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老三是在盘家吃的,领着黄辉亚和老钱一块,把那腿麂子肉香喷喷炒了。盘阿婆自是欢喜不尽,还去前面人家要了半框雷公屎给他们尝鲜。
“雷公屎!”黄辉亚翻着绿茸茸的青苔一样的植物,不放心地问,“这能吃吗?”
“雷公屎就是地皮菜,下雨天就冒出来,没有根,跟木耳差不多,可好吃了。”老三对他另眼相看,“你不是炊事员吗,怎么,连这都不清楚?”
雷公屎又叫地耳、雷公菌,是真菌和藻类的结合体,多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深绿色像泡软的黑木耳,富含蛋白质和多种维生素,美味可口,能迟缓老年痴呆症发生。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钻几年山沟玩?”黄辉亚不屑道,“这玩意城里很少见好不好?”
“算了,不跟你这心理阴暗的特务扯淡。”老三撇嘴,埋头炒菜。
吃完饭,老三让黄辉亚开车把已有几分醉意的老钱拉回营地。
“你呢,干什么去?”老钱看他骚包的样子,翻着白眼皮问。
“我嘛,走家串户,跟乡亲们联络联络感情。”老三信口胡诌。
“你什么时候在这找了个相好?”老钱低着嗓子问。
老三连忙把他往外推,叫黄辉亚,“快快,把这老醉鬼给拉出去。”
黄辉亚跟盘阿婆道了谢,笑着把老钱拽走了。
老三在屋里转悠一圈,刚想问盘阿婆讨要红豆蛊的解药,她笑眯眯地把他推出来,“去吧,你不去,李家这晚饭恐怕要热几道了。”
老三满脸黑云,阿婆,怎么你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李家的团圆饭确实没开吃,满桌的菜搁在那,一家三口正等人的样子。见老三来,李阿满忙起身去拉着他的手,“来,来,来。鲁老弟,快坐,快坐!”然后,叫李亚卿,“还不倒酒?”
老三跟诸位打了招呼,坐下。心里不住地嘀咕,这好像是在等我啊!
李亚卿站起来倒酒。山里晚上凉,她穿了一件皮粉色开衫薄毛衣,低圆领,七分袖,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她饱满的****格外惹眼,充满着花信少妇的韵味。
“谢谢卿姐!”老三接酒碗时,故意捏了捏她的手。她脸一红,酒差一点洒了出来,狠狠剐了他一眼。
“鲁老弟,昨天……谢谢了!”李阿满隐晦地道谢。
“应该的。”老三心照不宣地说,“老哥哥身手不凡啊!”
“你看见了?”李阿满问。
老三摇摇头,“听说了。”
李阿满道:“以后,我们抽时间再聊。”
李阿满同老三连干了三碗,话没多说,一副尽在酒中的架势,满脸的感激之情。
大家都在成年人,有些话不必多说。李阿满意犹未尽,索性撸起袖子跟老三划起拳来,“哥俩好啊,八匹马啊……”两人大声吆喝,旁若无人。
看一老一少卯着劲喊“哥俩好”,李亚卿几乎要抓狂。她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下桌了,跟老妈在旁边聊家常。
母女俩聊了一会,看女儿的眼睛不住地往那边瞟,李母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息。她陪伴幺姑几十年,深知孤身女人的痛苦,无论是为情所困,被世俗所压抑,女人总是最受伤的那个。
女人的心如一张网,细细密密,打捞的可能是空空荡荡的岁月。李母去房间里拿了两瓶野生蜂蜜塞在女儿手中。
李亚卿看老妈似笑非笑的脸色,心里顿生羞涩。
“老头子,别灌醉小鲁了,让卿儿开车早些送他回去吧!”李母不容分说,上去收了他们的酒,“下次再喝!”
圆月高悬,老三和李亚卿从屋里出来,看见有小孩子在放烟花,把天空点缀得异彩纷呈。
乌黑的长发随意飘在李亚卿的肩上,使得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仍带着几分青春靓丽的风情,俏脸上那有时的眼眸中,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迷离。
上了汽车,一股诱人的香味从李亚卿身上散发传来,那是异常的迷人。
“卿姐……”坐副驾上的老三探手,毫不犹豫地把驾驶座上的李亚卿搂在怀里。
她嘤咛一声,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重重包围着她,让她渐渐有些呼吸困难,心如鹿撞,整个人却迷糊糊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这种久违的感觉实在让她酥软无力,乖乖瘫软在老三的怀里。这一刻,她恍惚在梦里等了多年,所有的矜持都在这一吻中化成了汹涌的热望。一切的躲避都是徒劳,因为命中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她记不清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那么真实,那么冲动!就像个傻女孩一样神魂颠倒,无法抑制内心的疯狂。
李亚卿嘴里轻轻呢喃,许多个夜里她都想着这样的一幕。今晚,就在今晚,就在这个月色如梦的傍晚,把自己彻底给他!
老三只感觉口干舌燥,热血奔腾。
李亚卿猛然推开他,坐好,还没有待他反应过来,她发动了车一踩油门,汽车便窜了出去,一直开,一直开……然后,拐进了一段废弃的旧马路。
熄了火,李亚卿不自觉地扬起了脸,迷离的眼神看向了老三,就这么一瞥,他身体的本能便破体欲出。
等到老三伸出一双粗臂搂她肩膀的时候,她反倒平静了下来。两个人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最后那档子事也差一步做了,现在万事俱备,女人的矜持还是要摆出来的。
“卿姐,我想你!”老三咬着她的耳朵道。
这一声如子弹穿透她的心,全身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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