,也没有忙于去收拢龚都的旧部,而是直接去了浓烟最猛烈的地方,因为那里肯
定是战场,是何曼黄劭正在绞杀刘辟的战场。
当何曼、何仪和黄劭正在指挥着手下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兄弟攻打着同样饿得前胸贴后的刘辟的兄弟的时候,突然一支精神饱满,威风凛凛的骑兵出现在何曼何仪和黄劭的身后,三个人同时吓得不敢动弹。
良久,何曼问道:“汝等是何......何处军马?”
龚钰笑颜如花的纵马上前道:“何大哥,这是俺去搬来的救兵。临来的时候,救兵的头领知道俺们汝南被官军围困,定然缺衣少食,特地还送来了白米五十车,金珠宝贝三箱!”
何仪凑过来,看着龚钰一脸媚笑着道:“妹子啊,你回来了......”
龚钰正眼也不瞅一下何仪,对甘宁道:“兴霸将军,将咱们给何大头领见面礼送上去吧——”说着,龚钰又斜眼看了看正在围攻刘辟宅子的何曼黄劭军马,道:“大头领,大家伙都是一个碗里吃饭
的弟兄,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何曼黄劭互看了一眼。
龚钰又道:“二位头领,你们知道围困汝南的官军为何撤走了?”
何曼黄劭还是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因为朝廷京师洛阳的咽喉要地虎牢关遭到宛城黄巾军的突袭,朝廷为求自保,所以才撤了汝南之围,回救虎牢关去了。”
何曼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龚钰斜眼看了看身旁的甘宁,底气足得紧,冷笑道:“这位便是宛城黄巾军的副头领甘宁甘兴霸!”
甘宁冷眼拱手道:“某甘宁,见过各位头领!”
何仪惊讶的问道:“汝......汝便是锦帆贼?”
甘宁慨然道:“锦帆贼已然不在,如今只有黄巾将军甘兴霸!”
何曼黄劭和何仪没有想到,宛城的黄巾军头领竟然可以将这么一员猛将收入麾下。
甘宁又道:“这里有五十车粮草,三箱金珠宝贝是我家头领献给何头领和黄头领的见面礼,万望笑纳!”
何曼、黄劭和何仪好久都没看见过这许多的白米了,一听说是见面礼,又惊又喜。正当众人还在惊喜之时,龚钰道:“何大头领,撤了吧?何必把人往死里逼呢?”
何曼看了看甘宁和甘宁身后的兵马,冷冷一笑:“就凭着几百人也想说和?”
这时,从城门方向飞奔过来一个骑兵,到了甘宁面前一拉马缰绳,那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落地后,马背上的骑兵滚鞍下马,单腿跪在甘宁面前道:“禀报副头领,大头领领着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
,请副将军前去禀报军情!”
甘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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